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小刀,直直刺入骨髓。使者紧紧裹着狐裘大衣,孤身伫立在悬崖边。她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深潭,冷冽而又沉静,俯瞰着脚下那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围猎场。
围猎场中,雪族少年们骑着身形矫健的冰狼,威风凛凛。他们身上的银甲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蓝光,腰间悬挂的酒壶,竟是用人族的头盖骨制成,在寒风中轻轻晃动。
“这些畜生!”使者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围猎场里,人族的数十名青年男女正被当做猎物驱赶在旷野中。他们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雪族少年们发出阵阵怪笑,手中的弓箭不断射出,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无情地穿透人族的身躯。
“啊!”一名年轻的人族男子被射中腿部,他惨叫着摔倒在地,试图挣扎着起身,却被雪族少年放出的猎犬扑了上去。猎犬锋利的獠牙撕开他的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天空中,鸟族的猎鹰在盘旋,瞅准时机便俯冲而下,用尖锐的爪子和利喙啄食着人族的身体。
围猎中间休息的时候,鸟族人的行为更加令人发指。他们将猎获的人族开膛破肚,架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上炙烤,烤肉的香味混合着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雪族和鸟族的少年们则把人族绑在树桩上,嬉笑打闹着练习射箭,人族的惨叫声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久久不散。
使者看着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与愤怒,心中杀意翻涌。
地下格斗场,人族被作为赌注上场和对手厮杀,失败者被对手无情地撕裂,鲜血四溅。胜利者还来不及喘息,又被新的挑战者逼上擂台,最终也难逃被撕裂的命运。每场格斗都会有数十个人族血淋淋地倒下,周围的雪族人和鸟族人却在疯狂地欢呼、畅饮,仿佛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使者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浓烈的杀意好像涌出身体。
使者来到了矿洞。一股腐臭和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矿洞中昏暗潮湿,骷髅般面容的人族奴隶比比皆是。他们断手断脚,脚上被沉重的铁链束缚,嘴上还穿着铁丝。
“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使者喃喃自语,心痛如绞,手也微微发抖。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奴隶的面容,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在这些人中找到那个人的身影,可每一次的观察都让她的希望落空。
灵羽大陆这位天机阁的使者,实则是来自皓澜大陆的白樱雪。当年,那道突如其来的空间裂缝中,伸出一只神秘的大手,如恶魔的利爪,生生将她的枫哥哥抓走。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悲痛欲绝的她,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整日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
白樱雪与薛枫,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情谊深厚。太虚宗大比薛枫为了护她周全,不惜舍身犯险,最终身受重伤,被他人趁机掠走。那一幕如同噩梦般,无数次在白樱雪的脑海中重演。
那些日子,白樱雪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整日以泪洗面,悲痛的泪水几乎要将她淹没。太虚宗众人以及他们两人的家人,心急如焚,发出高额悬赏,四处打听薛枫的下落,然而,茫茫天地,竟如大海捞针,没有一丝关于他的消息。
在师傅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白樱雪渐渐从悲痛的泥沼中挣扎出来。她深知,唯有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方能拥有寻找枫哥哥并为他报仇的能力。于是,她请求宗主,让她进入太虚宗试炼空间——剑虚。
剑虚里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把把利刃,肆意切割着空间,每一丝剑气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
剑虚之中,白樱雪开启了长达五年的艰难试炼。每一天,她都要与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剑气抗争。剑气如闪电般迅猛,瞬间便能穿透虚空;似狂风般凛冽,带着刺骨的寒意。
剑气划破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如影随形的危机感,让她的灵魂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痛苦不堪。
枫哥哥曾输给她一丝炽念,这丝炽念,宛如她与薛枫之间那斩不断的羁绊,在剑虚的恶劣环境中,不断汲取力量,茁壮成长。
在炽念的推动下,白樱雪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剑气、剑意、剑势的领悟与凝练之中。她在剑气的狂风暴雨中寻找规律,在剑意的深邃意境中探寻真谛,在剑势的磅礴气势中锤炼自我。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无数次,咬牙坚持。她的剑气、剑意、剑势都已凝练到了极致,甚至已经隐隐摸到了剑域那神秘大门的边缘。
曾经的那个天真烂漫、嘻嘻哈哈、心无所忌的小雪,在这残酷的历练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冰冷、气质超凡的剑道天才。
离开剑虚后,白樱雪向师傅辞行,她决定踏上外出试炼的征程,同时,她想去寻找她的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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