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瑶拉着夏苒的手,走到屋子里,说,
“你每天一大早都来帮我打扫吗?”
夏苒:“嗯,冬天了,我看你房子外有些落叶,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你打扫了,我...是不是吵着你睡觉了?对不起...”
苏心瑶:“没有,我特地早起找你呢。”
夏苒有些惊讶,“找我?”
苏心瑶:“对呀,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夏苒:“我叫夏苒,今年十六岁。”
苏心瑶:“我叫苏心瑶,大你四岁,今年二十。”
夏苒笑了笑,低着头不再说话,她看起来还是很拘谨,很害羞。
苏心瑶继续说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那天在超市,我看你拿的都是些吃的,你....”
夏苒倏地红了脸,似乎不愿意跟人谈起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苏心瑶看着她,淡淡的说:“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帮你,我没有父母,
我也是一个人经历了很多,那天看到你,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所以才帮你。”
夏苒抬起头,凝着苏心瑶很久,眼神里有种同命相连的错愕,慢慢的,她开了口。
苏心瑶从她口中得知,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夏苒的母亲是被人贩子拐卖到一个村子里,被迫当了一户人家的媳妇。
常年遭到婆家人毒打,逃跑了无数次,始终没成功,腿也被打瘸了。
在生下夏苒后,她的日子更不好过,因为夏苒是个女孩子。
偏僻的穷山沟里,没能生下儿子,就是对祖上的不敬。
可惜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怎么都没能再怀孕了。
也是吃了不少苦,婆婆到处找偏方让她试,还请了人给她做法,折磨的她不成人形。
最后还是没能怀孕,身体喝乱七八糟药也喝坏了。
婆婆和老公经常毒打她,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生不了儿子,坏了他们家的风水。
日子久了,夏苒的妈妈也变得狂躁易怒,一言不合就拿夏苒出气。
小小的夏苒很早就学会了洗衣做饭,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是她干。
身上的伤疤不计其数,有被打的,有做饭被烫的。
她只记得奶奶总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赔钱货。
爸爸成天喝酒赌博,一家子好吃懒做,吃着低保。
她还看见,爸爸经常会带着不同的叔叔出现在家里。
每次只要来一个叔叔,夏苒都会被赶出去,不准回家,直到看见家里门被打开。
小小年纪的她也不知道父母在做什么,只是看见那些叔叔临走前都会给她爸一些钱。
她父母也从来不送她去读书,说女孩子读书什么用都没有,以后长大了反正要给别人做老婆。
但夏苒都会自己悄悄的跑到村子里的学校里,趴在窗口下偷听。
就在这种烂环境下,她竟也学到了不少知识,老师讲的题,她都会。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深知,若是要摆脱现在的困境,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虽然父母不给她学,她偏要偷着学,她去捡别人扔掉的试卷,反复练习。
有时候借着去帮忙的空,偷偷瞄几眼老师书桌上的书。
有些老师看她可怜,也会送她一些书,她都拿回家偷偷藏好。
有一次不小心被她爸发现,直接给她书扔到烧饭的锅炉里去了。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夏苒在计划着怎么能从村庄出去。
有一天,她爸领着一个秃头老男人回了家。
那秃头老男人一进门便从头到尾打量着夏苒,一边笑得猥琐,一边点头。
夏苒听到她爸和秃头老男人在说钱的事,两人像在讨价还价。
言语中,夏苒才听出,她爸像卖牲口一样,将她卖给了这个秃头老男人做媳妇。
一瞬间,她整个人从头凉到脚,她不愿意,一百万个不愿意。
她去找她妈,没想到她妈还劝她,女人嘛,都是要嫁人的,嫁给谁都一样。
嫁给这个老男人,他们家还能拿一笔钱,老男人有钱,至少婚后不会亏了夏苒。
不像她,被拐卖过来,啥也没有,一场空。
夏苒被她妈的逆天言论惊呆了,她妈是被彻底洗脑了吗?
她知道,是时候离开这个家了。
于是,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她逃走了。
从一个偏僻穷山沟,一路翻山越岭,求爷爷拜奶奶,来到了京市这个繁华的城市。
陌生的环境,小小的年纪,找工作也没人要,处处碰壁,流浪街头。
饿了就翻垃圾箱,去饭店等别人吃好,抢在服务员收拾前跑去捡别人吃剩下的食物。
被服务员赶走了N次,还和流浪狗抢过食物。
困了就睡在大桥下面,过的像只耗子。
那天实在不凑巧,她有些发烧,去晚了,饭店门都关了。
天上下着小雨,她难受的要命,就想去超市里躲躲雨。
看到超市里热腾腾的大包子,馋的她肚子咕咕叫,她趁人不注意,抓了几个塞在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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