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话音落,客厅里气氛顿时凝固。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包括秦家那位家庭医生。
柳宁表情复杂的看了秦冽一眼,硬着头皮接话,“妈帮你留意。”
许烟知道柳宁的为难,也没多说,唇角弯笑,“好。”
柳宁回笑,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
秦冽站在旁边,没作声,目光落在许烟身上,后背像是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几度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对于他的目光,许烟不是看不到,而是故意忽视。
过了约莫一分多钟的时间,许烟站起身,“妈,我回房间休息会儿。”
柳宁,“妈陪你。”
许烟,“不用,妈,我没事。”
说完,许烟笑笑,迈步离开。
目送许烟上楼,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柳宁转过头看秦冽一眼,欲言又止。
秦冽低头点烟,抬头时,沉声开口,“ 去院子里抽根烟。”
看着秦冽转身,柳宁长叹口气。
哎。
这个局面真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哪一个都心疼。
……
秦家老宅院子里,秦冽低着头弹烟灰。
看着烟灰扑簌簌下落,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站在院子里抽烟。
那会儿许烟刚跟他提离婚。
他从身到心都觉得无所谓。
只不过是觉得尴尬。
是那种,婚都结了,睡都睡了,而且两家还是世交,以后还需要继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如今,一样的场景,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谈不上心如刀割,太玄乎了,但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
疼得他脊背都快变得佝偻。
只能靠着抽烟缓解几分。
一根烟抽完,秦冽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跟许烟的对话框,打字:你不用非得找个人谈恋爱,我离你远点……
字都打完了,他又快速按下删除。
这样的信息,怎么看都有卖惨的嫌疑。
喉结滚动,秦冽盯着手机屏幕没再动。
……
这场闹剧,当天晚上因为霍家一波操作推上巅峰。
霍父和霍母带着需要被担架抬过来的霍兴洲登门道歉。
秦家老宅大门紧闭。
硬生生把霍家人关在门外长达一个小时。
最后,门打开了,出来迎接的也不过只是秦家一个普通佣人,连管家都没出动。
对此,霍父和霍母对视一眼,也没表现出不高兴,依旧陪笑。
这样的身份地位,跟一个佣人陪笑脸,内心的憋屈感,可想而知。
由佣人领着进门,穿过一条鹅卵石铺的小路。
霍母趁机跟佣人探口风,“秦总和夫人不知道休息了没,这么晚叨扰,实在是抱歉。”
佣人答非所问,“您这边请。”
霍母,“……”
又走了几步,霍母调整情绪,继续开口,“听说许烟今晚也在秦家老宅,不知道……”
佣人,“霍夫人,到了。”
霍母,“……”
佣人接连两次的冷淡态度,让霍母顿时变了脸。
眼看她要发作,霍父沉着脸低声提醒,“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霍母气得不轻,又没办法,毕竟她得以大局为重,气呼呼说,“我知道分寸。”
霍母确实知道分寸。
都这种情况了,进门的时候还是一秒就扬起了笑脸。
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好演技。
夫妻俩走在前,霍兴洲被两个保镖抬着走在后。
秦康安坐在客厅喝茶,看到两人进门,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不过即便如此,霍父和霍母还是没敢发作。
霍父,“秦老哥,好久不见。”
秦康安放下手里的茶杯添茶水,皮笑肉不笑接话,“如果我们俩每次见面都得是发生这么大的事的话,还是不见得为好。”
这是摆明了伸手打笑脸人,不给霍父面子。
霍父面色一僵,“秦老哥,今天这事真是误会。”
秦康安,“误会?”
霍父道,“是兴洲这孩子太冲动,爱心之家那件事,他替他妈妈抱不平,这才……”
秦康安冷笑喝茶,“抱不平?那件事事实到底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你们以为我也不知道?”
霍父噎住。
泗城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圈子就这么大,那些乌糟事,藏不住。
见秦康安说了这样的话,霍父余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转头看向霍母。
霍母自知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咬咬牙,往前两步,陪着笑说,“秦老哥,泗城咱们几大世家,谁家没有点乌糟事,今天这事,确实是兴洲的错,我们特意带他来给阿冽和烟烟道个歉。”
霍母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保镖,示意他们把人抬上前。
保镖会意,抬着霍兴洲上前。
霍兴洲躺在担架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
全身是伤,脸肿得更是跟猪头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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