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首近期被质疑“变相承认掠夺合法性”,差点无法上拍。
苏慕春为此,几乎耗在一堆资料里。
丁嘉朗雷打不动地每日三餐,准时送来营养均衡的餐食,安静地收拾好再离开。
有几次,丁嘉朗送餐时,会碰上季芝瑶。
两个人都知道苏慕春此刻最需要的是安静,都默契地没有打扰。
苏慕春偶尔会朝厨房的方向望两眼。
望见的,却是季芝瑶正指点着丁嘉朗如何下厨。
丁嘉朗则一脸认真掌勺,热气氤氲中,竟有几分居家男人的味道。
苏慕春看得稀奇又唏嘘。
接下来的时间,比苏慕春想象的还要忙碌。
先是好友莫可晴的婚礼,在半岛酒店宴开百席,场面盛大。
只是,新郎并不是众人以为的地产才俊郭铭文,而是一位港大副教授,儒雅沉稳。
紧接着,便是华知凡和霍闻溪的婚礼。
这对璧人先在京市举办传统而隆重的中式仪式。
苏慕春特意飞回京市,陪着季芝瑶一同打点,忙得脚不沾地。
隔了三日,华霍两家又在红港维多利亚港旁的国际会议中心,举办了一场红港有史以来最为豪奢梦幻的西式婚宴。
红港霍家与京市华家的联姻,财力与权势的结合,几乎调动了全香江的媒体,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了整个香江津津乐道的美谈。
苏慕春的身份在这场婚礼中尤为特殊。
她既是新郎华知凡的妹妹,华家的细女,又是近年来在红港声名鹊起的青年慈善家,人脉广博。
婚礼当天,前来向她敬酒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有商界巨擘,有政界名流,也有收藏行的前辈。
盛情难却之下,苏慕春一杯接一杯,饶是她酒量尚可,也有些扛不住这车轮战。
待到婚宴接近尾声,她已是醉眼迷离。
季芝瑶作为男方亲属,此刻也是分身乏术。
这些日子丁嘉朗对苏慕春的细心照顾,季芝瑶都看在眼里,便放心地将苏慕春拜托给丁嘉朗。
丁嘉朗扶着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苏慕春,熟门熟路地开门进房间。
甫一进门,他便将她打横抱起,再轻轻放在大床上。
他犹豫着要不要将她身上贴身的礼服换下来,指尖快要触到拉链时,还是收回了手,只拉过一旁的丝被,仔细替她盖好。
他又下楼做了碗醒酒汤,端着碗回到床边,让她虚靠在自己肩上。
汤匙凑到她唇边,苏慕春却无意识地躲闪着。
他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地喂,液体总算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一些。
“唔……”她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似乎有些难受。
只勉强喂了小半碗,便再也喂不进去了。
丁嘉朗只好作罢。
房间里,只留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壁灯。
丁嘉朗坐在床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
他看了很久。
“好渴……水……”苏慕春忽然嘟囔了一声。
丁嘉朗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坐回床边,将她扶起一点,把水杯凑到她唇边。
苏慕春本能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他耐心地等着,直到她微微偏开头。
“还要喝吗?”
她迷糊地摇了摇头:“不要喝了……”
见她还能回应,丁嘉朗心中微动。
最近红港因着九七这个特殊的年份,扎堆结婚,他也跟着见证了好几场婚礼。
他低低问道:“小海棠,你想结婚吗?”
苏慕春似乎又沉沉睡了过去。
丁嘉朗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泛红的脸颊。
“你想结婚吗?”他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苏慕春终于有了反应,她眉头蹙得更紧,像是在做一个不愉快的梦。
只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不想……我不要结婚……”
话音刚落,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丁嘉朗,继续睡去。
丁嘉朗眼底的期待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墨色。
他怕她夜里再有什么反复,便在床边的地板上将就了一夜。
直到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丁嘉朗才深深看了床上熟睡的女人一眼,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丁嘉朗在圣诞前几日,独自一人回到了英国伯明翰。
十二月的伯明翰已经落了雪,他先是去了墓园看望母亲齐舒和哥哥丁嘉明。
随后几日,他便独自住在伯明翰的家里。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静得能听见窗外雪花飘落的簌簌声。
直到圣诞夜这天,散落在全球各地的齐家人总算赶到了齐知聿位于市郊的别墅,一同过这个热闹的洋节。
客厅里壁炉烧得正旺,高大的圣诞树上彩灯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烤火鸡和肉桂的香气。
齐家是大家族,人丁尤其兴旺,丁嘉朗同辈的兄弟姐妹们,大多都已拖家带口,两三个孩子是标配,此刻正满屋子地追逐打闹,欢笑声快要掀翻屋顶,将节日的氛围烘托得无比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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