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掌心泛起柔和的金光,稳住少年心脉。白樱雪已取出玉瓶,倒出几粒疗伤丹药喂入少年口中。待少年气息稍稳,薛枫才仔细打量他:少年面容清俊,眉峰如刀,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虽是满脸血污,仍可见眉宇间的英气,只是此刻脸上尽是痛楚与绝望。
薛枫手指如剑,在半山崖的陡壁上凿开一个石洞,将少年放了进去。少年服下丹药后沉沉睡去,薛枫盘膝坐在他身侧,炽念悄然探入其体内。微微动容,少年根基极佳,筋骨强健,虽丹田破碎,却仍有一缕先天之气藏于膻中穴,似是在苦苦支撑。更神奇的是,他体内筋脉虽断,却暗含某种奇异纹路,仿佛天生便为承载磅礴力量而生。
“焚天霸体?”薛枫想起古籍中记载的上古体质,此体质天生适合修炼火属性功法,一旦觉醒,可焚山煮海,肉身更是坚韧如铁。只是这少年丹田已碎,若要重塑,需以炽念为笔,灵元为墨,在破碎的丹田处重新勾勒筋脉走向,更要将那缕先天之气引入丹田,唤醒沉睡的体质。
薛枫盘坐在地,眉头紧锁。只见他指尖泛起金红双色灵光,如灵动的火焰在指尖跳跃,这是庚金之气与离火之力。薛枫小心翼翼地开始重塑少年丹田。
他先是运转体内的庚金之气,庚金之气如同一股坚韧的丝线,沿着少年的经脉缓缓游走,所到之处,经脉微微震颤,逐渐稳固起来。这庚金之气能强化经脉,让其有足够的韧性来承受后续的力量冲击。
紧接着,离火之力被薛枫调动起来。离火如同一股暖流,包裹着少年的丹田,温养着这片即将重获新生的区域。离火之力不仅温暖,还带着一种特殊的生机,让丹田的每一处角落都被滋润。
而最为关键的,是薛枫神秘的炽念。炽念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缓缓融入少年的丹田。将组成丹田的粒子一点点地重新组合。薛枫精心设置粒子结构,使其更加合理有序。
随着炽念的不断融入,丹田的结构越发稳固且精妙,容量也在不断扩张,变得宛如一个浩瀚的空间,能容纳无尽的力量。随后,薛枫将那缕先天之气化作火种,植入经过炽念重塑后的丹田中央。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当第一缕晨光透入洞中时,薛枫额间已布满细汗,此时,少年丹田处,一团微弱的赤焰缓缓跳动,那是新生丹田的力量象征。
少年醒来时,正值辰时。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丝丝暖意。他先是愣怔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眼中满是疑惑与迷茫。继而,他猛地坐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在体内涌动,让他差点失去平衡。他感受着这股力量,眼中泛起难以置信的光芒。“我……我的丹田……”他颤抖着伸手按住小腹,那里不再是一片虚无,而是有一团温热的力量在流转,强大且充满生机。“前辈,是您救了我?”他望向薛枫。
薛枫点头,递过一杯灵茶:“说说你的遭遇吧。”
少年伸出略显颤抖的手,轻轻接过茶杯,而后“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地,“晚辈楚墨,忝为道宗外门弟子。三日前,宗门开启历练之行,当我行至断天崖附近时,被宗门核心弟子萧越率领一众喽啰团团围住。”少年的眼眸中,瞬间燃起熊熊恨意,那目光仿佛能将空气点燃,“这萧越,年仅十五,便已筑基中期,神魂之力宛如实质,可操控低阶灵器,同辈之中,鲜有人能与之抗衡。其人心胸狭隘,嫉妒心极强。他见我修炼天赋出众,又得宗门王建友长老青眼有加,上月宗门大比,我更是侥幸胜过他表弟,自此,便在他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纠集党羽,对我痛下杀手,生生废了我的丹田,将打下山崖。”
楚墨喉结剧烈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强忍着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悲愤,继续说道:“历练当日,他一脸假笑,声称要与我‘切磋武艺’。我深知他心怀叵测,怎会答应,可他竟凭借强大的神魂之力,如泰山压顶般将我死死压制,我浑身如被禁锢,丝毫动弹不得。他毁去我的丹田,又残忍地打断我的四肢,将我踹下断天崖。”
白樱雪听后道:“这萧越也太跋扈了!道宗难道不管弟子私相残杀?”
楚墨苦笑道:“萧越的祖父是内门长老萧明敷,掌管外门弟子考核,其父更是在宗门外务堂任职。他平日便横行霸道,同辈中敢怒不敢言。此次历练,他带的都是萧家旁支子弟,即便我侥幸不死,回去后恐怕也难以申冤。”
他忽然抬头,“前辈,我的丹田不仅恢复,感觉比以前更强,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这是……”
“焚天霸体。”薛枫淡淡一笑,“你天生具备此等体质,之前却未觉醒,想来是被丹田破碎激发了潜力。日后修炼火属性功法,事半功倍。”
楚墨眼中闪过喜色,再次拜倒:“前辈大恩,楚墨没齿难忘!请前辈收我为徒。”
薛枫看着白樱雪,白樱雪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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