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再污蔑我父亲了。”
南偲九回头望向那个黑影,雾气渐起,已看不清任何。
“还不起来。”孟晚林噘着嘴,伸出自己的手。
南偲九嘴角上扬,抓住女子的手,站了起来。
头顶上方炸开红色的烟火。
南偲九低头猜测那黑影的来路。
会不会是孟青松派来的。
若是想对自己下手,他刚才在亭中就有机会,为何要在静室外动手。
“南姐姐,这包子是你做的?”
孟晚林咬了一口包子,拿出一个放在南偲九的手上。
“恩,怕你一个人饿了寻不到吃的。”
“很好吃。”
二人坐在崖边,吃着包子,夹杂着雾气的风吹在面上,有些湿漉漉。
“南姐姐,我有事问你,你需说实话。”
孟晚林眸子暗沉,眉心下陷,一字一句地说道。
“若你欺瞒我,我日后当真不会再理你。”
“好。”
南偲九的双手盖在包子上,视线投向远方。
“南姐姐,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父亲?”
“是。”
“你接近我,是为了我父亲?”
“不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孟晚林悬着的心踏实了大半。
崖边静了下来。
再无任何声音。
“不问了?”
南偲九做好了打算,林林不论问起何事,自己都会如实作答。
“我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就够了。”
“南姐姐,我相信不论你做什么,都会有自己的原因,若你想说,有一日定会告诉我。”
“林林。”
南偲九低声唤着,眸光微动,她哽咽了一瞬,正欲开口。
断崖对面突然出现许多火光。
“南姑娘!你与林林可有受伤?”
孟晚林耸了耸肩膀:“是墨尘带着人来了。”
南偲九提着内力,传音过去。
“我们无事,只是吊桥断了,一时间被困在了断崖上。”
“南姑娘,林林,你们稍候片刻,在下这就命人重新搭桥。”
金麟宗的弟子正忙着捆绳索,一男子持扇上了山顶,一言不发,径直走向断桥处。
“这位仁兄留步,这桥···”
话音未落,几人瞪大了眼睛,望着那男子。
只见扇面旋转而去,男子一跃飞入雾气之中,不见了踪影。
“墨···墨公子,那位仁兄掉下去了!”
墨尘淡淡回道:“你们搭桥就好,南公子应是心急前去救人。”
“救人!”一弟子张了张嘴,“不会吧!此处距离断崖也有些距离,任他轻功再高,如何能过,更何况还要带一个人过来!”
“是啊!”
别的弟子跟着附和道。
“即便是宗主,也未必能够做到,那位公子瞧着你年轻的很,怎会有如此功力。”
“你们看!雾里边有人出来了!”
南偲九双手环在男子的脖间,云雾散去,眼前出现众人惊讶的神色。
她不由得松开了手。
谁料腰间放着的手,收紧了一些。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竟真带着人过来了!”
“此人的功力不容小觑!”
角落之中一男子,仔细地盯着二人,躲向树后。
“墨尘公子,这桥你们慢慢搭,南姑娘今夜在山峰之上遇袭,定受了惊吓,在下就先带她回去歇息。”
“至于动手的贼人,还望墨尘公子能给一个交待。”
墨尘拱手胸前,淡然开口:“一定。”
倾盆大雨落尽最后一滴,阴云忽然散开,露出泛白的月色。
少年体力不支,倒在了石砖之上,昏了过去。
“陛下!不好了,三皇子晕过去了。”
瑞帝手指紧紧抓住手里的奏折。
宣政殿内一左一右立着离王与贤王,听到李公公的声音,同跪着的几位大臣一齐望了过去。
“李云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没看到朕正在与两位王爷、大臣们议事!”
“晕了就抬回他的宫中!”
李公公倏地跪在地上,双手拱于头顶。
“是,陛下!”
“等等!”
奏折拍在案上。
一侧的离王双手拱起跪了下去。
“父皇,三弟年岁还小,性子难免有些倔强。已然跪了三日,该受的罚也都受了,还请父皇饶恕三弟这回。”
瑞帝眉毛轻轻一拧,看了一眼另一旁的贤王,沉声问道:“珩儿,你觉得呢?”
贤王立在原地,不假思索道:“父皇有旨让三弟跪着,三弟便该跪着。儿臣以为三弟既然想要拒了赐婚的圣意,理应受罚,不论三日或是五日,都该受着才是。”
跪在地上的几位大臣,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谁都知晓这三皇子没有封号,久居宫中,甚至都不曾有自己的府邸。
圣上眼中,这个不得宠的儿子,当众拒婚驳了圣上的颜面,此事定然不会轻易揭过。
但不曾想圣上竟然让其在宣政殿外,跪了三日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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