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陈槐听完余千岁说的话,居然真的思考起来。
“嘿,你还真打算到了下面再还啊?”
余千岁右腿晃动,膝盖碰了碰陈槐的小腿,却听到陈槐又恢复成了冰山脸,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开玩笑的。”
余千岁又一次因陈槐的话笑出声,他故作难受,眼里却满是温和喜悦,“你还会开玩笑呐,真新鲜。”说着,他双手抚动胳膊,“你这玩笑开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好笑吗?多好笑。”
余千岁瞪了他一眼:“闭嘴。”
“你这句话才是最好笑的。”
陈槐挺拔的身姿如同扎根石头的树,单冷孤零,他独自迎接暴雨疾风,仍顽强地站立着。有一瞬间,余千岁忽地从他身上看到了孤独。
他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海面上的水龙卷彻底消散,陈槐才开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余千岁慢慢地站起来,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刚才有不少玩家被当成饺子下锅。而他们的身后,进来时的入口已经消失了,这就意味着得找到出口才行。他并肩挨着陈槐,变成陈槐身旁的另一棵树,余千岁轻声说道:“找出口呗,还能咋办。”
他好奇地问道:“你被安上了什么罪名?”
陈槐疑惑地看向他:“啥?”
余千岁指着远处玩家头顶上的显示屏,虽然看不真切上面的内容,但是也足够用了。
“呶,就是那玩意儿,我一进来脑袋顶上就出现了,还给我判了一个嫉妒的罪名。你说这得多么的草台班子,完全就是胡诌啊。”
他指向自己的头上,“看到了吗?就这个东西。平白无故被审判,还要挨罚。”
陈槐迷茫地看向余千岁,摇摇头:“没有啊,你脑袋上什么也没有。”
余千岁急忙掏出镜子,果然,他的罪名消失了。他就说这是乱扣帽子吧,完全是这个小世界的系统随便找个罪名给他安上的。像他这么完美的人,怎么会有罪。更何况,陈槐都没有被指控审判。
余千岁暗戳戳地比较一番,随即收起内心想法。既然他现在没事了,找到出口才是最紧要的办法。
海域上面的礁石分布并不规律,石块也是有大有小,余千岁放眼望去,刚才密集的石块有不少被水龙卷击碎成乱石粉末,剩下的这些,从他们这里做为出发点,向前方一直蔓延,没准可以借助礁石,把它们当做脚下的道路。
“先等等。”陈槐出手制止住了余千岁,如果下一次的水龙卷在他们活动的时候来,那样危险性必然会提高。
陈槐伸出手掌,掌心的承影剑变成了比之前更小的造型,剑尖更加锐利。只见陈槐屏息凝神,承影剑的主剑留在陈槐身边,小型飞剑随着陈槐双指并拢,跟着手指挥舞的动作,倏地一下如离弦的箭,向海的对面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陈槐调动全身的感知。长时间远距离的驾驭飞剑,令陈槐耗费不少心神,他的双腿逐渐站不稳,随即只好岔开站立,左臂在胸前弯曲,右臂的手肘搭在左手手背上。陈槐并拢的双指在空中小幅度画圈,倏地一下,双指向内弯曲,余千岁看到一条闪着银光的剑从天际飞过,最后停到陈槐身边,和主剑合为一体。
而陈槐慕然之间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双腿微曲,弯着腰身,单手支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忙不迭地擦额间汗水。
陈槐的面庞因过度用力而涨红,鼻尖也泛着汗水,而他正呼哧呼哧的喘气。忽觉温暖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肩膀,陈槐扭头看向余千岁,余千岁淡定地拍了拍他:“陈兄,辛苦了。”
陈槐直起腰身,略有惆怅地把看向远方的目光收了回来,对余千岁说:“我们走不过去。”
“承影受阻,行进不过百米。说明前方有东西挡着,但我认为,受阻之地绝对不是这里的边界。”
陈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刚才我察觉到,除了进入本关的玩家以外,这里还有一个巨大的生命正在活动,它的气息,远比我们现在活着的所有玩家气息都要浓厚。而且我试图进一步感知,似乎是被它发现,之后它的活动气息突然消失了。”
余千岁目光凝重,视线看向脚下的橙色大海,他向陈槐确认猜测结果,如果真是那样,可就太糟了。
“你说的那个庞大生命,是不是在这片海里?”
“嗯。”
陈槐沉重地点头,未知的海域深处,藏着庞大的生命,还有时不时危及玩家生命的水龙卷,这些,稍有不慎,就会葬送生命。
余千岁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他安慰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忘了,这是3D级副本,难度要真是那么高,后面S级的副本怎么通过?”
“既然前面过不去,我们就往水里潜,我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余千岁的话音刚结束,又是一轮新的水龙卷,从水面升腾,耀武扬威地朝玩家来袭。他急忙掏出防护服,顺手塞给陈槐一件,末了还记得算账,“出去时候记得把积分给我啊,积分不够你就先欠着,不过我可是要算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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