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村口,叶征走了四处看了看地势。
八家庄的土地距离河边并不远,但是,地势的落差太大了,最小的落差也在20米以上,更不要说越往南边地势落差越大,建排灌站的话,中间肯定需要中转站的,没有中转站,排灌站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叶征在心里想着用什么办法,把拖拉机换回来,最好是能换几台柴油发动机,这样的话就能把排灌站给建起来并利用起来。
一路上叶征都在思考问题,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家院子。
“小征,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老太太问道。
叶征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老姑,我在想啊,咱们为啥不想办法把河里的鱼捞出来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娃啊,不是我们不想办法去捞鱼,而是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啊。你看看,就那几个小捞网,能捞多少鱼呢?而且要捞鱼还得下水,这大冷的天,下水可是很容易生病的哟。咱们本来就吃不饱,要是再生个病,那可就更难活啦,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呢。去年冬天,杨家村的就组织人手下过河,鱼是没捞上来多少,就是人病倒了几个,到现在都还在家里躺着呢,还没好利索。有个病重的,差点就没了。”
“生病了赶紧看病啊,不能一直躺着啊。”
“没钱啊,去不了卫生院,就说那个病重的,还是他们全村人给凑的钱才救了回来的,就这后续治疗的钱也是不够。”
叶征明白了,其实还是缺营养,要是有营养有油水,这病连药都不用吃,直接就能好了。现在这年头缺营养,有个头疼脑热的有时候都能要了命。
今天公社和县里可是非常热闹,隔壁的公社青山公社由于临近下河公社,昨天也有人参与逮猪逮羊的活动,今天一大早就上报给公社和县里了,县里一早就等着下河公社来人黑汇报了,甚至一个副县长还亲自带人来下河公社了。
下河公社是距离县城最远的公社,等副县长到达南村公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下河公社距离县城100多里,一路上全是山,路非常难走,有的地方吉普车都不好通过,现在正在修建的公路叫做南垣公路,起点是县城,终点是山西的垣曲县城,中间就是南村公社,这是连接县城和山西的公路,到了南村公社,再一路向东才能到达下河公社。
副县长一行虽说开着吉普车,一路到达下河公社的时候,也是已经快傍晚了。
到了下河公社,一打听,嚯!这事公社已经让人统计过上报县城了,他们双方的人由于走的不是一条路,没碰面。
既然副县长已经到了下河公社,那也不能白来啊。
副县长深思熟虑后,充分考虑到县里目前的实际状况,最终决定同意下河公社上交猪羊。作为交换条件,县里将拨出一批粮食给下河公社,而剩余部分则以钱票的形式进行结算。
然而,关于具体要拨多少粮食,副县长却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关系到全县的粮食储备和分配问题,必须谨慎对待。他深知,这样的决策需要与各个部门的领导共同商议,尤其是国库和地方库的负责人。
目前,县里的大部分粮食都集中存放在国库,只有少部分存放在地方库。可以说,没有国库和地方库领导的同意,即使是县委书记也难以调动哪怕一颗粮食。因此,副县长必须回去与这些关键人物进行深入讨论,权衡各种因素,以确保粮食的合理分配和利用。
与此同时,下河公社的领导以及各大队的相关人员也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他们迫切希望能够得到足够的粮食,以满足公社和大队的需求。
公社书记这次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要知道,他们这里地处偏远,道路崎岖难行,县领导们很少会到这边来视察工作。就算偶尔有领导下来,往往也只是到了南村公社就折返了,根本不会再往他们这里多走一步。
更让人无奈的是,他们公社有时候要开会,还得大老远地跑到南村公社去。这可真是让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啊!
公社的领导们也不是没发过脾气,大家都觉得同样都是公社,凭什么县领导开会都要让自己跑到人家公社去?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自己公社吗?
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其实也不能全怪县领导。毕竟,马瘦毛长,人穷志短,谁让自己公社太穷了呢?连一条像样的沙石路都修不起,领导们自然不愿意多费周折到这里来。
村支书张立根和大队长李德邻下午被叫去公社开会了,晚饭的时候刚回来要开村民大会。
吃饭的时候老支书张立根说道:“等下吃完饭都先别回家,咱们开个大会。”
会上李德邻说了一下副县长的决定之后,然后说道:“现在让会计刘华民给大家通报一下统计的结果。”
刘华民说道:“经过今天挨家挨户的统计,咱们村里一共抓了三千二百二十一头猪,羊稍微多点,羊四千六百九十七只,不算今天咱们已经宰杀的两头猪和七只羊。不过今天咱们上报的数量还不到一半,上报的是一千三百头猪,一千九百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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