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
原来,今日一早村长家二牛就跑来家中神神秘秘的递给宋小麦一样东西。
那会大家各忙各的也没在意,只当小孩子间的玩闹。
哪曾想,竟是给自家送信来的,还是自家财主金管事的来信!
“咱年前才送了东西过去,竟这么快就有了回信!”
宋秋生跳过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对方信里又说了啥。
他可没忘,自己跟二哥日日上学的前段日子,小妹带着一帮叔叔婶子忙了许久才堪堪做出三百来个竹筒的薯粉,也不知送过去后,对方卖出去没?又作价几何!
宋慈姑母子三人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可见到大家兴高采烈的模样,就知定是好事了!
在这种氛围之下,三人心头的那些不舍与伤感果就冲淡了许多。
待一家人围在一起,宋秋生自告奋勇拿过书信,当着大伙面朗声读了出来。
“贤侄女如晤——新岁肇启,万象更新,遥祝贤侄女阖家安康,诸事顺遂!”
少年声情并茂的诵读,落在家人心头,仿佛见到那位富贵气息十足的老爷站在了大家面前,笑盈盈的跟大家拜年问好一般。
王氏攥紧双手,满心激动的听着儿子继续念道:“贤侄女贺喜,承蒙遥寄薯粉三百筒,充作年礼。”
“此粉甫一上架,竟致洛阳纸贵!”
“薯粉甘香适口,调养合宜,富贵人家争相采买,市价已至三两一筒!”
“三...三两!?”
宋秋生一顿...瞪大双瞳,恨不能力穿纸背!
“没错,就是三两!”
嫌对方读的啰嗦,宋小麦笑道:“金管事说了,今后愿以二两银尽数收购咱们的薯粉,我大概算了一下,此价虽低于市价,但已远超咱们成本!”
似怕家人觉得二两太少,她又补充:“禹州虽与咱们景州相邻,但运输往来总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所以这个收购价格,金管事给的已经很有诚意了!”
却不知,一家人哪会觉得金管事给的不公道,人家又要过来收购,又要去外面打开销路,比之咱们自己在家只管做好薯粉就是,不知艰难多少。
“啪!”的一声,王氏激动的满面红光,高声道:“这位金管事,就是咱家的财神爷啊!”
“回回来,回回带的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不就是么!
兄妹几个更是小脸通红。
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宋月娥问:“小麦,你不说恒仁商行是那位冯少东家的么?金管事自己可做这么大的主?”
“阿姐,你知道这位冯少东家的商行下覆盖多少产业吗?”
“就咱这一小小薯粉,对对方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宋小麦笑道:“这事说到底,还得感谢小黄大夫,若无他无意举荐,让那位少东家吃到了咱们清河县的山薯,说不得咱也寻不到这般好的主顾了!”
“你们...你们是说...在跟恒仁商号合作?”
带着俩孩子专注听了许久的宋慈姑,在听得恒仁二字后,顿觉口干舌燥。
瞧对方大惊失色的反应,宋小麦一家反是一愣。
宋月娥更是紧张问出:“小姑...这恒仁商号有什么问题吗?”
眼瞅大家会错了意,宋慈姑呼出好一大口气,又惊又笑:“哪有什么问题!”
“我今儿真是被你们几个小家伙吓了好大一跳!”
恒仁商号于大周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董家虽只有个小小杂货铺子,可多少也算半个行商之人,在此行摸爬滚打这般久,对于天下几大商行自是如数家珍。
宋慈姑想了想,为了准确表达恒仁的商界地位,满含深意道:“这么说吧,远的不提,就咱们小小清河镇,三成铺子,都跟恒仁有关。”
回来这些天,虽然已经从自家人嘴里听了不少事情,也知道几个孩子跟一个财主管事做起了生意。
然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位财主竟是商界一方巨擘!
三成!?
宋小麦一家心头一震!
一个商号的触角能伸到这样一个小镇已是不易,却不想还有三成之多!那是什么概念?
岂非意味着,整个大周,至少也有三成产业与其相关?
“啧...我倒是明白,什么叫富可敌国了...”
宋秋生吞下一口唾沫,连连咂舌。
宋冬生凝重道:“这么说的话,小麦说的一点没错...咱家这点买卖,人家兴许都不在乎亏盈。”继而目生无奈:“说不得,只是那位东家为了方便自己口欲,才签的这份买卖...”
宋小麦小眉头一皱。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哎...世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何不能多我一个呢...
但是,咱话又说回来!
就算自家这个薯粉目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项目,可只要操作得当,怎就不能成为名动一方的招牌呢?
她对自家这一代所产山薯很有信心!
这次金管事除了一封书信,里面连带又附了张整整千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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