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晓凡的分数在赛场大屏幕上公布的那一刻,女单排名也随之新鲜出炉:
暂列第一名:鲁队;
第二名:吉队;
第三名:黑队;
第四名:川队;
第五名:南方联队。
而此时,京队的闵彩尚未登场。
如果闵彩最终赢得女单自由滑第一,对于京队这是最好的结果,可即便如此,最终积分将是:
鲁队:51分,第一;
吉队:50分,第二;
黑队:50分,第三;
京队:49分,第四;
川队:37分,第五;
南方联队:33分,第六。
也意味着,无论闵彩的成绩如何,团体赛的奖牌归属已定,京队已经遗憾地退出了领奖台的争夺。
京队的队员们围成一圈,紧张地计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积分情况。
陈东东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最后一道算式,迟疑地写下一个数字
“东子,你算错了吧!”穆青青穆青青瞪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结果。
陈东东迟疑地说:“应该不会错吧,我都算了两遍了。”
“可是,如果这样,那咱们是不是就没希望了?”
所有人沉默了,
穆青青抢过纸笔,不甘心地说:“我再算一遍!”
……
闵彩已经踏上冰面,进行最后的热身。
观众席的欢呼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此刻的热闹和庆祝都与她无关。
闵彩一向以甜美优雅的形象示人,在花滑比赛中,她对自己的形象管理极为注重。
花滑比赛的抓拍镜头,常常会捕捉到运动员跳跃时因用力而略显扭曲的表情,但闵彩却从未有过。哪怕是在那些跳跃抓拍照片中,她依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姿态优雅,宛如冰上的精灵。
然而此刻,她在冰场上垂头默默滑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颓败与低落,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就在刚刚,闵彩亲眼目睹了林晓凡自由滑的全程。林晓凡成功完成了全部技术动作,而且艺术表现力十分出色,仿佛将整个冰场都变成了自己的舞台,引爆了全场热烈氛围。
观众们的欢呼声、掌声如潮水般涌来,那热烈的氛围,让闵彩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酸涩之感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根本不需要等待分数公布,闵彩心中已经明了,林晓凡赢了——
不止是因为自己的成绩已经影响不了最终的名次。
更因为,在亲眼见证林晓凡的表演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能力上输给了对方。
如今的自己因为发育关身体的变化,丢失了技术难度——
跳不出高级三周跳跃;
滑行时变得缓慢而沉重;
因为体力不足不得不删减步法连接;
就连曾经引以为傲的旋转也变得愈发吃力。
她赢不了的,这是一场必输的比赛。
看台上,那些专程为她而来的冰迷们,同样算出了积分结果。他们感受到了闵彩的失落,看着冰面上落寞的闵彩,眼中满是心疼。
……
“闵彩的队友太不给力了,只靠她一个人赢不了的。”
“闵彩已经拼尽全力了,这样的结果太刀了。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这样必输的比赛,对心态打击太大了。换做是谁,估计都会没有斗志吧。”
“闵彩就放松滑,别太消耗自己,千万别受伤,下周还要比四大洲锦标赛呢。”
……
闵彩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朝看台望去。
正对着裁判席的看台最中央位置,一位身着名牌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的女士,正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
那是她的妈妈。
“拿不到第一,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花滑就停止吧。”
妈妈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仍能真切地感受到妈妈目光中的严厉,让她的身体愈发僵硬。
“闵彩。”
王岱教练的声音传来,闵彩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缓缓滑到围挡前。
“待会比赛,要注意压菲利普跳的刃,尽力去压内刃,不要怕摔,不要犹豫。现在不练,到了国际比赛,一定会被抓。
还有,要合理分配体力,后半程的体力必须保证充足……”
闵彩微微点头,努力听着。
“现在,比赛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这场自由滑就当作以赛代练,主要是调整状态,适应比赛节奏。”
王岱教练冷静理智地讲解着,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闵彩的指甲掐进手心,她记得第一次和王岱教练的见面——
十几名小女单都希望拜在名教“魔童”的门下,可是教练用理智到残酷的筛选方式一一淘汰,最终闵彩一人胜出。他说:
“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冬奥金牌!”
……
“花滑只是升入名校的工具,如果拿不到第一就及时止损!”
“我要的是冬奥金牌,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放弃你。”
“闵彩连世锦赛最低技术分都达不到,谁会一直支持出不了成绩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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