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你看!" 阿月指着画面角落,"那个穿旗装的女子,耳后有和我一样的胎记,她怀里抱着的黄皮子,尾巴上缠着赶尸人的引魂绳!"
隧道突然震动,纸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花袄上的牡丹花纹变成狰狞的鬼脸。林秋白将阿月护在身后,斩尸剑与银鞭背靠背舞动,金蚕蛊在头顶组成灯笼,照亮了隧道尽头的黄仙庙 —— 庙门匾额上的金漆剥落,露出底下 "黄仙娶亲" 四个血字。
黄小溜突然惨叫着抱住阿月的脚踝:"姑奶,生魂矿的方向在滴血!俺们族长被出马仙困在 ' 胡黄白柳 ' 四仙殿,他们要用俺们的断尾血祭神坛!"
阿月的圣女血突然沸腾,耳后的胎记化作实质的蝴蝶,银鞭竟在瞬间变成萨满神鼓的鼓鞭:"秋白,生魂矿的位置和我血脉共鸣,可能藏着初代圣女的分魂。" 她转头望向他,眼中倒映着隧道里逼近的纸人,"当年爹娘在东北留下的,可能不止断尾阵。"
林秋白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残页,上面画着东北地图和金蚕图腾:"老掌门说过,东北黄皮子的逆鳞在鸡冠子山,可现在..." 他的斩尸剑突然砍中纸人眉心,却见纸人化作青烟,在半空拼出 "黄仙庙无姑奶" 五个大字。
黄小溜突然浑身发抖,从怀里掏出块冻硬的豆包:"姑奶,这是俺们族长让俺藏的,说要是俺死了,就把这个交给..." 豆包裂开,露出里面的金蚕鳞片,与阿月颈间的银蝴蝶吊坠完美契合。
隧道尽头的庙门轰然打开,风雪卷着东北大秧歌的调子灌进来,阿月的银饰在风雪中碎成齑粉,露出底下初代圣女的金蚕核心。林秋白感觉手腕的蝴蝶印记与庙门的六芒星阵共鸣,下一刻,整座黄仙庙竟在阴路中显形,飞檐上的冰溜子全是黄皮子的断尾所化。
"秋白,你听。" 阿月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庙门上,"里面在唱《黄仙讨封调》,和我小时候娘哼的摇篮曲一模一样。"
厚重的庙门在圣女血与赶尸人阳气的共鸣中缓缓打开,门内扑面而来的不是血腥气,而是混着艾草香的东北大酱味。林秋白看见,偌大的神殿里跪满了断尾的黄皮子,中央的生魂矿泛着蓝光,每个生魂都长着与阿月相似的眉眼。
"姑奶... 姑爷..." 黄皮子族长拖着残缺的尾巴爬过来,手中捧着的,竟是赶尸门的引魂幡,"二十年前老掌门说,当金蚕蛊蛹遇到圣女血,就是俺们黄仙庙换届之时..."
话未说完,神殿顶部突然裂开,十几具穿花袄的纸人从天而降,胸口的生辰八字在生魂矿的蓝光中格外刺眼。阿月的银鞭已经用尽灵力,林秋白突然将她护在身后,斩尸剑与纸人相撞的瞬间,他看见纸人眼中倒映着南洋降头师的祭坛 —— 那里摆着刻有他们生辰八字的木偶,正与黄仙庙的生魂矿产生共鸣。
"秋白,生魂矿在给南洋输送力量!" 阿月突然想起在鬼市得到的情报,"他们要借东北妖灵的力量,复活尸婆陵的邪神残魂!"
黄皮子族长突然发出悲怆的嚎叫,断尾处喷出的血在神坛画出六芒星阵:"姑奶,用俺们的断尾血启动老掌门留下的 ' 人妖共生阵 '!当年赶尸门先祖和初代姑奶奶就是用这招,把俺们的断尾咒和圣女血脉绑定的!"
林秋白突然想起隧道里的壁画,赶尸门先祖与黄皮子始祖对饮时,桌上摆着的正是断尾血与圣女血混合的契约:"阿月,用你的血滴在断尾血上,老掌门的酒葫芦残片能当阵眼!"
阿月点头,银簪刺破指尖,金色血液与黄皮子的断尾血在神坛交融。老掌门的酒葫芦残片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神坛显形出赶尸门与黄仙庙的百年契约,而在契约最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两行新字:"林秋白,阿月,阴阳血契,东北护灵。"
生魂矿的蓝光突然转为暖黄,每个生魂都露出解脱的微笑。纸人在暖光中纷纷崩解,花袄碎片化作东北大秧歌的红绸,在神殿里飘成蝴蝶的形状。黄小溜突然跳上神坛,举着半块豆包大喊:"姑奶姑爷显灵啦!俺们黄仙庙以后再也不怕出马仙啦!"
然而,就在众人松口气时,生魂矿深处突然传来冰裂声。林秋白感觉血契传来刺骨的寒意,通过生死簿 "看" 见,南洋的尸婆陵中,白衣降头师正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木偶心口,木偶身上的生辰八字,正是他和阿月的。
"秋白,你的手!" 阿月突然惊呼,他这才发现,手腕的蝴蝶印记正在渗出黑血,与神坛的六芒星阵产生排斥,"是南洋降头师的 ' 地域诅咒 ',他们在阻止我们融合东北妖灵的力量!"
黄皮子族长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射向阿月的冰锥:"姑奶快走!生魂矿下面还有初代姑奶奶的密室,里面藏着..." 话未说完,便化作光点,唯有断尾处的血珠,滴在神坛的契约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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