“楚先生,上次在黄金屋,你教我针灸之法救了我一命,水家愿为你做任何事!”
水月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感激。
楚轩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是你命不该绝,与我无关。”
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
水月顾不上整理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也顾不上那双被高跟鞋束缚已久的脚,直接将鞋子踢掉,赤脚追了上去。
尖锐的碎石划破她的脚底,鲜血渗了出来,钻心的疼痛袭来,但她却浑然不觉:“楚先生!方才你遇险的时候,我本想出手帮忙,可石破天来得太快了,水家在石家面前根本敌不过,我......我不是不想帮你!”
“不必解释。”
楚轩周身腾起耀眼的金色光芒,杀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
“我楚轩要报楚家血仇,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就是,离回春堂远点,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
看着楚轩冷漠的背影,水月急得眼眶发红,心中一狠,冲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袖子:“楚先生!我爷爷现在还在回春堂的人手里治病!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他们开的药方,不仅没让爷爷的病情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
“我怀疑他们别有用心!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肯出手,水家一定倾尽全力帮你找夺命战王!”
楚轩听完此言,停下脚步眉毛一挑,直直地盯着水月道:“水家能找到夺命战王下落?你应该知道糊弄我的下场!”
水月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头看向楚轩,此时她发丝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许灰尘,眼神却异常的决绝:“我对天发誓!水家商队遍布南境,这么多年为了生意四处钻营打点,消息网比战卫队的密探还要灵通!”
“我爷爷生病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就有上千名医主动联系我们要来医治,靠的就是水家的人脉!”
“如果连我们水家都找不到这个夺命战王,那你单枪匹马就更没希望了!水家若是食言,我甘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楚轩盯着她脸上坚毅的表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咬金身上的毒,想起齐天华与回春堂的勾结。
他沉默了许久,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路。”
水月大喜过望,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为楚轩打开车门。
车子一路疾驰,风驰电掣般停在一座古朴而又气派的庄园前。
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两排玄甲侍卫如同尊尊雕像般整齐列队而立,每个人周身都萦绕着极劲天师的真元波动,仅仅是站在那里,就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楚轩眼神微眯,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侍卫腰间刻着水纹的令牌,心中暗自评估着水家的底蕴。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大小姐!不好了!老爷突然吐血昏迷,情况不妙!”
水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失去了血色的人偶,她颤抖着嘴唇,拽着楚轩就往内院冲,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担忧:“楚先生,一定要救救我爷爷!水家答应你的事一定会说到做到,绝无半句虚言!”
两人一路狂奔到二楼房门前,一股腐臭的药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犯恶心。
只见床榻之上,水家老爷子水振国双眼紧闭,脸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嘴角干涸的血迹凝结成暗红色的痂,整个人瘦得脱了相,仿佛一具行将就木的干尸,让人触目惊心。
屋内,除了气息微弱的水振国,还有另外三人。
居中一位老者,身着锦袍,正悠然地捻着胡须,神态自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尽在掌握”的从容。
楚轩目光一扫,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八成就是水月口中的祝医王。
在老者身旁,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手中紧攥着一沓文件,眉头紧锁,神情纠结,时不时低头窃语几句。
突然,较为年轻的男子抬起头,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看向身旁的兄长:“大哥,我知道让你割舍掉水家一半的资产很不容易,你心里肯定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可你想想,要是不签字,咱爸就没救了!”
“回春堂的不死药是唯一的希望,给他们一半资产又算得了什么?难道父亲的性命还比不上这些身外之物?”
说话之人正是水阳曜,而他嘴里的大哥,便是水信瑞......如今代替老爷子执掌水家大权的人!
原来,水振国病入膏肓,祝医王声称手中有一株能起死回生的“不死药”,但此药珍贵无比,仅存一份,若要使用,水家需拿出一半资产作为交换。
此刻,兄弟俩手中的文件,便是资产转移的契约,一旦签字,回春堂将获得价值近千亿的水家产业股份。
水信瑞握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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