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露出苦涩的笑:"傻丫头,赶尸人的使命不就是替魂灵挡灾吗?" 他的目光转向林秋白,"秋白,断尾阵重启后,皮子坟深处的赶尸门秘典该现世了。"
黑雾突然暴涨,降头师的骨哨声中,皮子坟深处的冰层裂开,露出刻着赶尸门图腾的石门。林秋白握紧阿月的手,发现她冠冕上的金蚕核心正在与石门共鸣:"阿月,秘典里可能藏着对抗南洋的关键。"
黄小溜突然指着石门惊呼:"姑奶,门上的图案和俺们族老的断尾伤口一模一样!"
石门上刻着的,正是三百只黄皮子断尾的瞬间,每道断口都对应着赶尸门的十二时辰符。阿月的圣女血刚滴在断口处,石门轰然打开,露出里面漂浮的竹简 —— 正是老掌门提到的《人妖共生秘典》。
然而,就在林秋白伸手触碰竹简时,南洋方向突然传来海啸声。他通过血契感知到,白衣降头师正在用断尾血祭献尸婆陵的邪神残魂,而祭品中央,摆着的正是阿月冠冕上的金蚕核心投影。
"秋白,秘典里的第一页!" 阿月突然指着竹简,"是老掌门的留言,说断尾阵的终极力量,藏在初代姑奶奶的金蚕核心里。"
他看见竹简上,老掌门用鲜血写着:"阿月,当你戴上冠冕时,便成了黄仙庙的活阵眼。记住,断尾不是终点,是人与妖共同的起点。"
皮子坟的暴风雪突然停歇,三百具黄皮子尸骸缓缓躺下,腰间的引魂绳化作金蚕鳞片,飘向阿月的冠冕。黄小溜蹦跳着捡起老掌门的酒葫芦,发现葫芦内壁新刻了行字:"臭丫头,别总哭鼻子,酒葫芦里的酒,够你和秋白办十场喜酒了。"
阿月破涕为笑,指尖抚过酒葫芦上的划痕:"老掌门,您要是还在,肯定会嫌弃秋白的喜糖太甜。"
林秋白看着她冠冕上的金蚕核心,突然想起在皮子坟看见的记忆 —— 老掌门断尾阵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用酒葫芦装着自己的血,分给每只黄皮子。原来那些年他偷喝的糯米酒,都是用自己的阳寿换的。
"秋白,你看!" 阿月突然指着石门深处,"秘典里画着南洋降头师的弱点,就在他们的断尾血里!"
话未说完,石门突然震动,从南洋方向吹来的风里,带着熟悉的降头术臊腥。林秋白握紧斩尸剑,看见风雪中走来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手中的引魂幡上,绣着的正是皮子坟的断尾星图。
"血契者," 为首的降头师露出冷笑,"你们重启断尾阵,正好给我们的海皇祭献送上大礼。"
阿月的黄仙令牌发出警报,她突然将冠冕上的金蚕核心摘下,塞进林秋白手中:"秋白,带着秘典走!我用断尾阵拖住他们!"
"闭嘴!" 林秋白拽住她的手,斩尸剑与令牌同时发光,"老掌门用二十年阳寿换断尾阵,不是为了让你孤军奋战。" 他看着她眼中的倒影,突然轻笑,"再说了,姑奶奶的婚礼还没办,我可不想当鳏夫。"
黄小溜突然带着所有黄皮子冲上来,断尾处的血珠在雪地里画出结界:"姑奶姑爷快走!俺们用断尾血给你们打掩护!"
皮子坟深处的秘典突然飞出,自动翻开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的,正是林秋白和阿月站在黄仙庙神坛,冠冕与斩尸剑共鸣,而他们脚下,是重新凝聚的断尾星图。
然而,在南洋的深海里,白衣降头师望着水晶球中破碎的断尾血结界,嘴角扯出冰冷的微笑。他从怀中掏出半块刻有黄皮子断尾的玉牌,牌面上,阿月的圣女印记与林秋白的蝴蝶印记正在缓缓融合,而在玉牌深处,初代圣女的金蚕核心,正与邪神残魂产生新的共鸣。
"血契者,你们以为重启断尾阵就能万无一失?" 降头师望向尸婆陵深处,"海皇的觉醒,需要的正是黄仙庙活阵眼的血。"
长白山的雪又开始下了,林秋白和阿月站在皮子坟前,看着黄皮子们用断尾血与降头师混战,突然明白,所谓的断尾,断的是妖化的可能,续的是人与妖的信任。而他们的血契,就像老掌门酒葫芦里的酒,越陈越烈,越难割舍。
阿月摸着冠冕上的金蚕鳞片,突然轻笑:"秋白,等打败南洋妖人,咱们在皮子坟立块碑吧,就刻 ' 人妖共生,断尾为盟 '。"
他看着她被风雪吹红的鼻尖,想起老掌门日记里的话:"赶尸人的灯笼,照亮的不是魂灵,是人心。" 此刻,皮子坟的金蚕核心正在风雪中发光,就像老掌门从未熄灭的守护,也像他们从未动摇的信念。
只是此刻,皮子坟深处的秘典突然发出蜂鸣,竹简上的文字正在重组,露出的,是南洋降头师下一步的阴谋 —— 用黄仙庙的断尾血,唤醒深海里沉睡的海皇。而海皇的苏醒,需要的正是阿月冠冕上的金蚕核心,和林秋白体内的赶尸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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