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陆星辰鼻腔发疼。她躺在半透明的检测舱内,看着头顶的全息屏像失控的星河般闪烁——银、金、幽蓝三色光谱在基因链上疯狂游走,每条染色体末端都拖着星型游尾,那是陆家标志性的胎记基因在沸腾。
“这不可能……”首席科学家陈博士的白大褂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镜片后的瞳孔倒映着光谱数据,“陆小姐,您的基因链同时激活了三种截然不同的共振频率——”他指向银色光谱,“这是陆沉先生的‘人类情感共振’,能将情绪转化为能量场;金色部分……”指尖划过如火焰般跳动的光带,“苏晚晴女士的‘基因特工战斗模块’,包含十二种外星文明的防御代码;还有这个——”
幽蓝光幕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检测舱发出刺耳的警报。陈博士倒退半步,声音发颤:“陆小雨女士的‘时间碎片感知’,理论上需要百年一遇的时空乱流才能激活,而您……”他吞咽着口水,“三种基因不仅共存,还在互相强化,就像……就像您的血脉是为了某个终极使命特意培育的共生体。”
陆星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两枚银镯——融合碎片的微型镯与从神秘少女身上扯下的2049年款“建国”镯,此刻正贴着检测舱玻璃悬浮,裂痕处渗出的银光竟在舱壁上拼出初代星门的轮廓。她后颈的三色胎记突突跳动,仿佛在呼应博士的话:“共生体完美融合体”。
“砰!”
实验室的合金门被暴力撕开,齿轮摩擦声中,一个半张脸覆盖银色机械纹路的女人踏碎警报器。她胸口嵌着齿轮状的机械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溅出蓝色火花,而她的右手——本该是人类手掌的位置,此刻是泛着冷光的机械爪,爪心正握着一枚扭曲的银镯碎片。
“陆星辰!”机械女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却带着让陆星辰心脏骤停的熟悉感,“关闭检测舱!他们要提取你的基因制造完美复制体——”
检测舱突然失控,舱盖开始缓缓下降。陆星辰惊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全息屏上的基因链被红色方框锁定,实验室天花板降下十二道基因采集光束。机械女人咒骂着甩出全息影像,十二艘黑色母舰的投影砸在地面,每个舰首的骷髅星型图腾都在标记不同的坐标:
1999年南海黑帆号残骸、2015年秋明山车祸现场、2049年地月星门爆炸点——全是陆家先辈的死亡现场。
“我是平行世界的陆小雨。”机械女人拽下领口,露出机械心脏表面的刻痕,“前100次轮回,我们都输给了追求完美基因的自己,现在——”她的机械爪突然抵住检测舱,爪心的银镯碎片竟与陆星辰手腕上的2049年款完美契合,“主宇宙的星门坐标正在被锚定,他们要在第101次轮回彻底收割人类文明。”
陆星辰终于找回声音:“你……你说你是奶奶?可你的机械爪……”
“看看这个。”机械小雨将碎片贴近检测舱,银色光芒中显形出一行小字:“给小雨,别相信完美的轮回——父字”。那是曾祖父陆沉的笔迹,碎片边缘的裂痕角度,与她后颈幽蓝胎记的纹路分毫不差。
检测舱突然发出蜂鸣,基因采集光束已触碰到她的皮肤。机械小雨的机械心脏爆发出刺目蓝光,齿轮转动声中,她竟用机械爪生生撕裂了检测舱:“他们改造了我的身体,却删不掉刻在基因里的陆家血脉!星辰,你必须去黑帆号残骸——”
话未说完,实验室外墙突然被击穿。三个后颈纯黑胎记的追兵破墙而入,他们的机械爪上泛着与神秘少女相同的幽蓝,胸口印着反物质雪王图腾。机械小雨将陆星辰推向通风管道,自己转身时,机械心脏表面的刻痕突然亮起,显形出前100次轮回的失败记录,每个日期旁都画着断裂的银镯。
“记住!”她的机械爪与追兵的切割波碰撞,火花溅落处,陆星辰看见她后颈的皮肤下,竟藏着与自己相同的三色胎记,只是幽蓝部分已被机械纹路取代,“你的三色胎记是宇宙唯一能承载双维度基因的容器,而他们——”
追兵的光束击中机械小雨的机械心脏,齿轮崩裂声中,她的身体踉跄着后退,机械爪却仍死死护着陆星辰:“要的是没有情感的完美钥匙……但陆家人的基因里,早就刻着带着裂痕前进的勇气!”
通风管道的气流卷着陆星辰上升,她最后看见的,是机械小雨被追兵按在墙上,机械心脏的齿轮间露出半张人类的脸——那是奶奶陆小雨年轻时的模样,眼角还带着与她相同的泪痣。而她机械爪核心的银镯碎片,此刻正与陆星辰手腕上的2049年款产生共振,裂痕处渗出的银光,在地面拼出一行正在消失的字:
“第101次轮回,钥匙在你掌心。”
管道尽头的出口突然打开,刺眼的星光涌了进来。陆星辰低头看着掌心的两枚银镯,发现融合碎片的微型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新的裂痕,而裂痕的走向,竟与机械小雨机械心脏上的刻痕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她后颈的三色胎记此刻正在重组,幽蓝部分边缘,竟浮现出与机械小雨后颈相同的骷髅纹路。
(下一章:星门深处的反物质图腾——陆星辰在星门地底发现刻满反物质雪王图腾的墙壁,血液竟拼出“黑暗共生体已孵化”,而港口雷达显示十二艘母舰正在逼近!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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