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连连否认,“我没干,一切都和我没关系。”,他神色紧张地咽口水,双眼飘忽,看到余千岁冷眸红脸后立马收回目光,紧盯脚下。
吴期注意到他身后背着一个箩筐,快步走到陈运身后,趁他不备打开盖子,里面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恶心。”
陈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既然是熟人就好办了,他擦擦额头的汗,把箩筐搂在怀里,“没什么,一些草药而已。”
吴期右眉上挑,“采草药至于心虚成这样?专门挑晚上来。”
陈运反客为主:“还说我,你们呢。果然是被敌人追杀逃到这里的吧?”
吴期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
陈运盯着三人来回看,最后目光落在陈槐身上:“你居然行动自如了。”他渴望的眼神又一次巴巴落在余千岁身上,到底给患者用了什么神药,这么厉害,比他预估醒来的时间还要提前。
余千岁蹲在他面前:“想要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得了吧你。这样,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全部如实回答,做为报答,我想办法给你搞一瓶药怎么样?”
余千岁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语气略带威胁和利诱,陈运要是真想和他们合作呢,那他自然会给他好处。如果不识好歹呢,给他拳头回报也是可以的。
陈运心痒极了,内心挣扎全部浮于脸上,余千岁也不催他,全然一副诚挚的合作态度。片刻,陈运点点头。
“说好的啊,我回答完你们的问题,你可一定得给我。”
余千岁应声:“没问题。”
陈槐盘腿坐在陈运右边,说道:“我来问吧。你刚才说没有山圣,是什么意思?”
陈运眼神飘忽,明显不想回答。余千岁适时威胁道:“忘了跟你说,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我给你下了一味猛药,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就给你解开,还附赠一瓶绝世好药。”
陈运鼓起包子脸,生气道:“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我不给你下药,我怎么知道你回答的是真是假?更何况我那一瓶绝世好药多么金贵,不说陈家村,就是村外面,也不会有。你是选择说真话呢,还是说假话?要不给你时间,你再想想?”
陈运泄气道:“不用想了,说就说!”
“朝天宗没出现以前,陈家村压根就没有山圣,就连这座圣山,也是被我们叫做登天峰而已。所以啊,哪有什么山圣,都是朝天宗糊弄村民的。”
陈槐不解:“难道你没有去参加祭祀大典吗?”
陈运摊开手掌,耸耸肩道:“当然没去,傻子才会去。我师父不让我去。”
“你们两个都没去?”
陈运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又是一年到头来的不知第几次祭祀大典要在千漯之地召开,陈丛席知道消息后,立马闭门谢客,带着陈运径直前往地窖,又用术法给两个木偶人做了以假乱真的样子,陈丛席听力极好,为了不听到传唱的经文,让陈运在他耳朵附近施针,从而短暂性地失聪,另一方面他担心师徒两人抵抗不了经文诱惑,两人前后配合,背靠背用铁链捆在木桩上。这样外面但凡风吹草动,那两个木偶人也能应付一番。
陈运撩起袖子,一道道鲜明的红色勒痕跃于肤上:“呶,别说我骗你们,这就是证据。”
从陈运的这番话得知,看来陈丛席知道的内幕更多啊。
陈槐继续问道:“你去山上做什么?朝天宗的宗主在山上吗?”
提起朝天宗,陈运立马紧张起来,他瞬间搂紧箩筐:“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就算要打死我,也休想打背篓的主意。”
眼看陈运如此宝贝这个背篓,吴期和余千岁更是起了好奇心,余千岁当下钳制住陈运,电光火石一刻,吴期眼疾手快从陈运怀里拿走了背篓。
背篓的口朝下,里面冒着血腥味的东西掉落地面,浓厚的气味熏得几人难以靠近。吴期找来一根树干,戳向那团看不清楚的东西。
“你这采的究竟是什么药啊,完全四不像啊。”
树干的顶端戳动那团东西,随着吴期用力,这团不明之物翻过身,陈槐皱起眉头:“这好像是具婴儿尸体……”。吴期啊了一声迅速扔掉手里的树干,“这……这啥玩意儿啊。”。
余千岁靠近仔细观察道:“这应该就是被用来祭祀的那个婴儿。”
他的眼神瞟向陈运询问答案,只见陈运颓然地抱头,无声地抽噎起来。
这里面就数吴期的意识最不清楚,他对于祭祀过程完全没有印象,不过一听这是被用来祭祀的婴儿,惭愧内疚立即裹袭他的全身,顾不得其他想法,吴期双手抱起婴儿重新放回背篓里,边递给陈运,嘴上边说恕罪恕罪,阿弥陀佛……
陈槐看向陈运,轻声问他:“你从哪儿找到的尸体?”
“朝天宗的后山,有处乱葬之地,每次祭祀过后,所有的尸体都会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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