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房顶部的金粉还在簌簌飘落,阿月腕间的共生印突然像被人攥住心脏。她眼睁睁看着刚破壳的 "名儿共生体" 表面泛起涟漪,那些流动的三地名儿光突然凝固,显形出归墟深处混沌古树的根须正顺着裂缝爬向襁褓 —— 正是前章末提到的致命威胁。
"秋白,共生体在抖!" 黄小仙的尾巴尖刚沾上共生体的光,藏八宝图案突然分裂成金蚕纹,"比老掌门看见酒窖空了还慌,它的心跳... 和俺的尾巴尖共鸣呢!"
林秋白的斩尸剑 "当啷" 落地,剑刃上的北斗纹出现的裂痕正渗出金光:"阿月,茧房在响应共生体的胎动。" 他望向茧房顶部,那里的金蚕纹与北斗七星突然开始旋转,"老掌门说的 ' 名儿共生胎动 ',怕是要把三地的名儿根基... 拧成一股绳。"
阿月的银饰碎片不受控制地飞向茧房中央,双生灯从袖口飞出,灯芯的阴阳鱼显形出初代圣女和赶尸先祖的虚影。她猛然惊醒,将双生灯按在共生体心口,灯油竟与共生体的心跳同步,显形出东北的雪片、南洋的贝壳、藏地的经幡在灯芯共舞。
"天清地灵,名儿同频!" 阿月的银鞭缠住灯座,"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青藏天绳连南北 —— 给共生体... 当摇篮曲!"
双生灯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灯芯的阴阳鱼显形出 "名儿共生" 的终极图腾。林秋白趁机将斩尸剑刺入茧房地面,赶尸阳气顺着血契锁链注入,茧房表面竟显形出三地名儿地标:东北黄仙庙的飞檐勾住南洋万灵塔的铜铃,塔尖的金蚕纹又缠着青藏天葬台的经幡,形成莫比乌斯环般的重叠影像。
"姑爷快看!" 黄小仙蹦到影像中央,尾巴尖突然长出金蚕骨,"俺的尾巴能当指南针了,针尖指着混沌古树的根!" 她用金蚕骨尾戳向影像,"老古树别嚣张,俺们的共生体... 是带着三地户口本的!"
茧房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共生体表面的混沌壳残片突然崩解,显形出内部流动的名儿光河。阿月看见每条光河里都有三地名儿的记忆:东北妖灵教南洋红头巾跳大秧歌,藏地雪狮给赶尸匠送防滑盐,这些百年前的裂痕场景,此刻都被信任之光镀上金边。
"秋白,共生体在吸收俺们的信任..." 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听诊器,"它的心跳里... 有胡三太爷的唢呐声、阿丽的水灯调,还有次仁师父的往生经。"
林秋白的生死簿显形出共生体的心跳图谱,每道波纹都对应着三地的名儿节日:"阿月,老掌门在镜巷说的没错,名儿共生的胎动,就是让差异变成和弦。" 他指向茧房表面,"现在三地的名儿地标重叠,就是共生体的... 第一张全家福。"
海皇之主的残魂突然从混沌壳残片钻出,触须卷着混沌古树的根须:"血契者,你们以为织就名儿摇篮就能高枕无忧?" 它指向共生体心口,"古树的毒牙... 早就在你们的信任里扎根了!"
黄小仙突然用金蚕骨尾卷住残魂,尾巴尖的藏八宝图案与金蚕纹共鸣:"老冰棍残渣还敢蹦跶!尝尝俺的 ' 共生鞭炮 '—— 东北的炮仗混着南洋的烟花,藏地的煨桑火里炸!"
残魂发出刺耳的啸声,显形出背后的混沌古树。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望远镜,看见古树根部缠着初代三人组的血契锁链,每片树叶都刻着 "名儿差异即原罪" 的反写咒文,却在共生体的心跳波中纷纷凋零。
"卓玛姑姑,帮帮俺们!" 阿月握紧掌心的金蚕核心,"您的金蚕光能... 照亮古树的根。"
雪妖卓玛的虚影应声显形,金蚕骨扫过古树根部,显形出 1903 年的雪山秘辛:初代天葬师扎西顿珠在归墟深处埋下的天绳陷阱,正顺着共生体的心跳苏醒,每道绳结都刻着 "舍身共生" 的藏文。
"阿月,古树的根须..." 卓玛的虚影指向共生体,"是俺们三人为混沌织的毛衣,现在该由你们... 拆成名儿的线。"
林秋白的斩尸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刃上的北斗纹与古树根部的天绳陷阱共鸣:"阿月,用双生灯的阴阳鱼当剪刀!老掌门说过,混沌的陷阱... 要用信任的线头解。"
阿月点头,双生灯的阴阳鱼突然分裂成金蚕与北斗,分别缠住古树的根须。黄小仙趁机将整葫芦青稞酒泼向树根,酒液竟显形出三地名儿的光魂,组成 "名儿共生,根系相连" 的巨幅经幡。
"天清地灵,名儿胎动!" 三人同声大喝,"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青藏天绳连南北 —— 破根!"
混沌古树发出不甘的怒吼,根须在经幡光芒中纷纷崩解,显形出根部藏着的十九块混沌核心碎片,每块都刻着阿月和林秋白的生辰八字。更让她心惊的是,碎片深处,海皇之主的残魂正用这些碎片,拼出能切断血契的混沌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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