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我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我有事先出宫了。”
走到宫门口的一瞬间,我的脸色变得隐隐有些阴沉,而身后则是传来了砸瓷器的声音。
上了出宫的马车,我与韩凌对视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
韩凌摇了摇头,叹息道:“皇后当真是个妙人。”
“在宫中的,哪里有不是妙人的呢?”
含笑对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心中有数。
同时,韩凌也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主子,如今皇贵妃怀了孕,丞相会不会……”
若是皇贵妃到时候真的生了可以继承皇位的人,实在是有被策反的可能啊。
不怪韩凌会这样担忧,我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丞相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萧天宸一个皇上就在那边呢,常有道偏偏要来投靠战王,为的只是因为有我这个长乐公主罢了。
他效忠的从来都是拓跋皇室罢了。
见我如此笃定,韩凌虽然担忧,可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主子您心中有数便是了,明日便是兰儿的婚礼了,您当真不去么?”
不知道为什么韩凌会一遍又一遍的问,可不管韩凌问多少句,我还是那句话。
“不去。”
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好,更是对于兰儿来说,最好的局面了。
若是羌然知道我与兰儿的关系依然如旧,虽然会对兰儿更好不假,可这好里面有多少真心,谁知道呢?
让他们自己磕磕绊绊的过日子还是比较好的。
才将回府,便看见乐安郡主猛然朝着我的方向扑过来,而萧景耀则在不远处看戏,身边还有常钏和常沁。
“王爷安好,这是做什么?”
常钏也就罢了,常沁为何会来?
萧景耀下巴微抬,淡然的对我道:“乐姨娘说她没有做过。”
听闻萧景耀此言,我不禁微微挑起唇角,道:“昂也信了?”
我不管说什么萧景耀都不相信,现在乐安郡主说这一句,萧景耀就相信了?
我见此,心中满满的都是嘲讽。
可然而,萧景耀却道:“若是本王相信了,她又如何会跪在你的脚下。”
那便是没有相信了?
我挑了挑眉,缓步上前,坐在萧景耀的旁边,道:“那妾身便不明白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挑眉看着萧景耀,我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与不解。
“本王让她求得你的原谅。”萧景耀对于乐安郡主的凄惨,丝毫都不为所动,反倒是看着我,眼中有些不解,有些试探的道:“王妃的脸已经好了?”
这是对我有怀疑咯?
似乎对萧景耀的怀疑一无所觉,我轻笑了一声,道:“王爷莫不是忘了,还有拓跋叔呢。”
拓跋思在哪里都是有名的用蛊高手,也是用药高手,短时间之内解毒算什么?
闻言,萧景耀微微蹙眉,更是怀疑。
大概是因为常钏和常沁在的缘故,萧景耀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常沁轻轻扯了一下我袖子,道:“现在拓跋大师还在王府么?”
“是啊。”
虽然对外人而言,拓跋思早就去云游四方了,但是事实上,他时不时的还是会回来一趟王府的。
而且最近他发现了京城有一种别处都见不到的毒虫,正在试验呢,当然舍不得走了。
闻言,常沁眉眼间闪过一丝欢喜,“那可不可以求拓跋大师为家父诊治?”
常有道?
“丞相大人怎么了?”
没有听说最近常有道出了什么问题啊,难道是羌然知而不报?
我看了韩凌一眼,她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家父有很严重的腿疾。”在常沁之前,常钏开口了,“一到下雨下雪天便会疼痛难忍,近几年更是,天色只要稍稍阴沉潮湿了一些,家父便会腿疼,是多年前打仗留下来的后遗症。”
常有道并未是文臣,在许多年之前,他还年轻的时候,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后来受了伤才退下来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但伤没好,好像还加重了。
没有等萧景耀开口,我便径直道:“为丞相诊治,自然是可以的了。稍晚些时候等拓跋叔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常钏看了萧景耀一眼,他淡淡的开口,道:“王妃跟拓跋大师的交情不错。”
已经算是给常钏解释了。
见此,我不禁微微蹙眉,萧景耀对常钏也太好了一些。
此时常钏倒是没有多想什么,而是径直起身,对我行了一礼,道:“那便拜托战王妃了。”
常沁也是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笑眯眯的道:“多谢你。”
清咳了一声,我别扭的道:“我是看在沁儿的面子上。”
若不是常沁,就常钏那做派我才不会搭理。
当然了,受伤的人是常有道,那就另当别论。
常钏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还是道:“不管怎么样,多多谢战王妃,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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