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我们所有人不能离开寺庙,最好不要离开这间屋子。二是所有人体内都有魇,杀掉魇的办法就是用惊世木。三是你,能够救大家于水火的人,是你,陈槐。”
擎风说完,他顿感不对劲,“一切都是他在喋喋不休,包括我们三个,也一时之间被他唬住了,冷静下来后,老大本打算让我们两个在这里混淆视听,他去外面找你,没想到你却来了。”
“还有一点,他说我们最好不要离开这间屋子,但是他却行动自出,随意进出。”
余千岁回忆起在大殿的一幕,大殿中间摆着三具棺木,两列和尚敲着木鱼,跪地念经,所有人都虔诚地闭着眼睛,唯有胖和尚身居首位,却睁着眼睛没有行动。他好像在接受炉鼎燃烧的香火,亦是在用经文洗涤全身。
陈槐问道,“惊世木的存在,你们确定没跟他说?”。吴期十分笃定,“肯定的啊,这是咱们四个的秘密,又是我们一块发现的,谁会大嘴巴告诉别人。我们事先也不知道它是个宝贝啊,连它叫什么都不清楚。权当是个木疙瘩,刚开始我还撺掇你们扔了呢,幸好陈哥细心,留了下来。”
几人窃窃私语,对面的玩家坐不住了。又是一声惊呵,“死秃驴,你居然诓我们!”
“你说的那个魇,是个什么玩意?我们谁都不知道,偏偏你却振振有词。”
胖和尚闭目休息,忽地眼睛睁开,身上的袈裟金光四射,仿佛真佛加身。
“我对你们说的,你们全忘了?”
“永夜镇由薛立一手创办,薛立死后,迎来亘古长夜,若不是西文大人及时出现,挽救大家于水火,永夜镇恐怕早就满目疮痍。”
那名玩家不客气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已经说过三遍了,次次如一,你是要告诉我们什么?让我们对那个什么什么大人感恩戴德?”
“我呸,老子管他是谁啊,他一没救我二不认识他,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和我没关系。”
胖和尚手中的念珠飞出,在空中迅速打圈,盘旋回到他的腕间,眨眼的功夫,那名挑衅的玩家脖颈被念珠划断,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泊中,一簇黑漆漆的毛团愈发成长,它无手无脚,在木桌上滚动蹦跶,血泊被它吸食干净,顷刻间化为乌有,而被害的玩家,此时成为一张轻飘飘的皮囊。
毛团的体型却长得格外庞大,就在它化出獠牙和触手的时候,胖和尚腕间的念珠直直飞向毛团,直径两厘米的珠子,却在一瞬间变成易拉罐大小,浑圆的数十颗珠子一齐发力,把毛团勒成最初的状态。
胖和尚双指搭扣,嘴唇翕动念念有词,袈裟的金光再现,消失的刹那间,毛团僵硬如石,一动不动。
“你们所问的魇,就是这个东西。”
“各位亲眼所见,有何感想?”
那些人头攒动的玩家,见此情景纷纷吓得不敢说话,尤其是挨着死去之人坐的两位,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跑到一边。
“他……他死了?”
有个胆子大的走上前去,试探着把手指放在尸皮的鼻尖查看呼吸。
胖和尚言简意赅,“死了。”
“不……不不不,你又在唬我们,你这是障眼法对吧。我们每个人五点血,血量清空才会彻底死亡,他,他的左手明明还亮着蓝光,这就代表他没死。”这人抬起猩红的双眸和胖和尚对峙,“你骗我们,因为我们质疑你,所以你故意和他演戏,骗我们!”
胖和尚肥腻的厚嘴唇向上翻起,“大川那家伙,嘴里十句有八句是假的,你们信它不如信我。”
“忘了我和你们说的吗,这次的赏金活动,你们真以为是月星阁大方?被做局了还要数钱,我好心救你们,你们却反过来诬告我?”
“我且问你们,在陈槐出现前,你们对我所说的话,有半点质疑吗?没有对吧,那为什么陈槐的一席话,就让你们动摇了呢?他指责我的说法没有根据,没有旁人佐证,那他呢?”
“惊世木在他身上,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的串珠为何能杀死魇,因为珠子的原料,就是用的惊世木。”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诸位。”
胖和尚冷漠的眼神扫过陈槐,“他们四个能平安无虞地从桑阴树下逃脱,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那可是桑阴树,古往今来,里界有几位厉害玩家能够逃脱它的枝丫?还不是他们有惊世木,惊世木由桑阴树的树干制作,他们捡到这个宝贝,不想着普度众生,为人为民,居然要中饱私囊,满足他们的私欲。”
“你们说,陈槐该不该把惊世木双手奉上?”
“我们该不该用惊世木挽救性命?”
胖和尚说完,嘴角勾起冷笑,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鱼雷炸井,掀起滔天波澜,那些被刺激到的玩家,围着陈槐索要惊世木。
“给我!”
“休想独吞!”
“把惊世木交出来!”
“对!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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