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看校长愁眉苦脸,还是适时提醒。
“孙校长,这个许念念同学,我觉得问题很大。不仅抄袭,弄虚作假,还蓄意破坏同学笔记,试图阻止温竹同学正常竞赛,这问题严重影响到了学校声誉啊!”
林老师是温竹的班主任,自然是站自己学生,替自己学生说话。有些事,总得清算!
温竹竞赛考没考好暂且不论,该算的旧账也不能落下。
温竹感激地看向林老师,林老师,你就是我的神!
简直是她的最强辅助。
有些话,她这个当事人说出来,自然没有旁观者说出来更具信服力。
尤其是林老师不仅是老师,而且是学公认的好老师,她能揭发许念念的不耻行为,效果直接拉满。
卢记者一听,这许念念不仅不是温竹的朋友,甚至还试图阻挠温竹正常参加竞赛。这下更是气愤不已。
“希望孙校长一定严肃处理这个许同学,不然这让临山镇中学怎么对外交代?”
孙校长也是很生气,“一定的,一定的,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至于报社那边,卢记者和张记者,你们看着办,该走什么流程,就直接按照章程来。虽然许念念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是我们绝不包庇这种恶劣不耻的行径!”
卢记者点头,“有您这话,我们就放心了。稿件原作者已经在走法律程序了,估计很快就会提起诉讼,告许念念侵权。”
温竹激动地两眼放光。
孙校长以为温竹委屈的泪花打转,于是安抚温竹,“你放心,温竹同学,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温竹感激地对校长,林老师,和两位记者鞠躬致谢。
大致情况说完后,温竹被林老师领着去接受华新报社两位记者的采访。然后下午再接受其他报社采访。
孙校长则是通知召开会议,讨论对许念念的处理方法。
会议是抽中午午休时间开的,到岗老师都参加了。
大部分老师都是投票同意开除许念念。
只有少部分以三(2)班班主任严老师为首的老师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初三生来说太重。
严老师四十多岁,头发却已经花白了,听说许念念的事情,更是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校长,咱们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她才十几岁,农村女孩子能上初三,多不容容易啊。咱们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你们应该最清楚她能读到初三有多不容易。
我也是带了她快三年,多少有点了解她。她的家庭太苦了,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弟弟要她带。她就是想要改变命运,走出农村。
我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让她退学。我保证,这之后到中考期间,一定好好盯着她,绝对不再犯!
一个男老师理性地分析,反对严老师的观点。
“严老师,您是个面冷心热的好老师,我们也知道您不忍心看着她退学,可是你看这个学生干得都是些什么事?
刻意破坏同学的竞赛笔记,试图阻挠人家考试。还品行不端,搞虚假的文章发表,这是抄袭啊,她已经十七岁了她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就算她再可怜,也不能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成为她剽窃的理由!”
又有老师站出来说,“我们不能因为她可怜,就姑息她的错误,现在还是个学生,就能做出这等事情,假如她读了高中,读了大学,以后进入社会,她就直接违法犯罪了!”
原本因为严老师的话有些同情许念念的原生家庭的老师也都纷纷倒戈最后只剩下严老师孤身一人,还坚持希望校长能网开一面。
就在这时,孙校长又接到一个电话。
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黑沉如锅底。
“严老师,不用再替她说话了,您是多年老教师,我们都知道你的人品,但是这个学生,她可能不值得。”
然后孙校长就将刚才接到的电话说了。
电话是竞赛组织部那边打来的,通知他们,有人举报“许念念”请人替考,不仅替考,这个替考人,可能还有作弊嫌疑。
调查组核对了身份信息,替考的举报是假的,但是的确在许念念的考场座位的桌子下面缝隙处,找到了一张刻意写小的答案,与竞赛某几道题都对上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竞赛组那边决定取消许念念的竞赛成绩。并且禁止她以后再参赛。
孙校长说完,许念念的班主任,严老师,彻底泄了气,她再也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来。
眼神既悲痛,又失望。
她尽力了。
但是结果,还是让她难以置信。
原本求知若渴,还算乖巧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仿佛是某个早读,她眼神时而惊恐时而狂喜,不再盯着她的书本开始的吧。
严老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要是她再多找她谈谈话,好好引导,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严老师自己也不知道。
许念念得知自己被学校开除的消息时,整个人仿佛石化般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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