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张翠花被刘兰香猛地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不偏不倚磕在坚硬的炕沿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如电流般蹿遍张翠花全身,她只觉眼前一黑,意识仿若被黑暗的潮水迅速吞噬。
刘兰香见此情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看着地上虚弱的张翠花,心里头七上八下,想要上前搀扶,又因害怕而不敢挪动脚步。
刘大妈气得满脸通红,用手指着刘兰香,声音颤抖地说道:“刘兰香,你简直太过分了!张翠花再怎么说也是你婆婆,她都病成这副模样了,你居然还对她动手,你的良心难道都喂狗了吗?”
王大爷也忍不住站出来,语气中满是愤怒:“就是啊,咱们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张翠花平日里为人多和善啊,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你嫁进李家,她哪点亏待过你?她现在身体不好,你不但不照顾,还这么对待她。”
李家对面的赵家儿媳满脸责备地看着刘兰香,眼神里满是不齿:“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把婆婆推倒在地,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你这后半辈子能安心吗?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张婶子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到老了还遭你这样的罪,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周婶子更是气愤得不行,大声说道:“刘兰香,你之前就因为工作的事儿,给向心丫头报名下乡了,现在又因工作的事,殴打婆婆,你太过分了。”
周婶子家与李家仅一墙之隔,,她正在院子里洗菜,准备做午饭。听到刘兰香的声音,她就听了一耳朵,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赶忙放下手中的菜,小跑着出了院子,招呼着左邻右舍过来劝架。
正好让邻居们看到这一幕。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工作再重要,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对婆婆动手啊。”
人群中传来一阵叹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刘兰香的不是。
面对邻居们如潮水般的指责,刘兰香心里又气又急,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是她先动手的,你们看我的头,我的头就是被她撞的。我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击罢了。”
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的头,试图让大家相信她的话。
此时的张翠花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好似失去了生机。
“呀,翠花好像晕过去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血,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紧接着又有人惊恐地尖叫。
刘大妈一拍大腿,高声喊道:“都别吵了,大家赶紧搭把手,把人送医院去啊。”
年轻妇女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张翠花搬到板车上,而后推着车,一路小跑朝着医院奔去。
刘大妈则脚步匆匆地朝着钢铁厂跑去,她得赶紧把这事儿告诉李建国,让他知晓家中突发的变故 。
王大爷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血出得不少,怕是凶多吉少啊,弄不好这条命都得丢了。”
刘兰香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她当即慌不择路地朝着娘家跑去。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闪过张翠花摔倒在地的画面,那惨白的脸色和流在地上的鲜血,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心里害怕极了,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她不会杀人了吧?
此时,邻居们已经将张翠花送到医院,医生瞧见脸色惨白、不省人事的张翠花,神色一紧,立刻对护士道:“快,准备急救!”
护士迅速响应,将张翠花转移到病床上,把人送进了急救室。
李建国听闻消息,手中的勺子“哐当” 一声掉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滚圆,来不及脱下工作服,拔腿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李建国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向急救室,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大喊着:“医生,医生,我媳妇怎么样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啊!”
护士见状,赶忙上前拦住李建国:“你是张翠花的家人吗?”
“是是是,我叫李建国,是张翠花的丈夫。” 李建国忙不迭点头,说话间,胸脯剧烈起伏。
护士神情凝重,看着李建国说道:“病人情况很危急,后脑勺遭受重创,引发了颅内出血,目前陷入深度昏迷,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但她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都还是未知数,后续还有一系列复杂的治疗,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建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满心的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此时,刘兰香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娘家,一进门就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母满脸不耐,没好气地斥问道:“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到底出啥事了?”
刘兰香努力平复着情绪,磕磕绊绊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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