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趣。”张图奇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不过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在玩弄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些毫无价值的玩具。
说完,他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天牢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犯人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跟着颤抖。
天牢里的犯人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充满了新的恐惧。松一口气是因为暂时不用面对张图奇的折磨,可恐惧的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张图奇会带着什么样的毒血回来,下一个被折磨的人又会是谁。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更加残酷的命运。
黑暗中,昴日星官、孙悟空和哪吒默默地蜷缩在各自的牢房里。昴日星官用翅膀紧紧包裹着自己,试图从这微弱的温暖中寻找一丝慰藉;孙悟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思索着逃脱的办法;哪吒则是将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恐惧。
他们知道,这漫长的噩梦,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每一个夜晚,每一次黎明,都在重复着痛苦和绝望,而他们,只能在这黑暗的深渊中,苦苦挣扎,等待着那不知道何时才会到来的希望之光。
张图奇走出天牢时,指尖还残留着百眼魔君毒血的黏腻感。他望着掌心未完全消散的青黑色纹路,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那是用三十三具大罗金仙尸骸喂养百年的“蚀骨销金丹”,在百眼魔君体内绽放出的毒花,虽未达到预期的烈度,却也让他捕捉到了一丝突破的契机。
夜风中传来天牢深处的呻吟,他深吸一口气,让腐臭与血腥气顺着鼻腔漫入肺腑。对他而言,这气味比丹房里的龙涎香更令人心安——每一丝气息都在提醒他,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神,在他的毒血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十五弟。”
低沉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图奇抬头,看到张君负手立在石阶尽头,玄色蟒纹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唐剑吞口处的火焰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光泽。他注意到兄长指尖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今日与孙悟空一战时留下的伤痕。
“九哥。”张图奇笑着迎上去,指尖习惯性地摩挲着袖中装有毒血的玉瓶,“刚从父皇那儿来?”
张君挑眉,目光扫过他染毒的指尖:“听说你在天牢玩得尽兴。”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昴日星官……”
“放心,还活着。”张图奇摊开掌心,青黑色纹路如活物般蠕动,“不过百眼魔君倒是被我炼成了毒球。那家伙的精血里带着西牛贺洲的浊气,差点坏了我的丹方。”
张君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伸手扣住他手腕:“毗蓝婆被父皇封为血妃了。”他盯着张图奇骤缩的瞳孔,一字一顿道,“现在整个佛门都盯着天牢,你可以玩他,但不能杀。”
张图奇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当然知道毗蓝婆的分量——那个以罗刹女之身皈依佛门的狠角色,曾在大雷音寺当众让如来难堪。父皇将她收入后宫,分明是要借佛门的怒火立威。
“我有分寸。”他甩脱张君的手,玉瓶在掌心转得呼呼作响,“再说了,若现在杀了昴日星官,岂不是便宜了那些秃驴?”他忽然凑近张君耳边,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你猜,当毗蓝婆看着儿子被毒血一点点啃噬,却只能在父皇床上承欢时,会是什么表情?”
张君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疯狂,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纵容,几分欣赏,仿佛在看一件精心雕琢的凶器——这件凶器越锋利,他握在手中便越安心。
“记住你的话。”张君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这个动作带着几分兄长的亲昵,“父皇要的是佛门的裂痕,不是他们的团结。”
两人并肩朝着毒之宫殿走去,靴底踩过青砖上未干的血迹,发出细碎的声响。
张图奇望着张君披风下若隐若现的剑穗,忽然想起几百年前,自己刚破壳而出时,这个兄长如何抱着他坐在地上,用刀尖挑着仙果喂他,任由他的毒血在自己手臂上腐蚀出狰狞的伤痕。
“十四弟?”张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张图奇抬头,看到张刃煌的身影正从丹房方向走来。
“九哥,十五弟。”张刃煌抬手行礼,他的目光扫过张图奇染毒的指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却很快被兄长的身份压下。
“十四哥要出门?”张图奇敏锐地注意到他腰间的传送符篆,那是太白金星的独门手艺。
张刃煌点头,手上冒出了刀气:“太白金星说,上古妖庭的陆吾近日在昆仑山一带活动。”他的眼神亮起来,如刀刃出鞘时的寒芒,“准圣中期,是个好对手。”
张图奇的瞳孔在瞬间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惊人的事物一般。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被提及的名字上——陆吾。
陆吾,这个名字在张图奇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可是一个在上古妖庭时期的大能,是天帝俊座下的大管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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