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蜷缩在地上,身上的剧痛让他几乎难以呼吸,听到洛倾城那熟悉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他费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大……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洛倾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却不达眼底,她轻轻蹲下身子,伸出手看似温柔地替吴良拂去脸上的尘土,实则用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说道:“吴良,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短短几日,竟落魄成这副模样。”
吴良被她的动作弄得生疼,却无力反抗,只能苦笑着说:“大小姐,如今我已这般凄惨,你就别再嘲讽我了。”
洛倾城收回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吴良,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嘲讽你?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只是看你可怜,倒有个办法能帮你解决眼前这困境。”
吴良一听,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疼痛又跌坐回去:“什么办法?大小姐,只要能帮我度过这难关,日后我定当报答你的恩情。”
洛倾城微微皱眉,似乎对吴良的狼狈模样有些嫌弃,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不是和柳姨娘关系匪浅吗?她曾经掌管国公府中愦手中想必有些积蓄。你去找她借些银子,把这赌债还了,不就能脱身了?”
吴良一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虽然如今落魄了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暴露自己和柳姨娘的关系,于是吞吞吐吐的说道:“这……柳姨娘虽与我有过些交情,可如今我已被赶出镇国公府,她还肯帮我吗?再者,这借银子的事,万一被国公爷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惹出大祸?”
洛倾城冷笑一声:“你都到这地步了,还瞻前顾后。你若不找她借钱,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至于被父亲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况且,柳姨娘对你情深意重,说不定看你这般可怜,会念及旧情出手相助呢。”
吴良心中一凛,想到柳姨娘那娇艳的面容和曾经的柔情蜜意,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这就去找柳姨娘。可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去见她?”
洛倾城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扔给吴良:“擦擦你脸上的血,整理一下衣衫。办法我帮你想了,你速去速回。若是你拿不到银子,可别怪我袖手旁观。”
吴良接过手帕,艰难地站起身来,在赌场的角落里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虽然身上的伤痛依旧,但一想到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他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寒风呼啸,吴良的脚步却愈发坚定。不多时,他来到了镇国公府的后门。看着那熟悉的朱红色大门,他心中五味杂陈。他抬手敲了敲地上的石块,又学了三声鸟叫,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打开了后门,看到是吴良,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吴大人,真的是您。”
吴良陪着笑说道:“柳姨娘呢,我找她有点事。”
丫鬟低声说道:“在里面呢,您且先等等,我这就去禀报银行。。”
过了片刻,丫鬟回来说道:“跟我来吧。”吴良心中一喜,连忙跟在丫鬟身后。
两人来到柳姨娘的住处,丫鬟将吴良带到门口便离开了。吴良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了门。柳姨娘正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是吴良,先是一惊,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又怎么回来了?也不怕被人看见。”
吴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柳儿,我如今是走投无路了,求你救救我。我在赌场输了一千两银子,若是还不上,他们就要我的命啊。”
柳姨娘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千两银子?你怎么如此糊涂,去赌场那种地方。我哪有这么多银子救你?”
吴良爬到柳姨娘脚边,抓住她的裙摆:“柳儿,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你在府中掌管中愦多年,肯定有些积蓄。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柳姨娘皱着眉头,神色犹豫不定:“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我有,也不能就这样给你。万一被发现,我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吴良见柳姨娘有些松动,连忙说道:“柳儿,我保证,此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等我日后发达了,定会加倍奉还。”
柳姨娘沉思片刻,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去赌场了。”
吴良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只要能还清赌债,我什么都答应。”
柳姨娘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锁,从里面取出一个匣子。她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些金银首饰和银票。她数出几张银票,递给吴良:“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拿去吧。记住你说的话。”
吴良接过银票,如获至宝,连连磕头道谢:“多谢柳儿,多谢柳儿。”说罢,他站起身来,转身匆匆离开。
吴良回到赌场,赌场的人正等得不耐烦。看到吴良回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拿到银子了吗?”
吴良连忙掏出银票,递给那人不悦的说道:“拿着,本大爷有的是钱,咱们继续,我还不信今日我回不了本了。”
赌场众人看到吴良又拿出钱来,哄然大笑起来。那接银票的人嘲讽道:“哟,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是个爷们。”
吴良脸瞬间虚荣心爆棚说道:“少废话,赶紧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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