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纳闷地盯着余千岁的背影,直到消失,这才问:“生气?他为什么生气?”
吴期耸耸肩:“吃醋了呗。”
这下陈槐更是疑问重重,吴期到底是怎么觉得余千岁生气的?还因为吃醋?“他吃醋?吃什么醋?”。
“不知道。反正我上学的时候,舍友看见情敌和自己的女朋友站一块,他就不爽,说的话那叫一个酸哟。”
吴期忽地打了冷颤,“咦,光是想想都要酸倒牙。”他的右臂搂过陈槐的肩膀,“兴许我看错了呢,余哥这人啊,高深莫测,可不是我能猜明白的。”
“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
离开潘多拉之梦,吴期带着陈槐骑着飞摩不一会就到了他住的地方。
吴期张开双臂,跟个孩子显摆自己的宝贝玩具一样:“看,哥们儿可没骗你吧。真的不是我说,陈哥你那的条件也忒简陋了些。不然你就搬来和我常住呗,反正我这房间多。”
“不用,我那挺好的。睡个觉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吴期轻轻叹气,回忆从前,他那时对吃喝用度也不讲究,男人嘛,越简单越好。只不过后来进入里界,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最初他处处谨慎,时常想着攒着积分,没准哪天突然发生意外,还能用上,积分这玩意儿和现生的货币差不多,他把每一次下本都看成是换工作,工作结束拿工资,积分就是他的工资。一来二去,吴期攒的越来越多。
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他现在的住处,没准也和陈槐的住处差不多,顶多就是系统分配的房屋风格不太一样。
“陈哥,快跟我来。我这别墅上面三层,下面一层。基本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我闲着没事了就喜欢倒腾家里的东西,既来之则安之呗。你对家怎么样,家就会对你如何。我想要温馨舒适,还得要符合我潮男的定位。”
……
吴期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陈槐没怎么听,只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潮男”,他刚准备去二楼,转头看到顶着黄毛的吴期正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
“吴期。”
“咋啦陈哥。”吴期这才停下。
陈槐指着自己的头发说道:“趁着还没下本,有时间理理发吧,长了。”
吴期撩开挡眼的刘海:“长吗,我不觉得啊。”
“我的个人观点是,你头发长了,影响你潮男的形象。”
吴期乐呵地身向后仰,大手前后抚动头发:“嘿嘿嘿,那你这么说,我必须得把发型搞帅点。”
陈槐被吴期安排住在二楼的卧室,随便哪一间,任他自己挑选。他选了一间面积最小的,没有窗户,推开门就是一张简单的木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陈槐关上灯,正打算休息,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重新开灯,打开门后向楼下大厅俯瞰,吴期仍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打着游戏。
陈槐喊他:“吴期。”
“还没睡呐陈哥。”
“我有个事想问你。”
吴期放下游戏手柄,抬起脑袋看向陈槐:“啥事儿直接说得了呗,咱哥俩有啥不能问的。问!”。
陈槐顿了顿想好措辞:“发色有可能会在一瞬间变换吗?”。
吴期顶着满头弹簧脑袋,摇头晃脑地摆手:“怎么可能,里界再怎么特殊,也不能一下子就改变发色啊。要么就是中毒,要么就是用道具。总之在平白无故的情况下,发色立马就能改变,除非那人有问题,有极大的毛病。”
陈槐挑字眼不满道:“什么叫有毛病。”
吴期无所谓地向空中抛葡萄用嘴接住,咽下去之后才说:“还有一个猜测的方向,那人肯定戴着假发,一秒换发色,那不就是露出发套里的真发了。”
陈槐蹭蹭走下楼,拿起吴期面前的葡萄往自己跟前拽:“你别吃了。”
“嘿,我用积分兑换的,我还不能吃了。”
陈槐没搭理他这茬,反而担忧地问道:“上次我们从《水牢》出来,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那些暗含咒语的经文,我当时没来得及给你们清除掉……”
吴期眼睛看向陈槐,手却悄默拿回葡萄,“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我好着呢。”
又一颗葡萄送入嘴里,吴期靠着沙发脑子迅速转弯,瞬间眼睛一亮,凑近陈槐满是八卦之欲的看他:“陈哥,如果我没有记错,余哥好像在上一个副本刚开始的时候,发色变了哈。”
陈槐向后坐,脑袋转向前方不看吴期:“有吗,我没注意。”
“你注没注意我哪儿知道。”吴期的眼睛充满调侃,弯弧的双眼下尽是狡黠。
陈槐话锋一转,问他是怎么从红色那关逃出来的。
吴期哎了一声,“这可说来话长,想我聪明绝顶盖世无双临危不乱……”
陈槐堆起假笑,核善地提醒:“说重点。”。
“你都告诉我小心郑波了,那我肯定必然一定得小心啊。走到公路上,到了晚上我闭眼休息呢,闻到了一股胶水味。我对这种味道特别熟悉,人皮伪装的味道,需要用特殊胶水粘合。很不巧,你兄弟我呢,正好有,而且还略微精通。”他说着得意起来:“我,人送诨名赛诸葛,那不是事事做准备啊。就是人皮面具这东西,不好控制,稍微粘坏了,会造成脸部很不协调,所以我轻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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