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洛倾城这一提醒,在场众人脑海之中纷纷浮现出她今日于宴会之上那如同仙子下凡般的惊鸿一舞。那一刹那间,她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焦点,身姿婀娜、舞步轻盈,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动人,令人为之倾倒,真真是惊艳了在座所有人。
紧接着,只见洛倾城轻轻地反握住老夫人那双略显干枯的手,柔声说道:“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切莫怪罪祖母呀!事实上,自从你们离家之后的第二年开始,祖母的身体便已大不如前了。尤其是到了严寒的冬季,祖母常常会因为病痛折磨而难以起身下床呢。”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满脸震惊之色,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情,齐齐望向了老夫人。镇国公更是心急如焚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当初孩儿离家之际,您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呐......”他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对老夫人如今的状况感到无比揪心。
老夫人缓缓地抬起那布满皱纹且略显干枯的手掌,轻轻地落在镇国公宽厚有力的手上,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通过这轻微的触碰传递给儿子一份安心和力量。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无比牵强,声音也略微带着些颤抖:“儿啊,切莫忧心忡忡。人呐,一旦上了年纪,就总会这儿那儿地出些小毛病。娘之所以一直隐瞒着此事,无非就是不想让你们这些孩子在外面闯荡时还要为我这个老太婆牵肠挂肚、分神担忧呀。”
站在一旁的洛倾城,美眸之中泪光闪烁,朱唇轻启,柔声说道:“祖母您总是这样倔强好强,无论遭受多大的病痛折磨,都不肯轻易向我们展露半分苦楚。可是孙女心里明白着呢,每每夜深人静之时,祖母您常常会因为疼痛而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想当年孙女尚且年幼无知,竟被那居心叵测的柳姨娘挑唆离间,以至于对祖母心生嫌隙,甚至还故意疏远于您……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说到此处,洛倾城不禁潸然泪下,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老夫人看着眼前自己那如同心肝宝贝一般的孙女正嘤嘤哭泣着,心头一阵揪痛,急忙伸出手将洛倾城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城儿啊,快别哭啦,祖母怎么会责怪于你呢?想当初,你年纪那么小,父母又常年不在身旁陪伴左右,而祖母我也是疾病缠身自顾不暇,实在没办法对你悉心教导呀!以至于让那柳氏有机可乘、趁虚而入。不过万幸的是,我的城儿并未被她带坏。
现在可好啦,你父母和兄长都已归来团聚,而且咱们城儿不仅心地善良纯洁,还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跳舞刺绣这等女工活儿更是不在话下,就连医术都有所涉猎呢!祖母我就算此刻闭眼离去,也能够毫无牵挂、安安心心地下黄泉路喽。”
听到祖母这番宽慰的话语,洛倾城的内心瞬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没被教坏么?呵呵,只有她自己清楚事实并非如此。要知道,她可是经历过重生之人呐!在上一世的时候,由于受到柳姨娘的宠溺纵容,她变得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全然没有半点儿涵养学识。倘若不是后来为了取悦君凌轩而拼命苦练琴棋书画这些技艺,以及为了医治君凌轩所患之病症而下定决心钻研医学知识,恐怕这一世的她依然还是那个被众多老百姓在背后指指点点、嘲讽为空有一副美丽皮囊却不学无术的草包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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