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洲的夜,被细雨织成了灰蒙蒙的帘幕。崔秀宁的素衣,罩着宇文家祖传的“寒梧披风”,披风上的梧桐纹,用太武帝时期的金线绣成,在祭江的烛火中,泛着幽微的光。她的指尖,抚过青铜祭台上的“寒梧灯”——那灯用昆仑寒玉雕琢,灯罩刻着“胡汉一统”的图腾,灯油竟是用宇文家历代护民者的“情丝泪”炼制,在雨中,竟凝成琥珀色的固体。
“此灯,”她的声音,混着雨声的沙沙响,“需以‘护民情’为引,”“以‘一统志’为芯。”
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祭台的“梧桐九凤”纹,镜中的狼首纹,与灯座的“寒梧”纹,发出清越的共振。他的破虏戟,此刻覆着素帛,戟穗的五色彩线,与祭台的“五德”旗,共同在夜风中,荡起涟漪。
“秀宁,”他的声音,如寒玉灯般清越,“开始吧。”
崔秀宁轻挥衣袖,琴音忽然转入《广陵散》的变调,竟是用《寒梧兵法》的节奏谱写。寒梧灯的灯油,忽然融化,顺着祭台的“江水”纹,流入鹦鹉洲的石缝。奇迹般的,雨水竟在灯油流经处,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下面的“太武帝纪年”铭文。
“看!”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江底有异动!”
江心忽然冒出串串气泡,如无数珍珠,划破雨幕。宇文渊的护心镜,竟在气泡中,映出艘锈迹斑斑的战船——船首的“魏”字帅旗,虽已腐朽,仍可辨当年的威严。船身的“太武帝”铭文,与寒梧灯的“护民”纹,发出跨越百年的共振。
“是太武帝的,”崔秀宁的指尖,抚过披风的“太祖”暗纹,“沉舟。”
更鼓子时,战船缓缓浮出水面,甲板上的“护民”战旗,虽已破烂,却仍在雨中,猎猎作响。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发出蜂鸣,匣内的“太武帝手记”残页,竟自动飞向战船,显形出“南北未统,吾心难安”的字样。
宇文渊的破虏戟,忽然插入战船的甲板,戟身的“胡汉一统”四字,与船内的“一统图”宝箱,发出激烈的共鸣。宝箱的铜锁,竟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鲛人绡卷轴——那是用南海鲛人泪绘制的《南北一统图》,上面标注着胡汉重镇、江河关隘,甚至有“天机阁”的机关部署点。
“原来……”王若雪的算筹,忽然断裂成三段,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宇文家三代,”喉间发紧,“都在等你,”“等这盏灯,”“等这艘船,”“等这卷图。”
宇文渊的指尖,抚过卷轴的“建康”标红处,那里,用太武帝的血,写着“必取之地”四字。他忽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遗言:“渊儿,护心镜光,照向何处,护民路便通向何处。”此刻,镜中的光,正牢牢锁定着卷轴上的“建康”,如同一把钥匙,找到了千年的锁孔。
“太武帝当年,”崔秀宁的琴音,转入《护民世泽》的古调,“已算出南北一统的‘天机’,”“却因天命未到,”“沉舟江底,”“如今,”“将军的护心镜,”“便是,”“启封的,”“天钥。”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磕了磕战船的“龙骨”,刀身的“狼首”纹,与船上的“魏”字,显形出“胡汉共舟”的合纹:“老子说呢,”“呆子的护心镜,”“咋比老子的狼首刀,”“还沉!”
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缠着卷轴的残丝,此刻,竟在雨中,显形出“惊鸿照影”的字样:“灵珊的剑,”她的轻笑混着剑鸣,“终于,”“要劈开,”“最后一道,”“江南雾。”
是夜,鹦鹉洲的祭台上,寒梧灯的光,与战船的“护民”纹,共同织成了“天命所归”的图景。苏绾的机关匣,扫描着《南北一统图》的每处细节,王若雪的算筹,重新拼接成“一统天下”的卦象,崔秀宁的琴音,为这跨越三代的等待,奏出了最恢弘的终章。
宇文渊望着江心的战船,护心镜里,映着太武帝的遗志、五女的护民纹,忽然轻笑,声如寒玉灯的清鸣。他知道,这场祭江请战,不仅是对先祖的告慰,更是护民者接过历史接力棒的宣誓——当寒梧灯照亮沉舟,当一统图重见天日,南北统一的最后秘钥,已握在手中,而他,宇文渊,将带着宇文家三代的夙愿,带着五女的情与智,在这长江之畔,写下护民路上,最壮阔的,定鼎之笔。
晨雾漫过鹦鹉洲时,战船已被重新命名为“一统号”,船头的“魏”字帅旗,换成了宇文渊的“苍狼”旗。崔秀宁的寒梧灯,被供奉在战船的“护民阁”,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东进的最佳时辰,冯妙晴的狼首骑,已在战船甲板上,架起了“破阵弩”,陆灵珊的惊鸿剑,系上了太武帝的“一统”剑穗。而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正映着东方的朝阳,那光芒中,有沉舟的沧桑、有五女的笑靥,更有即将破晓的,南北一统的,盛世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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