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徐总。”
蔡盈盈连喊了他两声,徐明诏才回过神来,说:“我这里有份文件,你把它拿给许总签一下字。”
蔡盈盈说好的,拿着文件出去了。
徐明诏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机,点开和许柏延聊天界面,出神地看了会儿。
最新的五条信息都是他发送的。
许柏延昨天从他那里回去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平日里的早安问候也没发来。
他不禁在想,许柏延是不是在生他的气了?
昨天,他们在沙发上差点就做了。
要是和许柏延真成为恋人,徐明诏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但是他对那种被深深占有又无力反抗的感觉,打心底里在恐惧着,加上和许柏延仅有的那两次,他也不觉得愉快,只觉得疼得要命。
所以昨天他恐慌之下拒绝了许柏延。
但许柏延看上去没有不高兴,温柔安抚了他。
难不成是许柏延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徐明诏坐不住了,想立刻去见许柏延。
办公室的门这时开了,蔡盈盈拿着文件返回,说:“许总不在,他助理说他请假了。”
徐明诏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
蔡盈盈出去后,他打了许晋轩的电话。
电话响了快一分钟才接通。
“明诏,找我有事?”电话里许晋轩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感。
徐明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他说:“工作上我有急事找柏延,他今天没来公司,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出了车祸。”
“你说什……什么!?”徐明诏猛地站起来,脑袋晕眩了下。
“柏延在医院里,你要过来看他吗?”
徐明诏顾不上失态了,踉跄着脚步冲出办公室,颤声回:“把医院地址告诉我。”
他手指直颤地按着电梯下去的指示按钮,进了电梯,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电梯里面,他忍不住捂嘴双肩抖动地哭起来,心里不住地祈祷许柏延一定要没事。
将近一个小时后,徐明诏在病房里见到了许柏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头上缠着纱布。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许柏延。
许晋轩守在病床边,一脸愁容和他说:“柏延昨天被人恶意撞车了,好在送救及时,伤得不重,只是血流得过多,有点休克,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怎么……这样。”徐明诏脸色一白,声音不自觉发起抖来,“这是故意杀人,究竟是谁这样对他?”
“警察在查,是一辆布加迪,车牌是本市号码。”
布加迪?徐明诏想着申海能开上布加迪的人没几个,警方应该能很快揪出犯人是谁。
许晋轩下一句却说:“连夜着手去查了,车牌的主人也找到了,说车牌是挂他名下的,在黑市转手卖给人了,他没用过,警察在沿路的监控录像里找到那辆车的踪迹,顺着路线去找,找到却是一部空车,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徐明诏红着眼愤然出声:“这是有预谋的犯罪。”
许晋轩点了点头,两人表情不约而同地沉重起来。
安静了一会儿,许晋轩冷下脸说:“无论那个人是谁,我会用尽手段把他揪出来的。”
“学长,我们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什么人?”徐明诏不禁发问。
在这短短两三个月里,不止是他,许晋轩,还有许柏延都发生过意外。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他不是傻,许晋轩那次可以用意外来解释,但许柏延这次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蓄意报复他和许晋轩。
许晋轩足足沉默了两分钟,才出声,“你别乱想。”
“我没在乱想!”徐明诏的音量拔高了些,“我失去的那三年记忆里,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事,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吗?”
许晋轩抬头看他,眼底一片冷意,问:“谁和你说我有事瞒着你了?常华旭?”
徐明诏背脊一寒,意识自己失言了,他弱下气势说:“常哥没有这样说,是我……有点想不通,你说当年让我去查林启淮的资金来源,常哥却说你带我去见了林启淮,我糊涂了。”
尝试着回忆那段记忆,又是一片空白,徐明诏快崩溃了,为什么他总是想不起来。
“明诏。”许晋轩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眼睛直盯他,“这两件事有什么冲突吗?”
徐明诏抬头看他,说:“我想不通的是林启淮,他那时对我的心思那么龌龊,还骚扰过我一段时间,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恶心他,不想再看见他吗?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他再接近我的,可你为什么那晚带我去见了他?”
二十六岁时,那场酒会之后,林启淮和许晋轩结下梁子,对他的心思并未放弃,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他的联系方式,整日发短信打电话骚扰他。
他把林启淮电话拉黑后,林启淮开车在下班路上堵他,送他鲜花,扬言要追求他。
徐明诏只觉得恶心,他明白他不过是林启淮眼中一时新鲜的玩意儿,得不到手就费尽周折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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