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大部分兄弟不管品性如何,反正都是凶神恶煞的相貌,又个个膀宽腰圆,身形壮硕。
每到炎热的夏天,这些混蛋都不穿上衣,上半身赤条条地拿着木棍、木棒、木叉操演军阵,忒得吓人。
就是对刘备有意思的本村或者邻村姑娘,一想到家里每天进进出出一堆煞星,都吓得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爱情的种子还没有萌芽,就被女方单方面给摁灭了。
这不都二十八了,换成同村或者邻村的同龄人,娃都抱了五六个了。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女人缘,有不少家贫的都想将自家女儿嫁给刘备这个有本事的人。
很可惜刘备看不上,倒不是嫌弃对方家世,他自己原本就是落魄的寒门,其实要没有宗族帮衬,可能与那些无立锥之地,只能给人种地帮工的黔首们无异。
加上他来自后世,没有那么重的等级观念,并不排斥与普通农户家结亲。
就是单纯的没瞧上,好颜色的姑娘都许了城里的人家,剩下那些歪瓜裂枣的,刘备当然不可能要了,收通房丫鬟的打算都没有。
这也不合适啊,兄弟们都单着呢,大家聚在一起,是以建功立业,马上封侯为目标的。
自己一个当大哥的先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让其余人怎么想,队伍接下来又该咋带。
在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之前,别说女人,就是路上的母牛、母羊、母鸡,刘备都懒得看一眼。
刘备对自己要求严格,洁身自好,但对兄弟要求还是比较宽松的。
兄弟里面如果有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刘备也不拦着,只要不祸祸良家妇女,不欺男霸女,无论去城里的勾栏、青楼、暗娼门子、或者是某个愿意与其欢好的寡妇门前,一概不管。
给这些黑厮的钱,后来刘备发现,他们大多数也都消耗在了那些风尘女子的肚皮上,无一人去欺负普通百姓。
所以之后的几年,只要不影响正常训练,一般来说,对兄弟们的寻花问柳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一行二十人给城东的酒肆包圆了,乐得店家合不拢嘴。
“刘司马身体可还安康,一段时日未见,真是想煞老朽了。”
刘备轻笑着摇了摇头,“老黄,你这不是想我了,而是想钱了吧。”
“接着。”刘备从袖子里缝着的口袋里掏出两吊铜钱扔了过去,“今天出门急,就带了这两吊,剩下的酒钱和菜钱明日一早让人给你送过来。”
“不管在这州城刘某人名声再如何狼藉,却是不会短你一枚铜钱的。”
老黄接过钱迅速揣进了袖子,示意跑堂的伙计赶紧给刘备带来的人温酒,上羊肉。
“刘司马这是哪里话,您是何等英雄我是晓得的。些许流言蜚语罢了,小老儿从未放在心上过。”
“至于剩下的铜钱,您也不必急着给,按老规矩每月月底结一次就行。”
“老朽家就在范阳,知道郎君是何等样的英雄人物,这里的蠢蛋有眼不识真英雄罢了。”
说到这里黄兴叹了一口气,“唉,但也请贵人谅解则个。”
“上次贼寇破城,这里死了不少人嘞。本地人死伤惨重,无一日不盼着朝廷为他们死去的家人报仇,对张纯、张举那群汉贼,以及丘力居等在此烧杀抢掠,淫人妻女的恶徒们施以极刑。”
“故此他们才对孟将军夹道欢迎,对因病没有参加战事的您嗤之以鼻,恶言中伤。”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都不中用了。唯独这双招子还亮堂着,认得出好赖人。”
“您不是流言中说的那种胆小如鼠的怯战之人,也不是那种鱼肉百姓、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恶徒,更不是居心叵测、养寇自重、心怀不轨,想要造反的反贼。”
除了仍然在笑着听的刘备,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方源,其他包括关羽、张飞在内的兄弟们脸色全都黑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砰。张飞一拳将面前的桌子打穿,眼睛冒火的站了起来,“没完没了还,那个公孙瓒是不是有病,一直中伤我家大哥,有意思么?!”
“二虎、二牛,陪三哥回去取马,趁大军没有走远,我们上去取了那个小人狗头,这口气我咽不下。”
“好,三哥,俺陪你去。”
“俺也去,弄死公孙瓒这个小人。枉大哥念昔日的恩情,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结果换来的却是这般污蔑。”
“就是就是,之前还白送了那家伙好多粮食嘞,可惜了啊,还不如拿去喂狗。”
刘备猛拍桌子,“他娘的全都给我坐下,不然回去一人一顿板子。”
“我才是被中伤的那个,我都不气,你们气什么。”
“现在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生事的。要撒泼打滚,立刻滚回营寨,不要在州城给我丢人。”
“现在,立刻给我道歉,赔钱,听到没有,不然立刻滚蛋。”
张飞气得扭过了头,但很快就被关羽给摁着坐下了。
“二虎、二牛、黑娃你们三个刺头不要带头挑事,全都给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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