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何了?"苏母突然掀开车帘,声音发颤。她鬓发散乱,哪还有半分诰命夫人的体面。
探子急道:"赵伟知、誉王等谋逆之人尽数伏诛!如今太后娘娘坐镇金銮殿,正命人寻找丞相..."他咽了咽口水,"宣丞相即刻入宫议事。"
"什么?!"苏博永猛地站起身,额头撞在车顶也浑然不觉。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都变了调:"速速调头!直接去宫门!"
马车在官道上急转,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声响。苏博永死死攥着车窗,指甲抠进木框——
怎么可能…
那个被他当做棋子送进宫的小女儿…
竟然成了最后的赢家?
苏母在一旁默默垂泪,手中紧握着一枚平安符——那是苏槿及笄那年,提她亲自去护国寺求来的。
宫门近在眼前,玄甲军森冷的刀戟泛着寒光。
马车在宫门前急停,苏博永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车驾。抬头望去,九重宫阙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光,而宫门处,一队玄甲军正静候他的到来。
"丞相大人。"为首的将领抱拳,声音不卑不亢,"太后娘娘已在金銮殿等候多时。"
苏博永整了整衣冠,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回头看了眼马车内的夫人,苏母眼中含泪,却对他轻轻点头。
踏入宫门的刹那,苏博永的脚步微微一顿,瞳孔骤然紧缩——地上未干的血迹蜿蜒如蛇,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白玉阶。那是昨夜宫变的痕迹。
满身是血的秦姜身穿盔甲按剑立于丹墀之下,更令人心惊的是,殿中站着的朝臣竟不足平日三成,且多是些年轻面孔,那些熟悉的老臣...不是横尸当场,便是踪迹全无。
宗室竟被清洗得如此干净?!
金銮殿上
苏槿一袭素白凤袍,端坐在龙椅之侧。她未戴珠翠,只在发间别了一支白玉簪,清冷如霜。见苏博永入殿,她缓缓抬眸,眼底无悲无喜。
"丞相。"她轻唤,声音平静得可怕。
苏博永跪地行礼,额头触地:"老臣...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苏槿指尖轻点案几,"昨夜宫变,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她顿了顿,"丞相以为,该立何人为新帝?"
苏博永猛地抬头,正对上女儿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突然明白了——
这盘棋,从未脱离过她的掌控。
苏槿缓缓起身,素白的凤袍下摆扫过龙椅扶手上未干的血迹,她指尖轻点。
"诸位。”
苏槿声音清冷,却在寂静的大殿中如惊雷炸响,"大周立国二百载,历经十二帝。而今..."
她站起身,吹落在一旁的发丝,在晨光中泛起墨玉般的光泽。
"该换新天了。"
殿中众臣哗然!有人瘫软跪地,有人惊恐后退,更有几个老臣欲要开口,但玄甲军森冷的刀锋,立刻让他们恢复了"镇定"。
苏博永浑身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
大周这是要姓苏了。
苏博永跪了下来“请陛下登基!”
秦姜与苏文同时单膝跪地,铁甲铿锵:"请陛下登基!"
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玄甲军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也震碎了最后几个忠臣的脊梁。
他们当然知道此时若反对会是什么下场,纷纷跪下行礼。
旭日初升,金光破云。
九重宫门次第而开,白玉阶上红毯铺就,玄甲军持戟而立,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苏槿一袭玄金帝王冕服,缓步踏上御阶。
十二道玉旒垂落,遮不住她倾世容颜。
墨发高束,九凤金冠振翅欲飞,凤眸含威,朱唇点绛。
腰间玉带轻束,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姿,广袖垂落间,暗绣的龙纹若隐若现。
她每走一步,殿内便静一分。
待她立于龙椅之前,转身的刹那——
"轰!"
朝阳恰穿透云层,金光自她身后倾泻而下,玄色冕服上暗绣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在她周身游走。
那张绝美的容颜在玉旒后若隐若现,凤眸微垂,俯视众生的姿态,宛如神女临凡。
原本被玄甲军逼迫才被迫承认的朝臣们,此刻竟不由自主地深深俯首——
这哪里是凡人?分明是天命所归!
苏博永老泪纵横,伏地的身躯微微发抖。
"众卿平身。"苏槿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既承天命,当泽被苍生。"
她袖袍一挥:"即日起,减免天下赋税三成,各州府开仓赈济。"
"命工部重修官道,贯通南北。"
"宣今科进士明日入宫,朕要亲试才学,量才授官!"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那些寒门学子终于等到出头之日,几个年轻臣子甚至激动得哭出声来。
一旁的苏文在神识里对苏槿道“这回倒是方便了,毕竟你之前做过皇帝,直接照搬。”
让原本严肃的苏槿微微勾唇“如今大周,皇室朝臣只为争夺权利,每日明争暗斗,百姓怨声载道,生活困难,既然这样,那我就给百姓一个国富民强,安居乐业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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