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被食人魔分尸的小女孩,现在在殡仪馆中破碎的小女鬼,穿着中山装的老鬼,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蔡小珠,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那个隐蔽的阴间之门,到底是人为形成的还是意外形成,还有待查证。
这些问题我回到酒店都还在思考,应该先从六年前的那起食人魔凶杀案开始查起,可是该怎么查?
这样重大的恶性案件,警方肯定是严密封锁消息的,能把这个案件公布出来都不错了,该从哪里查起?
“噗!”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我抬起头,睚眦兽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以烟雾凝聚成形,漂浮在我面前,慵懒的舔着爪子。
“你怎么来了?”
“我闻着香气了。”睚眦兽在空中翻了一圈,“陈无赦那小子来了对吧?”
“来了又怎样?”
睚眦兽对着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舌头轻轻的舔着牙齿,挑着眉贱兮兮的说:“我想吃了他,这小家伙,十里飘香。”
我皱了皱眉,“我闻不到他身上有什么香气,汗臭味倒是熏得人作呕。”
“啧!”睚眦兽嫌弃的看着我,“要不你考虑考虑,想个法子让我把他吃了呗?”
“你是上古神兽,吃个人还需要理由?”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就是想吃我我也得受着。”
“那不是现在不一样了么?”睚眦兽苦着脸跟我说:“现在不许生祭了,我只能吃点大奸大恶之人的魂魄,勉强果腹而已,像他这样香甜的我许久没有吃到了。”
“怎么,难道我不够香甜?”
“你?”睚眦兽冷哼一声:“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洗干净了送到嘴边都嫌你塞牙。”
“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陈无赦手中有一把破军刃,我瞧着很像三百年前碎了的那一把,恐怕他的魂,你没那么容易吃得到。”
睚眦兽难得的正了正神色,问:“你看清楚了么?既然都碎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他手里?破军刃一共七把,碎了一把还有六把呢。”
我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起来,我用那把破军刃时它剑身上的细节,然后说道:“应该没错,那上面有个缺口,跟之前那把一模一样,我只是觉得奇怪,那把破军刃明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碎成了粉末,为什么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睚眦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轻一动白烟消散,只留下一句话:“我会去查查看的。”
被睚眦兽这一打岔,我的思绪又飘到了陈无赦身上。
从一开始陈无赦出现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睚眦兽骨,可是后来他没有接受,我想着也就算了,毕竟他除了能力不太行会拖累我一些之外,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缠上我了。
我不明白我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缠着的,或者说,他还有什么目的是我不知道的?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或许,该往他的师门走一趟?
正在想着,房门就被人敲响了,陈无赦那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哥!开门!咱们去吃宵夜啊!”
“吃吃吃,你是猪吗?!”我拉开门,无语的看着他:“才刚吃完晚饭不到三个小时,又要吃宵夜?”
“饿了嘛!”陈无赦拽着我往外拖:“听说B市的小龙虾是一绝,咱们去哈啤酒吃小龙虾哇!”
我被他拽出了门,他倒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在我包里翻出车钥匙,开着导航就往夜市摊出发。
坐在车上,我看着满脸兴奋的陈无赦问道:“话说,你是哪个派系的?茅山?正一?全真?”
陈无赦面色一滞,干笑一声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到底是哪个派系的,说起来你也是说师门,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师门是哪一门?”
“区区小道,不值一提,嘿嘿。”
我盯着他看,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区区小道也有个名头的吧,说来听听?”
陈无赦笑不出来了,目光直视前方装出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但是微微抖动的手指还是让我看出了他的紧张。
“如果你不肯说,那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身边,不想要个来历不明的人。”
陈无赦皱着眉不说话了,我也不再追问,把头看向窗外。
车内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转了好几个弯之后,陈无赦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天刑雷霄宗。”
我脑袋“轰”的一声,惊得坐直了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哪里?”
陈无赦瞥了我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天刑雷霄宗。”
我看着他完全不敢置信。
天刑雷霄宗?区区小道?
传承自上古时代的雷鸣真人,真正是以凡人之身修仙证道的一脉,是所有门派中最为神秘的隐士道宗,可观雷霆定风雨,悟杀伐之道诛血煞邪祟,必要之时甚至以战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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