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两个青壮也是够怂,扭头便要跑,可不等他们动弹半步,石凯与汪洪波并排而起,瞬间将他们包围!
石凯拔出佩刀。
“咔嚓!”
刀锋直接捅进最前面那人的肚子,再狠狠一拧!
“啊!”青壮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七七八八的零碎从指缝里漏出来,血溅了一地。
另一个青壮吓得脸色煞白,闷头就要往外撞却被汪洪波一把拽住后领,猛地掼在地上!
“咚!”
脑袋磕在石板上,血瞬间糊了一脸。
“刚刚出手重了点儿,不过他好像还有口气儿……”
马山单手拎起满口吐血的老汉,扭头不好意思看向陆云川。
老汉眼冒金星,砸吧着嘴求饶:“好,好汉饶命……”
“我问,你答,废话,死!懂?”
陆云川蹲在老汉面前,“方才听你说,绑到洞子里当矿工,哪个洞子,什么矿工?”
“盐矿……黑虎山与云峰山之间的洞子……麻翻一个送进去,能得三两银子……”
“你送?”
“我外堂跑腿的,没资格……”
“那谁送?”
“外事堂的堂主,金牙虎,金三刀……”
“他在哪儿?”
“云峰镇,黑幡旗,黑山酒店……”
“杀。”
马山刀尖抵在摊主喉咙上,轻轻一划——
“嗤!”
血线迸出,老汉瞪大眼睛,捂着脖子栽倒,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
“此地不宜久留,走。”
将尸体与四周血迹清理了一番,众人回归商队,继续赶往云峰镇。
“庄主,咱们在黑虎涯的地盘儿上放了血,恐怕藏不了多久。”马山说道。
“所以动作要快。”
陆云川说道:“那金牙虎,听名号便知是个头目,他知道的肯定比这些小喽啰多,只要能逮住他,咱们便不虚此行。”
半个时辰后。
商队抵达云峰镇。
镇子仅有一条街,街上行人不多,偶有几人也在低头赶路,明明春光明媚,这里的环境却安静到让人压抑。
陆云川扫了一眼大街,目光定格在莫约三十丈外,一座两层小楼上。
楼外挂着一面黑幡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木头匾额上刻着“黑山酒店”四个大字。
“将朴刀藏好,带短刀匕首傍身,小心别露馅了,咱先进去看看,听我摔杯为号,见机行事。”陆云川叮嘱道。
“明白。”
马山等人将朴刀布匹中,人手往袖中、怀里裹了柄短兵器,随后装作投店的商人,若无其事走向黑山酒店。
“官人,官人,那酒店去不得呀……”
忽然街对面,一家小酒馆门口,一名老人压低声音提醒。
“哦?为何去不得?”陆云川眯着眼睛问道。
老人踌躇了半天也不敢说,只道:“诸位若要投店,来我这儿住吧,房价给你们减半……”
“光天化日之下,他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还会是黑店?”
陆云川摇头拒绝了老人,继续往酒店里走。
“唉……”老人摇了摇头,“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又有人要遭殃咯……”
陆云川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街边所有店铺里的人,都在门口偷偷打量着他们,就好像是在看几只即将送入虎口的羔羊。
谁是虎?谁是羊?
陆云川带着马山等人踏入酒店大堂,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汗臭。
堂中莫约有七八个布衣汉子,围着两张酒桌吃吃喝喝。
柜台后,站着个满脸横肉褐衣中年人,穿的虽是锦衣绸缎,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草莽江湖气。
陆云川等人刚进屋。
堂中众汉不由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便露出了凶光。
“掌柜的,还做生意么?”陆云川淡然问道。
“做,做啊,开着门怎么不做生意?”
褐衣中年人展露笑脸,嘴里镶嵌的两颗大金牙十分醒目,很显然,他便是“金牙虎”金三刀。
“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行商路过贵地,暂时歇歇脚。”
陆云川抱拳,故作谦卑,随后与马山等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金三刀眯起独眼,慢悠悠地踱过来,亲自给他们斟了几碗茶,有意无意地问:“听诸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这就开始打听人的底细了么?
陆云川接过酒碗,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才说道:“从宣州来的,本打算到凉州做些布匹生意,岂料半路上有官兵阻截,说什么凉州有叛军,无奈只能另寻他路,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儿。”
“还好兄弟没去凉州,近来那里的确生出了一伙叛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像你这样的商人,去了就出不来了!”
金三刀添油加醋描述着,随后以闲聊家常的语气,“兄弟,这年头布匹生意怕是不好做吧?”
陆云川淡淡道:“嗯,的确不好做。”
“兄弟,有没有想过换条路发财?”金三刀笑着问道。
“金掌柜的意思是?”陆云川故作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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