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有人说自己要是个男儿,宁做探花不当状元郎!”
宋冬生微微一笑:“这话一听就是小麦说的。”
宋秋生默契点点头,还不待细琢磨,下一刻就听周目道:“人家说了。”
“文无第一,颜无第二。”
“状元郎不一定是文采最好的,探花郎一定是长得最好的!”
话音落下,听到外面响动的宋小麦已经黑着小脸蹬蹬跑了出来。
“周目!”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刚还得意的少年顿感背后一凉!
周鹤眠脸色一变,头也不回的朝院子大门边跑去。
片刻后,他扒着大门,心有余悸的望着并未追来的丫头。
还好还好。
当着一院子的人,宋小麦哪能追着人满院跑。
她指了指对方,恶狠狠道:“你要再胡说八道,今晚就别吃饭了!”
周鹤眠眉梢一挑。
“不说就不说...”
宋冬生盯着二人无语。
说来这周目也是奇怪,明明跟自家每个人都处的不错,甚至关系很是融洽。
怎到了自家小妹这,这家伙尽干些让小妹跳脚的事呢?
难不成,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和泥和的起劲的孙大,望着院里嬉嬉闹闹的一群孩子,乐的哈哈大笑。
石头在宋小麦与周鹤眠间来回看了几眼,忍不住对宋秋生说:“你这表哥不好。”
宋秋生一愣。
这话又从哪谈起?
石头道:“哪有偷听人家女娃说话的,不知羞...”
话音落下,脑袋迎来“咚”的一声。
李雨笑骂:“胡说八道什么呢。”
石头吃痛,捂着脑袋瘪瘪嘴。
他心里委屈,明明每次自己跟小麦妹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凭什么那个周目就不管不顾,恨不得将对方往死里得罪?
在他看来,小麦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子,那就是他的妹子。
谁要是欺负她,他就不高兴,不愿意!
李雨不知对方奇怪的想法,见对方难得兴致不高,还觉新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石头的话李雨不在意,却让宋秋生听了进去,他决定晚些时候好好拉着周目说道说道。
躲在门边的周鹤眠,忽觉两道奇怪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自己身上瞄,看的他浑身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过后,没多久又接着另一个喷嚏。
晚间,这位来历不明的少年忽然就病倒了。
宋秋生跟对方挨着睡在临时打的地铺上,半夜时候感到身边人翻来覆去,扰的他也跟着醒了。
正待他忍不住念叨两句时,忽然碰到对方滚烫的手臂。
宋秋生一惊,忙爬起来。
黑灯瞎火也看不清什么,他摸索着将手探至对方额头,霎那间,滚烫的触感即刻传来。
“这么烫!”
一句话,惊醒屋内所有人。
“秋生?怎么了?”
隔着一道帘子的王氏第一个醒来。
“娘,周目他浑身发烫!”
很快,屋内油灯一闪而亮。
宋小麦与宋月娥穿好衣服,匆匆走了出来。
“阿姐,我跟秋生先去请郑郎中过来瞧瞧!”
同样穿戴好的宋冬生欲带着三弟去请郎中,宋小麦却阻了二人。
她来到周鹤眠跟前,见对方双目紧闭,满脸绯红,心中咯噔一声。
“直接背他去郎中家吧!”
烧成这样,莫说古代,就是前世也是十分凶险的。
若不及时退烧,这么烫很容易将人烧成傻子。
兄妹几个一合计,觉得宋小麦说的有道理。
当即将少年从被子里掏出来,替其穿好外衣,再用被子裹着。
宋月娥留在家中照看,宋小麦带着兄弟俩将少年半背半抬的送去了郎中家。
好在,郑郎中家的大门时常在夜里被人敲响。
所以开门见到兄妹几个后,对方没有丝毫不悦,匆匆将几人带到了药房这边。
待将少年放下,郑友德当即为其把脉,皱眉半晌不语。
宋冬生兄弟俩看的紧张,内心焦急又无法出声打断。
宋小麦则沉沉望着这一幕,心里已经想好对策,若是这边没有法子,她立刻去村长家借车送对方去镇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郑郎中面上一派凝重,心里却满是纠结。
此少年之症,不似风寒。
倒是有点像中毒...
可若中毒的话,这脉又不太像。
不是风寒也不是中毒...这发热表症,就显得很是诡异了。
郑郎中思考了下,当即将少年从裹得厚厚的被子里掏出来,为其解了外衫。
随后他拧了一方冷水帕子,给少年擦了擦脸颊以及脖颈处。
没多一会,发现对方面上果然舒展了一些。
见纳凉有效果,郑友德当即冲宋小麦道:“丫头你去外屋坐会,我要给他宽衣降温!”
说完又看向宋冬生兄弟俩:“你俩留下来帮忙。”
见对方成竹在胸,宋小麦心头一松,也没多问,点点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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