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做梦都没有想到,跟了他六年的捕头雷横会是一个奸细,并将他出卖的彻彻底底。
比他更觉得憋屈的就是郭汜了,明明那些酒水是送酒之人先喝的,他们已经足够谨慎,却还是中了霄小奸计,被人药倒并剥光了装备,还有许多忠心的手下死于非命。
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此前是从未出现过的,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想到可能因此青史留名,郭汜就恨不得拔剑自刎,不想苟活于世,以免遭人耻笑。
当听到贼寇打进城之后,惊得瘫倒在地的郭汜竟然觉得心里一松,心想竟然生出就这样死掉会不会好点的念头。
张辽看到郭汜如此脆弱,众人也六神无主,乱作一团,不由得嗤笑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当有何惧,汝等鼠辈实在是丢了我汉家儿郎的脸面。”
说完也懒得理会脸色难看的众人,手上提着一把长剑,大笑着走出了县衙,对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的西凉众人道。
“你们主将是个废物,哪个带种的敢与我张文远前去杀贼?”
没有了兵刃、铠甲与战马的西凉兵也没有了昔日耀武扬威的嚣张气焰,此时面对张辽的询问,竟无一人站出来跟随。
张辽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沉默着提剑前行,还没等走出百步,就被换上了西凉兵甲胄的众贼围得水泄不通。
面上绑着黑布的刘裕有些意外的看着独自一人立于千军万马之前的张辽,好奇问道。
“你这匹夫何人,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爷爷的去路。”
“报上名来,念在你是一个好汉子,俺留你一具全尸。”
张辽冷笑一声,“吾儿听好了,爷爷雁门张文远。”
说完之后,提剑狂奔,朝着最近的一骑杀去,意图夺到一匹马,上马与众贼厮杀。
刘裕看到众人准备射箭,大吼一声,“不准射箭,此人俺要活的。”
“铁齐,将马让给他,我要与这厮打一场。”
那个距离张辽最近,手中骑枪都举起来的骑士翻了个白眼,嘴里咒骂了几句,随后无可奈何地翻身下马,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张辽砍过来的一剑。
张辽虽不知道这些贼寇在搞什么鬼,但他抓住这个机会果断翻身上马,刚刚坐稳,脸上蒙着黑布的刘裕就冲杀了过来,借用马匹的冲力,狠狠地刺出一槊。
经常在边境与胡骑厮杀,作战经验丰富的张辽深知这种带着冲锋之力的长槊不好接,两腿一夹马腹催马前行,随后手脚一齐用力斜挂在马上,险而又险地躲开了这一槊。
见到刘裕准备抽槊,张辽大喝一声,将手中长剑掷了出去,同时坐起身子,死死的用双手捉着马槊,不让其顺利抽回。
看到飞过来的长剑,刘裕想趴下侧身闪躲,可是兵刃被人拉住,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咬了咬牙,猛地将手中马槊往前一送,趴低身子躲过飞剑。
这边因为强大惯性差点落马的张辽刚刚稳住身形,就看到一道人影扑了过来,躲闪不及,两人抱在一起双双落马,那根马槊也在坠马时掉落在地。
滚的头晕眼花的两人刚刚回过神来,就又互相扭打在一起。
看着如闲汉打架一般毫无美感,两人的出招却都往对方的眼睛、咽喉,以及下三路招呼。
这种攻敌必救,以命搏命的打法给一旁观战的众骑惊呆了,连忙下马阻止,多人一起出手,死死地摁住了还在挣扎的张辽,将其手脚用麻绳捆住,嘴里塞了一团破布,当作货物一般放上了马背。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差点就被人搏杀的刘裕坐在地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汉子好凶啊,还好俺机灵,差点就阴沟里翻船,被人打杀了。”
另外一边已经控制住局势,并闻讯赶来的苟四对着刘裕就是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脑袋里灌了浆糊,你们五十多人围殴一个,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打得如此险象环生。”
“不管是你死了,还是这张文远死了,老子都没法和大哥交待。”
“喊什么喊,乃公不是没事么,谁知道这张文远这么猛,这次大意了。”
苟四冷笑一声,“我懒得你与你这混账争辩,回去和大哥解释吧。”
听到刘备的名字,蛮不讲理的刘裕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的说道,“不是,老苟……,苟哥!告状就没意思了吧!”
“大哥那人你也知道,性如烈火,脾气暴躁,这次差点玩脱,他会吊起来抽我的!”
苟四没有搭理刘裕,给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怜悯眼神,转头就上马离开,重新去处理县衙内部的俘虏了。
一直看完全部战斗,因伤没有参战的郑拓神情古怪,对刘裕说道。
“黑娃,爷爷用这颗人头打赌,你这次惨了。”
脸上吃了几拳,变得鼻青脸肿的刘裕闻言慌得不行,抱着郑拓的大腿道。
“郑哥!救我!大哥抽俺鞭子时,你一定拦着点!”
看着没皮没脸的刘裕,郑拓脸庞微微抽动,没好气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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