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的寝宫宽敞而华丽,装饰着各种珍贵的宝物和华丽的绸缎。寝宫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
玉帝斜倚在九龙沉香榻上,他的身体微微倾斜,仿佛没有一丝力气。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羊脂玉酒盏,那酒盏光滑温润,仿佛是他的珍爱之物。盏中的琥珀色醉流霞在他的摩挲下轻轻晃荡,倒映出他眼角那难以掩饰的笑意。
石矶娘娘跪坐在榻后,她的身姿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兰花。她的素手如同花瓣般轻柔,轻轻地按揉着玉帝的太阳穴。她的指尖恰到好处地按压着穴位,每一下都仿佛能驱散玉帝的疲惫和压力,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玉帝微闭着双眼,似乎完全沉浸在石矶娘娘的按摩中。他的喉咙里不时溢出一声低低的赞叹,那声音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充满了满足和愉悦。
就在这时,菡芝仙端着一盘琼浆玉露凝成的果子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用银匙舀起一颗果子,轻轻地送入玉帝的口中。那果子入口即化,甜蜜的汁液在玉帝的舌尖蔓延开来,让他的味蕾都为之陶醉。
果香在舌尖炸开,甜腻中带着一丝清冽,他满意地哼了声,伸手握住菡芝仙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翡翠镯子。
玉帝笑着说道:“太白金星下朝的时候,跟朕说道是什么事情来着,是金灵圣母的事。”
菡芝仙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仍保持着温柔的笑意:“陛下记性真好。太白金星说,斗姆元君亲自修书,愿为陛下天妃。”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自石矶娘娘得宠后,她虽仍常侍左右,却再难有独处之机。
石矶娘娘指尖一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冷意,转瞬又化作柔媚笑意:“陛下,金灵圣母乃截教女仙之首,若能纳入后宫,截教势力便如虎添翼。只是……”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顺着玉帝后颈缓缓滑落。
玉帝突然睁眼,眸中精光乍现,反手抓住石矶娘娘的手腕,指节捏得她腕骨生疼:“爱妃这是在吃醋?”
他忽然轻笑,松开手揽住石矶娘娘的腰肢,将她按在榻边。
“金灵圣母再好,能有你这般贴心?不过……”他瞥向菡芝仙,后者立刻捧着酒壶跪得更近了些。
“截教与佛门向来不对付,她肯投靠朕,总归是好事。”
玉帝早就看上了金灵圣母,如果不是因为金灵圣母实力高强,而且又是截教的大师姐,玉帝早就把她给那啥了,现在金灵圣母主动送上来玉帝怎么可能不高兴,于是让太白金星准备册封大典。
话音未落,寝宫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天奴跌跌撞撞闯进来,袍角还沾着阶前的露水,在白玉地面拖出一道水痕。
玉帝皱眉抬眼,酒盏重重搁在案上,琥珀酒液溅出少许,在金丝毯上洇开暗黄的印记。
“陛下恕罪!”天奴扑通跪地,额头磕得金砖作响。
“废物,拖出去杖毙。”玉帝冷笑。
他抬手挥了挥,两名金甲侍卫立刻如鬼魅般闪入,钳住天奴后颈拖了出去。
惨叫声戛然而止时,石矶娘娘指尖还在轻轻揉动他的肩井穴,力度比方才重了几分,天奴大声说道:“陛下,是七殿下求见呀。”
“七儿一向稳重,”玉帝揉了揉眉心,“能让他来见朕,难道和佛门有关?”
天奴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是的,七殿下说他带来了一个女菩萨,浑身是血,不过奴才瞧着像罗刹族的……”
“有意思。”玉帝坐直身子,石矶娘娘识趣地退后半步,为他整理衣襟。他望着鎏金屏风上的祥龙图案,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宣。”
片刻后,雕花木门“吱呀”推开,张冥螭的身影笼罩在暮色里,手中提着的女子披头散发,血色战衣碎成条缕,露出的肌肤上青紫色鳞片与伤痕交错,却难掩凹凸有致的曲线。
她被重重掼在玉阶前时,抬起头来,十二只眼睛中仅剩三只还能睁开,却依然淬着恨意,宛如受伤的困兽。
“儿臣参见父皇。”张冥螭单膝跪地,指尖拎着女子后颈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
玉帝瞳孔微缩——眼前女子虽满脸血污,却生得一副勾魂摄魄的容貌:眼尾上挑如刀,鼻梁高挺如雪峰,唇色殷红如凝血,即便沾着尘土,也难掩野性之美。
“这是……”玉帝挑眉。
“毗蓝婆菩萨。”张冥螭松开手,女子瘫软在地,却仍倔强地撑着胳膊,不肯完全跪下,“听闻她儿子昴日星官被关入天牢,竟敢闯南天门,被六哥以‘上苍劫光’重伤。”
玉帝疑惑地问道:“朕曾经见过毗蓝婆菩萨,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冥螭开口说道:“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罗刹女毗蓝婆。”
玉帝摩挲着下巴,目光在女子身上逡巡。记忆中那个端坐在莲花座上的慈悲菩萨,竟与眼前这浑身带刺的罗刹女重合。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灵山法会见过的毗蓝婆,那时她低眉垂目,佛珠轻转,哪里有半分此刻的妖冶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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