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这几人的精神状态,和中午刚进店时判若两人。总觉得从他们身上,能挖出什么线索。陈槐决定前去交谈,他长舒一口气,向楼上的房间望去,这时要是余千岁或者吴期下来多好,这种交际工作,还是交给他们两个比较舒心。
他故意绕了半圈,这才缓缓朝几人走过去。
“不知可否介意陈某同座?”陈槐站在他们旁边,一句话引起几人惊恐地抬头,看到是陈槐后,纷纷让座。
“居然是陈大侠,快坐。”
“坐我旁边。小二,再烫壶热酒!”
陈槐挑挑眉,一瞬间感觉系统给他分配的角色居然还不错,刷脸就能畅通自如,还不用遭受别人怀疑。
这六名食客围着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坐在一楼的最里面,这里灯光昏暗,他们各个佝偻着背,毫无生机的样子,脸上布满愁容,举止行为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低头耳语起来,更是不被别人注意。
挨着陈槐左边的人是本地的秀才,苦读数十年经书,终于考取功名,喜悦之下宴请好友杜子旭来恒通客栈饮酒,他开口问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槐同他们一起笑:“当然是听闻李兄考取功名,特来道贺。李兄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幸好他来之前,特地调动感知放大了听力,这才听到几人窸窸窣窣说的内容,如此一来,便有了切入点,能够更好地打听消息。
李铭轩举起酒杯,谦逊笑道:“哪里哪里,李某不过运气好罢了。”
杜子旭一听这话便不认同,“李兄十年磨一剑,这功名非你莫属。想当初你我二人同在学堂,我却没有你的那份坚持。如今李兄金榜题名,可喜可贺啊。”其余几人纷纷附和:“是啊,我那侄儿和铭轩老弟同窗多年,整日不务正业,若是能有明轩老弟一半的勤苦,也不能回乡下当挑夫。”
“今天我们达旦共饮,不醉不归!”
陈槐跟着举起酒杯,杯身碰撞,溅出激烈的酒花,眼看时机成熟,他问道:“我有一远房侄子,如今正是调皮,此番过来,想向李兄求得墨宝,让他也沾沾李兄的才气,不知李兄可否愿意?”
李铭轩已经喝得头昏脑涨,压抑多年的内心,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如同遇到知己般,抱着陈槐大哭起来,陈槐无奈地双手架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贴地更近。
“走,陈大侠,我这就上楼给你写!”
李铭轩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他拉住陈槐不放手,脚步虚浮地往上面走。陈槐计谋得逞,自是跟着他一同上楼。杜子旭和其他人则连连摇头,“罢了,你去吧。写完便先歇息,我们明日再聚。”
两人并排沿着楼梯缓缓上行,李铭轩抓住陈槐的胳膊,边说边拍打:“陈大侠,幸得赏识,我定写份最好的字赠予令侄,期待他发愤图强,早日成为栋梁之材。”陈槐微笑着说:“那就有劳李兄了。”
刚走到楼梯拐弯处,一声急切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陈槐转身看到说话之人正是小翠,她虽是面带笑意,但嘴角和眼神的微动却暴露了她的紧张心情。
“陈大侠,这是要和李秀才去哪儿啊?”
陈槐不动声色地回应:“李兄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间。”他特地把回房间说得很重,为的就是观察小翠的表情。果然这句话说完,小翠急切地走上来,搀住李铭轩的胳膊,笑着说道:“岂敢劳烦陈大侠,还是让我来吧。”。
陈槐没有行动,不容忤逆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小翠说道:“不必麻烦了,我和李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先回房了。现在正是人多吃饭的时候,你应当去楼下帮忙。”
“不,是,吗?”
小翠见状只好放下胳膊,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下走。陈槐则搂着李铭轩的肩膀,给他借力,让他一身的力气靠着自己,如此一来陈槐能快速带动他往二楼去。
李铭轩晃晃混沌的大脑,手指对着两侧的房间指指点点,“不对,不对。不是这里。”
陈槐循循诱导:“李兄,我们已经到二楼了,你的房间在哪里?”
李铭轩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不是,这里不是二楼,我的房间不在这儿。”
陈槐引导性说道:“还请李兄指路。”李铭轩原地转了一圈,掌心忽地拍了拍晕涨的太阳穴,他眼睛快速眨动,对着楼梯口的窗户下面说道:“那里才是我的房间。”
陈槐顺势看去,此处正是转弯的地方,不易被看到,墙面只有一扇高至天花板的小窗户,除此之外没有入口。
李铭轩左右摇晃地来到墙前,右手贴着墙面,使劲向里推,只见一条细微的裂缝出现了,并且随着李铭轩的用力越来越宽。陈槐不由得心喜,总算找到二楼的隐藏房间了。
不过没等隐藏的门彻底打开,大黄二黄突然出现,一左一右架住李铭轩,拉着他往后,并且二黄还捏住他的后颈,让他昏睡过去。
月如纱摇着丝扇出现在陈槐面前:“陈大侠这是做什么?我们店的厨子,今天晚上炒的菜是盐放多了吗?”她笑眼盈盈,说的话却染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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