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能他爹徐建彪呢?快把他叫出来!”有人开始高声呼喊,“他们家里出了个吃里扒外的畜牲,必须让他给咱村一个交代!”
一时间,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大家都对徐金能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满,纷纷要求徐建彪出来给个说法。
而在人群中的徐建彪,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骂:“这个鳖犊子玩意儿,整天就知道给老子惹事!上次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这次又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
然而,当徐建彪面对着群情激愤的村民时,他感到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如果他今天不站出来,恐怕不用等到明天,他们家就会被村民们赶出这个村子!
徐建彪硬着头皮,艰难地挤到了人群的前面。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指也哆哆嗦嗦地指向了徐金能,声音略微有些结巴地喊道:“你……你个畜牲!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徐金能却不以为然,他满不在乎地对徐建彪说道:“爹,您别管了。只要把这头山猪交上去,我就能去公社当干部啦!”
徐建彪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逆子啊,你……你这个逆子!”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徐金能,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终于,徐建彪再也无法忍受,他气急败坏地脱下自己脚下的布鞋,毫不犹豫地朝着徐金能狠狠地甩了过去。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边打边骂道:“我叫你多管闲事!我叫你交上去!那是咱们村里的东西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徐金能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在他稍一疏忽的瞬间,脸上就像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一样,狠狠地挨了几鞋底。那破鞋抽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仿佛每一下都能把脸皮给撕裂开来。
他被打得有些发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像只被惊扰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呀,疼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这时,杨金福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住手!你想干什么?啊?”
徐建彪听到这声怒吼,却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更加嚣张地回应道:“我想干什么?我教训自己的儿子呢,碍着你啥事了?你就算是领导又能怎么样?这可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还管不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似乎根本不把杨金福放在眼里。
的确如此,在这个时代,许多人都将父亲教训儿子、丈夫殴打妻子等行为视为家庭内部事务,通常情况下,外人不会轻易介入。毕竟,如今并没有完善的保护法律,即便真的要处理这类事情,顶多也就是进行调解和批评教育罢了。这与后世形成鲜明对比,那时各种法律法规相对健全。
杨金福凝视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尽管他身为副县长,但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引发众怒,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即使被打,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法律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难以发挥作用。更何况,他此次前来并未告知他人,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倘若真的将事情闹大,对他而言恐怕也并无益处。
叶征的嘴角微微上翘,这村里除了个别人,大家还是很抱团的嘛。虽说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但也不影响大局。
徐怀德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杨金福,毫不退缩地说道:“杨县长,你想要我们把山猪上交,这没问题。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得这村里超过一半的人同意才行。只要他们都点头了,我二话不说,立马做主把这些山猪让你们全部带回去。你觉得这样如何呢?”
杨金福被徐怀德的话给噎住了,他张着嘴巴,指着徐怀德,“你,你……”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眼见徐怀德如此强硬,杨金福气得脸色发青,他终于忍无可忍,彻底撕破了脸皮,对着徐怀德怒吼道:“徐怀德,你这个村支书是不是不想干了?”
徐怀德却显得异常淡定,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杨县长,我做不做这个村支书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而且,就算我继续当这个村支书,又能怎样呢?我不当这个村支书,又会怎样呢?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这村支书当不当对我来说,又有多大区别呢?”
徐家庄的人对徐怀德可谓是知根知底,他们对徐怀德的了解程度远超常人。在表面上,大家都对徐怀德毕恭毕敬,尊称他为支书,但实际上,村民们真正敬畏的并非他的支书身份,而是他作为徐家庄徐家族长的地位。
徐家庄的徐家,乃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家族势力庞大,在村庄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整个徐家庄三百多户人家,而姓徐的就有二百三十多户。
而徐怀德,作为徐家的族长,自然是家族中的核心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徐家的利益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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