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目光紧紧盯着张刃煌,见他虽身形稳如泰山,却难免气息微喘,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他向前微微倾身,关切地开口问道:“十四,你没事吧?”
张刃煌抬头望向玉帝,眼神中战意未减,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坚定地说道:“没事,我还可以接着打。”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屈的狠劲,仿佛浑身的力量还未完全释放。
拘留孙佛双手合十,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十四殿下,咱们可说好了是三招,如今三招已过,难道要让人说陛下不讲信用吗?”他的语气不疾不徐,看似在讲道理,实则暗含试探。
张刃煌闻言,眼神一凛,怒意渐起,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些秃驴也太不要脸了!普贤接了两招,你就过来代接一招,这算哪门子三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佛门这种投机取巧行为的不齿。
拘留孙佛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温和的笑容,说道:“可是之前也没有说不可以代接的呀。”
他的话看似有理,却让在场的众仙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佛门的做法有些耍赖。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时,一道身影如谪仙般出现在众仙眼前,正是金灵圣母。她身着金色长裙,裙摆上的星斗纹章流转着神秘的光芒,气场强大而威严。
金灵圣母目光冷冷地看向拘留孙佛,开口说道:“拘留孙,你还是那么不要脸呀。”她的话语毫不留情,直接戳中要害。
拘留孙佛见状,连忙恭敬地行礼,说道:“贫僧参见斗姆元君。”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
金灵圣母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说道:“你刚刚说一开始没有说不可以代接,但也没有说可以代接。这样吧,你再接十四殿下一招,我就代你向陛下进言,如何?陛下,您看可行?”
她的提议既给了佛门一个台阶,又维护了天庭的威严。
玉帝目光在金灵圣母和拘留孙佛之间流转,略作思索后,开口问道:“十四,你看如何?”
张刃煌眼神中战意再次燃起,毫不犹豫地说道:“可以。”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迫不及待,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通过这一招释放出来。
玉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再出一招。”
拘留孙佛闻言,双手合十,口中大声喊道:“佛光普照!”
拘留孙佛双掌合拢于胸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滚出沉浑佛号,声浪震得九霄云外的罡风都为之凝滞。
刹那间,他周身毛孔渗出金芒,如千万盏明灯同时点燃,背后虚空轰然裂开,一尊高达千丈的金色法相踏碎云霭显化而出。
这法相左手托须弥山,右手结无畏印,耳垂悬着的琉璃佛珠颗颗绽放毫光,每一道光芒中都倒映着芸芸众生的虔诚祈愿。
法相足底的九品莲台缓缓转动,每一片莲瓣都刻满梵文真经,经文随转动流淌出乳白色的信仰之力,如瀑布般注入法相体内。
法相的肌肉线条逐渐膨胀,铠甲缝隙间溢出的金光将云海染成金红,其眉心第三只眼睁开时,竟有万千信徒的虚影在瞳孔中若隐若现,此起彼伏的诵经声化作实质音波,震得张刃煌耳鼓发麻。
“阿弥陀佛——”法相开口时,声音里裹挟着十万八千里外佛寺的晨钟暮鼓,法相脖颈挂着的一百零八颗念珠,每颗表面都流转着信徒们世代供奉的愿力。
张刃煌见状,瞳孔之中的赤金红光骤然爆盛,宛如两簇燃烧的业火,将整片苍穹都染成了妖异的血色。
他的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大邪王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轰鸣声在血管中回荡,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战鼓在擂动,震得他耳膜发疼。
“断佛忘道!”他的声音如来自九幽地狱的魔吼,震得云端翻滚,下方的山川大地都为之颤抖。
随着这声怒吼,大邪王上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陡然暴增,一股既邪恶又带着无上正气的毁灭之力如海啸般席卷开来。
这股力量并非单纯的破坏之力,而是蕴含着无数苍生对天道、对神明、佛陀玩弄命运的无尽仇恨。
天地间,无数虚影从虚空中缓缓浮现,那是苍生的投影。
他们中有衣不蔽体的农夫,握着破旧的农具,眼神中满是对上天不公的愤怒;有泪流满面的妇人,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有衣衫褴褛的书生,手持书卷,仰天长啸,眼神中满是对命运的不甘。他们或哭或喊,或愤怒或绝望,每一个虚影都在宣泄着对神佛的不满。
苍天在上,视众生如蝼蚁,随意摆弄他们的命运。
有人辛苦劳作一生,却终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有人善良仁慈,却屡遭磨难,家破人亡;有人一心向佛,却被神佛抛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今,这些积压已久的仇恨如火山喷发般凝聚成这一招,带着破天灭神的决心,一怒斩佛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