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婉温柔地为苏槿布菜,目光在沈钰之身上细细打量。见她视如己出的女儿难得与人亲近,这位当家主母眼中盈满慈爱,对这位未来女婿越看越满意。
烛光摇曳间,苏槿忽然倾身向沈钰之,袖间暗香浮动:"近日总觉心神不宁,明日想去玄清观求道平安符......"她眼波流转,指尖不经意擦过沈钰之手背,"沈少爷可愿同行?"
"啪嗒"一声,苏琮安的象牙筷断成两截。他猛地灌下整杯烈酒,酒液顺着紧绷的下颌滑落,在雪白衬衫上洇开暗红痕迹。洛依掩唇轻笑,涂着蔻丹的指甲在桌布上划出细痕。
"巧了。"沈钰之眼中精光闪烁,"家师正是玄清观住持,不如明日我带苏小姐去见见?"他意味深长地瞥向苏琮安,"正好给琮安弟弟也求道符——我瞧他今日气色不佳。"
"我不要——"
"好啊。"苏槿清脆的应答截断苏琮安的话音。她托腮浅笑时,发间玉簪垂下的流苏轻晃,映得眸中金光更盛,"正好让道长看看......"红唇微启,"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太初蹲在苏槿膝头,看着苏琮安又连饮三杯,忍不住传音:"主人,爸爸他心都要碎了......"
苏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盏,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让他喝。"她指尖划过太初耳尖,"晚上等着吃‘肉’。"
太初“……喝吧喝吧,多喝点,去去腥。”
席间众人只见她与沈钰之言笑晏晏,却不知她余光始终锁着苏琮安颤抖的指尖。
过了一会,苏槿道“我送你回去。”
沈钰之捏着水晶杯的手指骤然蜷紧,鎏金香槟在杯中泛起细碎涟漪。
他望着苏琮安踉跄着冲出去的背影,嘴角仍噙着得体笑意,眼尾却浮起一抹阴翳。
大理石洗手台倒映着苏琮安惨白的脸。
他撑着湿滑的台面,喉间翻涌着辛辣与胆汁的苦涩。
当温热掌心贴上他震颤的脊背时,花香的气息在鼻腔炸开——是苏槿特有的味道。
"别碰我!"他猛地甩开那只手,指节撞在镀金龙头上发出闷响。
镜中映出苏槿微微发颤的指尖,珍珠贝母甲片在水晶吊灯下泛着破碎的光。
胃部再度痉挛,他俯身对着漩涡状的下水口干呕,额发被冷汗浸透,一绺绺黏在泛红的眼尾。
苏槿这时有些后悔,让他喝的太多。
薄荷漱口水在唇齿间冻出刺痛。
苏槿递来的丝帕带着体温,他偏头避开,却撞进她松挽的云鬓。发间垂落的碧玉步摇轻叩他耳骨,泠泠如檐下风铃。
车后座弥漫着皮革与沉香交织的气息。
苏琮安仰头陷进座椅,路灯流光掠过他滚动的喉结。
当车碾过减速带时,他放任额头抵上苏槿颈侧,感受到她骤然停滞的呼吸。温热血脉在薄薄肌肤下跳动,比他饮尽的酒更灼烫。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暖光在苏琮安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阴影。
酒精在血液里烧灼,他的指节微微泛白,死死扣住苏槿的手腕,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苏槿垂眸看他,指尖轻轻拨弄他额前凌乱的碎发,声音柔得像一捧温水:“这是怎么了?快松开,我去让人给你熬点解酒汤。”
苏槿虽这么说,可她却没有一丝挣扎。
她的手腕仍被他攥着,脉搏在他掌心下急促跳动。
苏琮安忽然抬头,眼底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姐姐……别走。”
苏槿的指尖顿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她的指腹轻轻擦过他发烫的眼尾,拭去那滴未落的泪,然后缓缓下滑,停在他的唇上。他的呼吸骤然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指尖,像是无声的恳求。
“为什么?”她低声问,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柔软。
苏琮安闭了闭眼,像是终于溃败,哑声道:“因为我好爱姐姐。”
苏槿的指尖在他唇上轻轻摩挲,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叫姐姐。”
“姐姐……”他仰着脸看她,眼底潮湿而脆弱,嗓音暗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疼疼我……”
苏槿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唇滚烫,带着酒精的微苦,却在她的触碰下轻轻颤抖。起初,他只是被动地承受,任由她辗转厮磨,可很快,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苏槿被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领。苏琮安低喘一声,猛地收紧手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震耳欲聋,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壁灯的光晕在床幔间浮动,苏槿的指尖陷进他的衣领,丝绸面料在掌心皱出细碎的波纹。
苏琮安的吻从她唇上滑落,沿着颈线烧灼而下,齿尖在锁骨处流连。
她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轻叹,手指没入他后颈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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