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外的乱葬岗在暴雨中泛着磷火,老烟杆的魂火悬浮在三百具青僵头顶,杖头银铃发出蜂鸣般的高频震动。这些青僵胸口的赤焰核心已被疫苗净化,颈间系着的银铃纹布条,正是苏婉儿用圣女血浸泡过的镇魂符。
"贤女,把疫苗泼在阵眼!" 老烟杆的断指虚影划过地面,三百具青僵应声列成北斗阵,"陈铁山的赤焰击炮马上到,老子的赶尸阵得先断了他的地脉连线......"
苏婉儿的护士服早已被雨水浇透,手中的银制喷壶正将青玉色疫苗洒向阵眼。金蚕蛊在青僵眉心振翅,竟让他们的瞳孔从赤焰红转为清明:"阿爹,这些青僵的生魂记忆在恢复,他们...... 记得自己是赶尸巷的乡亲。"
话未说完,天边突然飞来十二架赤焰飞艇,炮口泛着的逆生阵光芒,正是陈铁山的断指血所化。老烟杆的魂火暴涨,信号弹红光连闪,三百具青僵同时举起捡来的步枪,枪口银铃纹与疫苗光膜共振,竟将赤焰炮弹反弹回飞艇。
"好样的!" 老烟杆的魂火轻笑,"当年老子赶三具尸都费劲,现在能指挥三百个,多亏你改良的信号弹......"
苏婉儿的蒸汽怀表突然倒转,表盖内侧的全家福照片映出飞艇腹部的赤焰飞僵虚影:"阿爹,飞僵来了!它的翅膀根还缠着您的镇魂纹......"
"史密斯先生的医疗队到了吗?" 老烟杆的魂火望向城南,那里传来教廷飞艇的轰鸣,"让他们把圣光屏障架在医疗点,老子的赶尸阵能扛住三轮炮击,扛不住飞僵的尾刺......"
二十具赤焰死士突然从地底钻出,他们的胸口嵌着完整的赤焰核心,脚步却在接触疫苗光膜的瞬间僵直。苏婉儿趁机将金蚕炸药甩向死士,苗银与赤焰核心的爆炸中,显形出陈铁山的断指血坐标 —— 正是城北的黑煞教总坛。
"天枢?转阵!"
老烟杆的信号弹蓝光爆闪,三百具青僵突然变阵,用身体组成巨型银铃纹,竟将赤焰死士的刀刃绞成碎片。苏婉儿的医疗点趁机前移,银制担架上躺着的,不仅有受伤的乡亲,还有刚被疫苗唤醒的僵尸兵。
"苏医生," 被唤醒的王婆抓住她的手,眼中泛着泪光,"我梦见自己的儿子......"
"别怕," 苏婉儿将安瓿瓶中的疫苗注入其眉心,"阿娘的银铃说,生魂回来的路,就在这青玉色的光里。" 她突然抬头,发现医疗点上空的赤焰飞艇正在俯冲,"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的十字弩从飞艇甲板开火,银箭带着圣光与疫苗光膜,精准射穿飞艇的赤焰核心。教廷医疗队的圣光弹紧随其后,竟在半空显形出巨大的十字架,与老烟杆的北斗阵遥相呼应。
"老烟杆先生," 史密斯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圣骸骑士团的援军已封锁地脉出口!"
老烟杆的魂火突然一顿,断指虚影指向医疗点中央:"贤女,把赶尸杖插在阵眼!老子的魂火,得去会会陈铁山的尸魁......"
"阿爹,您的魂火已经......" 苏婉儿看着逐渐透明的魂体,泪水混着雨水落下。
"别废话!" 老烟杆的魂火缠上赶尸杖,"当年阿秀把银铃交给你时,就说过赶尸派的传承不能断。" 他的断指虚影划过三百具青僵,"看好了,这才是赶尸阵的真正用法 ——"
三百具青僵突然爆发出整齐的呐喊,那是赶尸巷的镇魂调,是被囚禁二十年的生魂怒吼。他们举起的步枪枪口泛着银铃光,竟将赤焰飞艇的炮口震得扭曲,尾翼上的黑煞教图腾,在疫苗光膜中纷纷剥落。
"陈铁山," 老烟杆的魂火显形在飞艇面前,"老子当年断指时就说过,赶尸匠的魂,是炸不烂的!"
赤焰飞僵的咆哮声中,陈铁山的尸魁虚影从飞艇舱门走出,胸口的中央土令残片泛着妖异光芒:"老烟杆,你以为操控几具僵尸就能翻盘?本座的赤焰核心,早已和长沙地脉......"
"天璇?断脉!"
苏婉儿突然将北方水令残片按在阵眼,银饰碎片与老烟杆的赶尸杖共振,竟在虚空中显形出巨型镇魂钉。三百具青僵同时将步枪刺入地面,银铃纹顺着地脉蔓延,竟将陈铁山的断指血连线全部震断。
"不可能......" 陈铁山的虚影踉跄后退,"本座的逆生阵......"
"逆生阵怕的不是术法,是人心。"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飞起,显形出所有被唤醒的生魂,"你看,这些被你当成僵尸的乡亲,他们眼中的怒火,比你的赤焰更烈。"
老烟杆的魂火趁机冲进飞艇,信号弹白光爆闪,竟让驾驶舱的黑煞教教徒互相攻击。史密斯的飞艇趁机俯冲,医疗队的圣光弹精准炸断飞艇的赤焰引擎,坠落的火光中,显形出陈铁山不甘的面容。
"贤女," 老烟杆的魂火飘回医疗点,断指处的银铃纹只剩一丝,"老子的魂火,只能护你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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