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吃饱喝足后才满意的离开了,她精心挑选了清洛平日里最爱吃的蜜饯、酥山和糍糕,用精美的油纸仔细包好,这才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朝着钱庄的方向走去。
冬日的暖阳慵懒地洒在长安的街巷,路边的摊贩依旧叫卖得热闹非凡。玉珠路过西街巷时,不经意间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背影像极了小玉福,只见他正急匆匆地朝着一家名为御武堂的武馆奔去。玉珠心中一惊,诧异之情油然而生,小玉福不应该在府里吗?怎么会突然跑到武馆这种地方?好奇心瞬间被点燃,玉珠也顾不上多想,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眨眼间,玉珠已来到武馆门口。还没等她迈脚进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如同一座小山般横在了她的面前,大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这里岂是女子能进的地方?你眼里可还有规矩!”
玉珠一听这话,原本就着急的心情瞬间被点燃,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大汉,生气地说道:“谁稀罕进你这破地方!我是来找我弟弟的。”
大汉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语气中带着威胁:“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赶紧走,别在这儿瞎搅和!”
玉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岂会被他这番话吓住。她双手叉腰,向前跨了一步,大声喊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我明明亲眼看见我弟弟进去了,你凭什么不让我找他?”
大汉被玉珠的气势弄得有些恼羞成怒,向前逼近一步,威风凛凛地吼道:“我就不让你进,你能拿我怎样?”
就在玉珠气得浑身发抖,准备和大汉继续理论一番时,一声大喝从武馆内传来:“别吵了!”
玉珠心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大步走出。玉珠定睛一看,竟然是欧阳剑。
只见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束发高冠,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息。此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悦,快步走到门口,先是瞥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光头大汉,而后将目光转向玉珠,发现是玉珠后,神色缓和了几分,开口说道道:“玉珠姑娘怎么有空来我的武馆啊?”
那大汉一见是欧阳剑的熟人,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忙不迭地退到一旁,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欧阳公子,这竟是你的武馆?”玉珠满脸震惊,双眸圆睁,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眼前这气派非凡的御武堂,竟与眼前温润如玉的欧阳剑有所关联,着实令她意外。
欧阳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仿若春日暖阳,轻声说道:“你是来找玉福吧?跟我进来吧!”玉珠听闻玉福当真在此,惊得合不拢嘴,满心的疑惑与焦急如潮水般翻涌。不及多想,她匆忙提起裙摆,快步跟上欧阳剑的步伐,迈进了武馆的大门。
一踏入武馆,一股浓郁的习武气息扑面而来。宽阔的演武场上,青砖铺地,平整坚实,地面上深深浅浅的脚印,诉说着无数次挥汗如雨的刻苦训练。
此时,数位年轻弟子正在场中演练拳法,他们身着统一的劲装,扎着利落的发髻,个个精神抖擞。有的身形矫健,出拳虎虎生风,拳风呼啸,引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震荡;有的步伐轻盈,身形灵动,招式行云流水,一招一式尽显扎实功底。
场边,几位年长的教习背负双手,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弟子们的一招一式,时而微微点头,时而出言指点,声音洪亮,回荡在演武场上空。
演武场的一侧,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寒光闪烁,刃上似还残留着往日厮杀的凛冽之气。一柄柄长刀,刀身修长,刀柄处缠着红绸,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热血故事;一杆杆长枪,枪缨鲜艳夺目,枪尖锋利无比,在日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冰冷的光,令人望而生畏。
沿着演武场往后走,是一排错落有致的厢房。其中一间是兵器库,厚重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硕大的铜锁,透着几分神秘。据传闻,里面收藏着不少稀世神兵,皆是欧阳剑多年来四处搜罗所得,每一件都有着不凡的来历。
再往里走,便是弟子们的居所,屋内陈设简单而整洁。土炕之上,铺着质朴的被褥,摆放整齐;墙边,是一排木质衣柜,用来存放衣物和日常用品。屋内的墙上,张贴着各种武功图谱,有的是凌厉刚猛的拳法,有的是变幻莫测的剑法,那些图谱虽已有些泛黄,却被弟子们视若珍宝,日夜研习。
欧阳剑带着玉珠穿过演武场,走过几间厢房,玉珠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惊叹,这御武堂果然藏龙卧虎,只是不知玉福为何会到此地,她的脚步愈发急切,满心的疑问亟待解开 。
七拐八绕,终至武馆后院,玉珠只觉眼前豁然开朗,仿若踏入一方世外桃源,当真是别有洞天。
后院宽阔敞亮,青砖铺地,洁净无尘。一众年轻弟子身着玄色劲装,束发规整,英姿勃发。有人双腿扎稳,如苍松扎根大地,练着扎实马步,汗水自额头滚落,滴在青砖之上,洇出深色痕迹;有人手持长剑,剑随身动,寒光闪烁,剑风呼呼作响,一招一式尽显凌厉与潇洒;更远处,有人对着木桩挥拳如雨,木桩被打得砰砰直响,木屑飞溅,足见拳力之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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