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个趔趄:
“拉倒吧,你无缘无故为何送我女子?”
“因为咱们之前的赌约啊!在神亭岭那次!我可一直没忘!”
“这……你为了赌约,竟然强抢民女?”
“这不是吾本职工作吗?”
“还是那句话,吾不来江东,你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可以;吾已经来了江东,你依旧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吾不是白来啦!速速把人放了!”
周泰一阵惋惜:“翼德公,这女子比凌家小妹还好看!放了多可惜!”
张飞又踹他三脚:
“强抢民女罪大恶极,速速放她回家!”
陆逊看着张飞,心中竖起大拇指:“我爹真仁义!”
他又看向周泰,心中鄙夷:“水贼,匪性难除!”
这时,一声咆哮传来:
“放开我侄女!”
张飞抬头看去,只见一村民骑着一头驴,急急慌慌的赶来,见到周泰就大骂:
“光天化日,贼人怎敢抢我侄女!”
张飞连忙给那少女松了绑,让她回其叔父身边,抱拳道:
“我这兄弟做水贼做习惯了,抢你侄女最是不该,我已经教训过他!”
那少女深深的看了一眼张飞,拉着叔父的衣服道:
“叔父,刚刚这黑好汉确实让贼人放了我,我们回家吧。”
那村民看了看身高八尺的张飞,又看了看同样身高八尺的周泰,最后扫了扫两匹战马上明晃晃的武器。
不敢上前理论,只好抱拳道:
“既然汝等知错而改,那便罢了。”
张飞见他不追究,放下心来,取出些铜钱道:
“吾乃燕人张翼德是也,吾弟之前多有得罪,这里有些五铢钱,权作赔偿。”
那村民闻言露出惊讶之色,惊声问道:
“张翼德?可是前平原相麾下的张翼德?”
张飞挠了挠头,心道:“怎么我的名声,连会稽郡的村民都知道。”
他一脸不解的回应:
“某正是平原相刘玄德麾下的张翼德!不知阁下,为何知道吾名?”
那村民不答反问:
“敢问,曹操离开徐州了吗?”
张飞闻言恍然大悟,心道:
“原来又是个从徐州逃过来的!徐州那边过来的人可真多啊!”
想到这,他温声回复村民:
“放心,曹操虽然做下颇多杀孽,但现在已经被吾兄赶走!徐州,已然太平!”
那村民又问:
“翼德公现身会稽,难道,刘玄德带兵来此地,要阻止孙策屠戮江东么?”
张飞摇头:
“非也。陶州牧病逝,吾兄已经接任徐州牧!他公务繁忙离不开徐州,吾是只身一人来此止乱安民的!”
“啊!刘玄德成了徐州牧,真是太好啦!此乃徐州万民之福!”
那村民仰天长叹,随即对张飞作揖:
“吾乃徐州临淮淮阴人,姓步,名骘,字子山,因曹操屠徐州逃来会稽。
不想再此见到恩人!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周泰冷哼:“万分感谢?就是口头说说么?你这感谢太不值钱了。”
步骘闻言一呆,问道:
“不知翼德公现在官居何职?”
周泰代为回答:“翼德公为徐州都尉,掌管徐州全部兵马!”
州都尉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地位很高,周泰如此说,主要是为了拔高张飞的伟岸形象。实际上,不说徐州被吕布夺走了,就算还在刘备手里,刘关张能直接管辖的郡县,也很有限。
但是步骘不知道这些细节,闻言后脸上立刻流出谄媚之色:
“将军在上,受小民一拜。将军救民水火之恩,小民愿意将侄女奉上,为将军之妾!权作报答!”
他转过身,拉过那少女:
“师师过来,见过你夫君!”
张飞见他如此,满心震惊,腹诽道:
“这也太突然了!步骘你这多冒昧啊!”
他皱起眉喝问:
“你侄女的人生大事岂是你随便做主的?”
步骘满脸堆笑:
“我侄女早年丧父,原本跟着母亲住在庐江,庐江被孙策攻陷后,母女二人被迫逃来吾处避难,去年其母病故,如今一切事务皆由吾决断。”
看着步骘阿谀和市侩的样子,张飞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段史料:
【步骘性格宽雅,能够折节降志,屈己辱身。
逃难至江东后,寄居在会稽人焦矫的地盘上,焦矫的门客放纵无理、霸道胡为。步骘担心被他们欺凌,与好友卫旌一起,带着名帖和瓜果献给焦矫。
二人赶到焦矫府邸后,焦矫正在室内睡觉,他们只好在府外长时间等待。
卫旌因久等心生焦躁,要拂袖而去,步骘连忙劝阻:“吾等此行,因忌惮其权势,现在未见主人而离去,显得我们太过清高,只会徒增仇怨。”
良久,焦矫终开窗窥见二人,令二人坐于室外,而自身却于室内帷帐中安然端坐。
卫旌见此情景,愈感愤懑难平,步骘却仍神色从容,言谈自若。
至用餐时,焦矫设宴款待,自己食案之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而步骘二人只有小盘盛饭,寡淡蔬菜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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