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陆言卿嫁给成王?
贺锦书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扯出一抹轻嘲,
坐在自己怀中,还和自己谈条件,说服自己帮她嫁给另一个男人,陆言卿可真敢想,
掐住陆言卿腰身的手收紧,
贺锦书眸中翻涌着墨色,
“你觉得我该不该帮你?”
“若是站在利益的角度上,我觉得你该帮我,就像我之前同你所说,我们之间是盟友关系,唯有将我推举得更高,才对你越发有利。”
陆言卿垂着眉眼,错过了贺锦书眼眸中的戾气,“当初承诺你的事情我没有忘记,我会站在你这边,还贺伯伯一个清白。”
“呵!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贺锦书冷笑,挑起陆言卿下颌,倾身逼近,直到二人鼻尖相触,他幽幽道,“陆言卿,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姿势,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薄唇轻贴,他眸色幽冷,“盟友会亲密地亲吻吗?”
指尖在腰身滑动,挑开衣摆钻入,
“盟友会共浴,会互相疏解欲望吗?”
微凉指尖和热汤形成极致反差,陆言卿尾脊一紧,兀的低吟出声,
他们已经在药汤中泡了一刻钟,
陆言卿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慢慢发软,发烫,想要依靠更多,
目光上移,落到贺锦书妖冶的面容上,她眼神有一瞬间迷离,
心底涌现一股冲动,想要吻上那张薄唇,想要抛弃外界的种种,独享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光,
可......
陆言卿闭了闭眼,
掺杂了太多的感情,谁也不能保证是真心,还是被糊了眼。
“各取所需而已,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她轻声道,
也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和贺锦书之间的关系是畸形的,贺锦书恨她厌她,又想要她的身子,
她不知道,贺锦书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我做你的解药,你借我所需的权势,我们之间清清楚楚。”
“交易?”
贺锦书眉尾压了压,忽地笑起来,“你说得没错,你这具身体被你押给了我,任我处置。”
陆言卿的话仿佛是一把钥匙,将囚禁的猛兽放出,
夜漫长得让人绝望,
陆言卿盛放在药汤中,宛若被暴雨摧残的牡丹,
恍惚间,她听到贺锦书轻唤,
“卿卿......”
暗哑嗓音像是被浓情浸泡,听得人心头滚烫,
可对上贺锦书那双幽沉的双眸,她又觉得方才那一声是幻听。
猜不透,看不清。
*
从私宅回府后,
陆言卿瘫在院中两日,
忠勇侯府被收回,她带着护卫和芳园的丫鬟搬到东城的三进宅院,挂上了陆府的牌匾,
也就是这日,成王回京。
“县君,您不去看看吗?听说街上可热闹了!”
玉雯捧着针线篓,眼睛亮闪闪的,“成王殿下前些日子收服了滇南,这次回京定会大受封赏,百姓得了成殿下王今日回京的消息,早早在城门口等着,就想看看成王殿下的风采。”
“有何好看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陆言卿拨弄算盘的指尖顿了顿,淡淡道,“成王回京宫中定有宴会,皇后娘娘肯定会叫我去,你挑一套合适的衣裙提前熏香。”
皇后肯定会借这次宴会,将她和成王的婚期提上日程,
想到这点,她叮嘱,“成王回京是好事,衣衫首饰都不要太素雅,也不可太艳丽喧宾夺主,选一些精巧有心思的即可。”
“喏。”
宫宴是大事,玉雯赶忙放下针线篓,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凑到陆言卿眨巴着眼睛,好奇道,“成王殿下回京,您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不好说。”
陆言卿也没瞒着玉雯,直接将贺锦书那日的提点告诉玉雯,“成王手中握着的兵权太扎眼了,太子和三皇子都想要拉拢他,我是皇后义女,婚约又是皇后一手促成的,三皇子他们恐怕不会想看到成王娶我。”
“虽然虞灵死了,但皇贵妃还在,三皇子也还在,府中切不可掉以轻心。”
陆言卿冷冷道,“我现在除了县君的名头再无优势,他们想要阻止这门婚事定是挑我下手,不是毁名声便是让我意外身亡,还是如侯府一般,莫要让人随意出入我的屋子,我的贴身之物一定要锁好,放好,莫要给他人可乘之机。”
“奴婢知道了!”
玉雯脸色凝重,握着拳坚定道,“奴婢一定会守好府中,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坏了县君的好姻缘!”
“好姻缘吗?”
陆言卿听到玉雯的话怔愣片刻,问道,“你觉得我与成王的婚事算好吗?”
“算!怎么不算!这可是天大的好姻缘!”玉雯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数,“成王殿下手握兵权,无人敢欺,相貌英俊,身材魁梧,他又常在军中府中清净,贤妃娘娘身处宫中也不会干涉成王府的中馈,您一嫁过去便是掌家主母。”
“成王殿下只要不犯错,日后便是亲王,您再养个小世子,日后享不完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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