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峘这话,宋之远脑袋嗡了一下,他的军功怎么来的?
当然是勾结南疆皇室,南疆皇室帮自己得来的!
但,他很肯定,自己做这些的时候,避开了大商所有的眼线,傅峘不可能知道!
“傅将军,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大家来南疆,都是为了建功立业的,你想要战功多多,那就要自己去拼!”
“靠着朝我身上泼脏水,并不会让你显得更伟大!”
宋之远到底是惯犯,没有因为傅峘几句话就露怯。
傅峘眯起眼睛,“宋将军,你深更半夜出现在营帐之外,难以自圆其说,不是我想怀疑你,而是你自己的话到处都是漏洞。”
“而且,今日立下大功的那些狗,为什么对着你狂吠?”
“因为你身上沾染了南疆人的气息!”
动物对敌人的感知最为敏锐。
这群狗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在战场上却能分辨敌我,这就足以证明,它们的嗅觉异常敏锐。
“简直一派胡言!”宋之远愤然拍桌,“就凭着几只畜生对着我多叫了两句,傅将军就断定我跟南疆人有勾结?”
“傅将军,什么时候,给人定罪成了你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能决定的事情?”
傅峘也没有跟宋之远废话,而是看向阿世,“带宋将军下去,从今天开始,时刻派人盯紧宋将军的营帐,没有我的命令,宋将军不许再出大帐半步!”
“傅峘!你什么意思?”宋之远急了,南疆皇室那边让他三日后将江扶月引入他们的陷阱,如今,傅峘明显是想要将他给禁足,这怎么可以!
如果自己不能满足南疆皇室的要求,南疆皇室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啊!
“你是不是怕我比你立下的军功多,抢了你的风头?”
“傅峘,你可真是卑鄙!”
宋之远毫无顾忌地辱骂。
“将军,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宋将军定罪!”郭匡也急了眼,“宋将军怎么可能勾结南疆人呢!”
傅峘眸色一黯,满眼失望地看了郭匡一眼,“阿世,将郭匡一并看押!”
郭匡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你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让我说了吗?”
傅峘缓缓垂下眸子,眼中尽是疲惫,郭匡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他原本跟阿世一样,是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啊!
“郭匡!”阿世低声喝道,“这是将军的命令,你不能违抗!”
郭匡粗暴地推开阿世,“就算是将军,也不能无缘无故地限制我的自由!”
“我犯了什么错,将军你明明白白告诉我,让我心服口服!”
郭匡满脸都写着不服气,对着傅峘横眉立目。
傅峘没有说话,只有阿世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郭匡,你曾经被南疆士兵砍伤过,但你却没有事。”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阿世神色平静,一双眼睛无波无澜,但却好似洞穿了人心。
郭匡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他伤的地方很隐蔽,他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阿世是怎么知道的?
还用这话来诈自己?
郭匡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是不耐烦地开口道,“阿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阿世抿着唇角,目光复杂地看着郭匡。
自从郭匡为了维护宋之远一次又一次地跟江扶月作对的时候,阿世就产生过怀疑,也曾跟傅峘提出过自己的怀疑。
但傅峘不愿意相信,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副将会是叛徒。
然而,郭匡的做法一次又一次地触碰了他们的底线,让他们不得不再次审视郭匡前后的变化。
“郭匡,那天晚上,我起夜,经过你的帐外,看到了你埋在帐外的带血纱布。”阿世说着,手一抖,一条带血的纱布就被他抖落在空气中。
纱布上的血已经干涸,呈现出黑褐色。
郭匡眉头紧锁,依旧不肯认账,“一条带血的纱布而已,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的?我还说是你的呢!”
阿世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纱布丢在了桌上。
“带下去!”傅峘低吼一声,帐外顿时涌进来一队士兵,上前就要将郭匡给押下去。
郭匡神色再次一变,想要挣扎,阿世却已经把刀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军,阿世他嫉妒我!他陷害我!”郭匡奋力看向傅峘,向傅峘辩解道。
傅峘却只是摆摆手,并不想听任何解释。
郭匡被人带了下去。
傅峘这才抬头再次看向宋之远,“宋将军,请吧!”
宋之远脸色难看,目光复杂地看向傅峘,“傅将军,我三次斩杀南疆敌首,立下了大功,怎么可能会跟南疆人合作?你不要被江扶月给骗了!”
江扶月眸子微沉,宋之远属狗的吗?这么爱攀咬人?傅峘怀疑他,他干嘛要攀咬到她身上?
“带下去!”傅峘并没有跟宋之远废话。
是不是无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着宋之远实在是碍眼!
宋之远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在一直叫嚣,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来人,盯紧沈辞的大帐。”傅峘又吩咐道,“不准沈辞接近宋之远!”
有士兵领命下去。
不过片刻间,大帐里便只剩下了傅峘、江扶月和林岫白。
“郡主,最近几日,先不要出营。”傅峘抬头看了一眼江扶月,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地叮嘱道。
江扶月点了点头,问道,“将军可是担心南疆人查到了什么,伺机报复?”
傅峘神色凝重,“若宋之远真跟南疆人有勾结,凭他那小肚鸡肠,只怕他没有真凭实据,也会引导南疆人往你身上猜。”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江扶月嗯了一声,“我都听傅将军的。”
正好,最近一段时间,她也要抓紧时间研究能够解除蛊毒的药物。
傅峘神思不宁地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耽误了你们这么久,快回去歇着吧!”
江扶月跟林岫白起身告辞。
路过沈辞大帐的时候,正好听见沈辞冲出大帐,跟盯着她的士兵产生冲突。
“你们凭什么关押宋将军?宋将军是大商的功臣!你们是嫉妒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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