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部长让我转告您,那份'樱花祭'计划已经呈送委座。"刘明远低声道,"委座看后大发雷霆,命令军统立即停止与日军的一切接触,违者军法从事。"
楚云飞点点头。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短期内军统不会再找麻烦。但他清楚,政治风向随时可能变化,必须抓住这段喘息时间壮大实力。
回到驻地,楚云飞立即着手三件事:第一,妥善安置解救的劳工,特别是那些受害者;第二,组织医疗团队研究解毒剂;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整理缴获的文件,公诸于世。
老陈带着医疗团队连夜工作,从带回来的蓝色液体中提取有效成分,配制出初步的解毒剂。被毒气伤害的劳工用药后,症状明显缓解。这验证了解毒剂的真实性,楚云飞立即命令扩大生产。
与此同时,缴获的文件被分类整理,重要部分翻译成中文。其中最具震撼力的是一本实验日志,详细记录了日军用中国战俘和平民进行毒气实验的经过,包括剂量、症状和死亡时间等冰冷数据。
"师座,这些应该立即公开!"方立功愤慨地说,"让全世界看看日本人的暴行!"
楚云飞却摇头:"直接公开效果有限。我们需要更有力的方式..."
他叫来宣传科长,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三天后,一场特殊的"展览"在晋绥军驻地举行。受邀而来的不仅有中外记者,还有国际红十字会的代表。展览的核心是被解救的受害者和他们的证词,辅以实验日志原件和照片。
一个英国记者看完展览后,当场呕吐不止:"这...这简直是魔鬼的行径!我必须立即发报给《泰晤士报》!"
美国传教士马修含泪握着楚云飞的手:"楚将军,您不仅救了这些人,还可能拯救成千上万的无辜者。我会向美国政府报告这一切。"
展览的影响迅速发酵。日军在舆论压力下矢口否认,但铁证如山,国际社会一片哗然。更令楚云飞意外的是,重庆方面突然高调表彰他的行动,蒋介石亲自签发嘉奖令,并命令各战区加强防化准备。
"这是把您当典型了。"方立功分析道,"国际舆论压力太大,委座不得不表态。"
楚云飞不置可否。政治表演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实际效果。随着解毒剂的量产和防化知识的普及,部队应对毒气攻击的能力大幅提升。而日军因为国际关注,暂时不敢大规模使用化学武器。
一周后的深夜,楚云飞正在研究日军新的布防图,王铁柱突然敲门进来:"师座,有个劳工想见您...说是有重要情报。"
来人是那个在工厂里负责包装毒气弹的老赵。他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长官,这是俺偷偷记下来的...鬼子往哪些地方运过毒气弹..."
楚云飞仔细查看,纸条上列着几个地名和日期。最令他注意的是"平安县"三个字——那里有日军一个重要军火库,也是李云龙防区的关键节点。
"你确定平安县有毒气弹?"
老赵用力点头:"千真万确!上个月运去二十多桶,俺亲手包的装!听鬼子说,是要用来对付什么...什么独立团..."
楚云飞瞳孔骤缩——独立团正是李云龙的部队!他立即命令电台兵联系李云龙,却得到令人不安的回复:独立团防区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
"准备马匹!我要亲自去平安县!"楚云飞厉声道。
方立功急忙劝阻:"师座!太危险了!平安县是日军重镇,守备森严!"
"正因如此,才必须我去。"楚云飞已经穿上伪装用的便装,"如果鬼子真要用毒气对付老李,常规部队根本应付不了。"
他挑选了五名最精锐的幽灵小队成员随行,每人携带双倍剂量的解毒剂和特种装备。临行前,楚云飞特意去看了仍在养伤的李云龙部下,询问独立团的情况。
"李团长前天带人去打伏击,说好当天就回..."伤员回忆道,"但一直没消息,电台也联系不上..."
楚云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平安县距离独立团驻地不过三十里,如果日军真在那里部署了毒气弹,李云龙很可能已经中招!
快马加鞭赶到平安县外围时,已是次日凌晨。楚云飞让队员们在树林里隐蔽,自己带着王铁柱摸到城下侦察。出乎意料的是,县城戒备并不森严,甚至比平日还松懈。
"不对劲..."楚云飞皱眉,"太安静了..."
他们绕到城西的小路,发现一条隐蔽的车辙印。顺着痕迹追踪,最终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十几辆日军卡车停在那里,车上装满了毒气弹!更可怕的是,山谷中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从制服看都是独立团的战士!
楚云飞强忍悲痛检查尸体,发现他们身上没有枪伤,但面部呈现典型的毒气中毒症状。奇怪的是,尸体旁边散落着许多防毒面具——似乎是在使用过程中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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