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逊郑重点头:"弟子明白,定当谨慎行事。"
临行前,玄默又传授了许逊几个针对太元山脉特殊环境的法术和诀窍,然后将他送到院门外:"去吧,记住我的教诲,保持警惕,尤其是对墨玄子。他可能是你前往太元山脉的向导,但未必是可靠的同伴。"
许逊拜别玄默,直奔城北门。一路上,他一边回味着玄默的教诲,一边思考着墨玄子的说法,试图从中找出真相的线索。但无论如何推敲,两人的说法都各有可信之处,也各有疑点,让他难以判断谁更接近真相。
"也许,真相就在太元山脉中等着我。"许逊自语道,"唯有亲眼所见,才能辨别真伪。"
到达城北门时,墨玄子已然等候在那里,一袭黑衣,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神情冷峻而专注。看到许逊到来,他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只是示意许逊跟上,然后转身向城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官道向北行进。直到远离城镇,确保四下无人,墨玄子才开口说话:"玄默给了你什么?"
许逊如实相告:"一些法器、符箓和丹药,还有关于太元山脉的诀窍。"
墨玄子冷笑一声:"那老狐狸,总是这样,表面上关心备至,实则暗藏杀机。他给你的东西,可曾仔细检查过?"
许逊不置可否:"墨前辈此言何意?"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小心。"墨玄子不再多说,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路无话,向着北方的群山进发。太元山脉位于琅琊城以北五百里处,即使以修士的速度,也需要两三天的行程。
夜幕降临时,两人在一处山脚下的小树林中休息。墨玄子生起一堆火,从行囊中取出一些干粮和水袋。许逊也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一些食物,与墨玄子分享。
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气氛略显沉闷。许逊决定打破沉默:"墨前辈既是神族后裔,对太元山脉必然熟悉。不知前辈可否详细说说那里的情况?"
墨玄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太元山脉共有九峰十八谷,其中'无归谷'最为险恶,也是古祭坛的所在地。谷中有上古阵法守护,非寻常修士所能闯过。但你体内有测天尺,或可借其力量破解阵法。"
他抬头看向许逊:"不过,在抵达无归谷之前,我们还要穿过'鬼雾林'和'幻月湖',那里同样危机四伏。"
许逊点头表示理解:"那墨前辈可有应对之策?"
"我自有方法。"墨玄子没有细说,转而问道,"你修炼的太玄心法如何了?尤其是第二层'虚极静笃',掌握得如何?"
许逊心中一惊,没想到墨玄子连他修炼的心法都知道:"前辈如何得知我修炼太玄心法?"
墨玄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许逊一眼:"我说过,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太玄心法是玄默的独门绝学,能让修炼者快速提升对神器的控制力。但他传授给你的,恐怕只是这门心法的皮毛。"
许逊谨慎地问:"那前辈是否也懂得太玄心法?"
"懂一些。"墨玄子没有正面回答,"太玄心法的真正奥义在于第三层'返朴归真',那才是控制神器的关键。但玄默是否会传授给你,就不得而知了。"
这番话再次让许逊陷入困惑。墨玄子对太玄心法的了解如此详尽,甚至知道第三层的名称和作用,这与他自称的"懂一些"显然不符。但如果他真的精通太玄心法,为何又表现得如此隐晦?
思索间,许逊忽然感到一阵奇特的波动从体内传来,那是神器之力在微微颤动,似乎对某种存在或能量产生了反应。
墨玄子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看来测天尺已经感应到了玄黄印的气息。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而且距离已经不远了。"
许逊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体内神器之力的波动。这种感觉与他在修炼中感知到的遥远呼唤极为相似,但更加强烈和直接。
"确实如此,"许逊点头确认,"这股感应比我之前感受到的更加明确和强烈。"
墨玄子收起食物和水袋:"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一早就赶路,争取尽快抵达太元山脉。测天尺的感应能给我们指引方向,让我们避开许多不必要的弯路。"
当夜,许逊没有立刻休息,而是趁墨玄子入睡后,悄悄进入"虚极静笃"的修炼状态。他想借着神器之力的活跃,更深入地掌握这门心法,同时也想借机感知更多关于玄黄印的信息。
盘坐调息,许逊很快进入了深度修炼状态。这一次,他尝试着更主动地引导体内的神器之力,让它与"虚极静笃"心法产生共鸣。随着修炼的深入,他感到神器之力变得越发活跃,与外界的某种能量形成了隐秘的联系。
顺着这种联系,许逊的意识似乎穿越了空间的限制,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古老的地方。那是一座宏伟的石质祭坛,坐落在一片被迷雾笼罩的山谷中。祭坛中央是一个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物体,形状像是一枚古朴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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