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当街打架而被关进大理寺的陈里在狱中突然死了。
一件是陈楚知道后火冒三丈在皇帝面前哭爹喊娘要求一定要做主。刘炬被烦得没办法,下令加派人手三日结案。
当然,大理寺卿并不亲自查案,所以事也就交到了两位少卿大人手上——也就是司景洲和吕蒙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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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中午。
司景洲刚准备吃午膳,就碰到有人一脸惨白地跑向他。
“怎么了?”
来人是看守监狱的狱卒,他脸色发白,似乎遭遇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少卿大人不好了,陈大人的儿子陈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呼吸。”
司景洲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
“就现在!刚刚有人去送饭,然后就发现他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谁没生息?”
身后来了人,正是大理寺卿陈楚。
司景洲没有犹豫,将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了他。
“什么?!!”
狱卒被陈楚吓得跪倒在地,欲哭无泪,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陈大人儿子死了,他肯定是逃不了一个看管不严。
陈楚虽然又惊又急,到底是当大官的,他立马冷静下来吩咐人跟他一起去。
监狱里黑漆漆的,狱卒抖着腿将人引到了关押陈里的地方,隔壁关的是傅与恒,刚才动静那么大,他想不知道都难,这会,正被吓得面色苍白。
田初一正跪在地上直发抖,他觉得自己衰透了,在家闹洪灾,在这闹人命,感情自己是衰仙降生,倒了霉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陈楚看向了田初一。
田初一哭道,“爷啊,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一个送饭的,今天刚来啊!!”
陈楚捏了捏眉心,一脸愁容,吩咐狱卒先把他带下去。
他一心挂念着陈里,隔着栏杆看见陈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凉了大半。
牢房门的铁链松开,司景洲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进来的痕迹。
仵作先进去了,陈楚心中记挂,但到底他身份不方便,就让司景洲进去了。
“首先从尸体状态看,应该死去差不多有三个时辰。”
“表面的外伤是与人殴打所致,并不致命,但面部、四肢呈肿胀状态,皮肤发绀,嘴巴张开,可能死前呼吸困难。”
“初步推断...可能是心衰心竭而死。”
“怎么可能!!我儿不过十八,能跑能跳,怎么就心竭而死?!”
陈楚隔得不远,把仵作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大骂起来。
“因为什么原因心竭?”司景洲低声询问。
仵作道:“两种可能,一种是自身心脏有疾病,一种是过度劳累。”
“那...有什么中毒症状吗?”
“这个...”仵作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了两根银针,分别插入了陈里的咽喉以及胃部,
一段时间后,他拔出来看了看,银针并无什么变化。
他摇了摇头,“没有中毒的迹象...”
闻言,司景洲眸色沉沉,转头看向了陈楚,
“陈大人可有头绪?令郎最近有干什么事情?”
“这...”陈楚微微皱着眉,“我儿长大后我便不怎么管他,他吃是与我们同吃,经常去的地方...”
“噢,他最近常去醉仙院,似乎爱上一青楼女子,好像叫...叫阿娇!”
细细思索了一番,司景洲想到大概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他蹲下身子翻了翻陈里身上的东西,发现了一张手帕和一瓶药。
手帕是女子手帕,角落里绣着一个娇字,司景洲又拿起药瓶看了看,里面装着一颗颗黑色的小药丸,已经快见底了,他伸手递给了仵作。
“这个,能闻出来是什么药吗?”
仵作拿过手闻了闻,又碾成粉尝了尝,斟酌道,“像是补药,可能是壮阳药之类的。”
司景洲转头看向陈楚。
后者一脸为难,“这...这我确实不清楚。”
想了想,司景洲起身道,
“那这样吧,陈大人,我先带人去调查。”
“好,好。”陈楚连忙答应,“那,那我去皇宫。”
“我去请皇上做主!!”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傅与恒隔着墙听完了所有的对话,扒着栏杆一脸呆滞,“陈里真的死了?真的假的??”
司景洲走到他面前站定,将那瓶药拿到他面前,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你可认识这瓶药?”
“这...这不就是壮阳药吗??”
傅与恒吓得脸都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否认,“可不是我啊!!虽然药是我给他的,但不是我啊!”
“药从哪里来的?”
“这...”傅与恒愣住了。
这药是他从他爹那偷过来的,本来想自己用的,结果打赌输给了陈里,就把药给他了。
可他怎么敢说他爹吃壮阳药,这不是摆明了说他爹不行吗?
“这药...这药是我在醉仙院碰到一个人卖给我的,就一个药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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