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下脸色来,看着苏秀珍,道,“当年,你没做过手脚?”
“你怀疑我什么?”苏秀珍突然觉得委屈极了。
她拿起枕头砸在林建国的身上,“我跟了你三十年了,到现在都没个名分。你竟然怀疑我。明明是唐婉华背叛你在先,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
苏秀珍哭起来。
委屈的哭声让林建国更加心烦意乱,“好了,别哭了,我不该胡乱猜测。”
林听病逝半年了,林建国到现在还觉得对不起她。
如果当初他肯给她一盒抗癌药,她一定能活下来。
那是他从小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的宝贝女儿。
就算知道她是唐婉华和别人生的孩子,他依然视如己出。
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啊。
林听的病逝,对林建国打击很大。
如果林听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胸口的钝痛感更加强烈。
这一夜,林建国彻底无眠。
……
翌日清晨。
林薇薇和苏秀珍单独去了一处会所。
苏秀珍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一筹莫展道,“林建国有些怀疑我了,你那边要抓点紧,赶紧重新得到江遇的信任。”
更加一筹莫展的,是心事重重的林薇薇,“江遇也开始怀疑我了。妈妈,要是失败了,他们答应我的条件会不会反悔?”
苏秀珍放下咖啡杯,斩钉截铁道,“那就想都别想了。”
林薇薇眉心紧拧,“可是江遇他不信任我了,我根本无法再回到他的身边。而且他为人谨慎,上次我们就没能得手。”
苏秀珍看着她,提醒她,“你只需要记住,如果拿不到研发机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彻底泡汤了。”
……
一周后。
林听康复出院。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驶进星河湾。
车子进入小区内部车道。
林听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微微皱眉,“静姝,不是说送我回山河城吗。那边的房子我已经叫人打扫出来了,我和柚子不能再继续打扰你们。”
山河城的房子,是林听之前买给柚子的。
现在她还活着,正好可以和柚子有个落脚点,有个安身立命的小家。
她不想再打扰夏静姝和江书臣夫妇二人了。
夏静姝拉着她的手,欢喜道,“今天你顺利出院,我和书臣给你准备了惊喜。”
说话间,保姆车驶向怡和别苑的别墅大门。
司机却在大门口,踩了刹车。
因为门前,挡着一个人。
那是身上背着画架画框,拿着绘画工具的江遇。
夏静姝见车子停下来,问了司机,“小赵,怎么不开进去?”
保姆车的驾驶室与后车厢,隔着一道屏风。
保姆车后厢的人,根本看不到前方前的路况。
司机小赵,应了一声,“太太,是江总把车拦下来的,他挡在前面,我只好刹车。”
真是晦气。
小听出院第一天,江遇就来拦车。
夏静姝气愤道,“我下去把他打发走。”
“还是我去吧,一会儿你情绪激动起来,又该和他吵。”江书臣起身。
“你怕我和你兄弟吵架你夹在中间为难是不是。江书臣,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认江遇当兄弟。”
“我是怕你气坏身子。”
其实,江书臣是怕夏静姝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江遇知道林听还活着,并且还在车上。
司机打开车门。
江书臣大步下了车。
江遇看向下车的江书臣,道,“我过来接柚子,我想带她去写生。”
柚子喜欢画画。
江遇想接着写生的机会,和柚子联络感情,争取得到柚子的原谅。
他望向江书臣身后,缓缓合上的车门。
他知道,柚子就在车上。
可是这半年来,江书臣和夏静姝,硬是不让他看柚子一眼。
一道风轻轻吹过来。
风里,有淡淡有栀子花的清香味飘过来。
熟悉的香味,勾起了江遇记忆深处最深刻的回忆。
那是林听最喜欢的香味。
她喜欢用栀子花味的香水,喜欢栀子花味的护肤品,乃至她用的洗发水,淋浴露,衣服香薰,空气净化剂,都是栀子花的味道。
曾经他和林听同居了五年。
他对栀子花的气息,太熟悉了。
周围的种的植物是蔷薇花和一片青草地,哪里来的栀子花香味?
那道熟悉的香味,随着江书臣身后的那道车门缓缓闭合时,也缓缓消失。
江遇看着那辆保姆车,“谁在你车上?”
有一种强烈的错觉,林听就在他附近,可是林听已经不在人世了。
明知如此,江遇闻着那熟悉的栀子花香味,却觉全身血液倒流。
仿佛林听就在眼前,他却看不着,摸不着。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江遇抠动车门,“江书臣,你让司机开门。”
车上的林听,屏住了呼吸。
他不想见到江遇,难道出院第一天,就要与这个男人狭路相逢吗?
下一瞬,车门被江遇强行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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