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也参战了?"张明远脸色一变。
"共同抗日,有何不可?"楚云飞反问,"张站长难道认为党派之争比民族存亡更重要?"
这句话问得张明远哑口无言。就在这时,那名军统特工突然打开皮箱,露出一个奇怪的金属装置——上面有几个表盘和电极,看起来像是某种医疗设备。
"楚团长,"张明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为了党国安全,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一项简单测试。"
楚云飞心头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什么测试需要在战场上做?"
"很快就好。"张明远使了个眼色,两名隐藏在观察所附近的军统特工突然现身,堵住了退路,"只需将电极贴在太阳穴片刻。"
形势急转直下。楚云飞眼角余光扫过战场,又瞥了一眼那名特工手中的设备。他忽然笑了:"张站长怀疑我是日本间谍?"
"只是例行检查。"张明远皮笑肉不笑,"楚团长若心中无愧,何必推辞?"
枪炮声在这一刻变得遥远。楚云飞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若拒绝,等于承认心虚;若接手,那台神秘设备可能会暴露他的秘密。
"好。"楚云飞突然爽快答应,"但有个条件——测试完后,张站长必须立刻离开前线,不得干扰我指挥作战。"
张明远犹豫片刻,点头同意。那名特工迅速上前,将两个金属电极贴在楚云飞太阳穴上,然后启动了设备。机器发出嗡嗡声,指针在表盘上剧烈摆动。
楚云飞暗中握紧了口袋里的古铜钱。奇怪的是,铜钱竟微微发热,仿佛有生命一般。更令他惊讶的是,那特工盯着仪表盘,脸色越来越困惑。
"怎么样?"张明远急切地问。
"读数...正常。"特工难以置信地说,"完全在标准范围内。"
张明远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怎么可能?再测一次!"
"不必了。"一个苍老的身音突然插入。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观察所内。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手持一串佛珠,正是青山寺的慧明大师。
"这位长官的检测已经完成,何必强人所难?"慧明大师缓步走来,每走一步,那特工手中的设备指针就跳动得更加剧烈。
张明远大惊:"你是何人?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慧明大师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与楚云飞手中那枚一模一样。"贫僧青山寺慧明,受战区长官部特邀,前来超度亡魂。"他亮出一张盖着战区司令大印的通行证,"这位楚团长身上并无异常,倒是张站长的手下..."
大师突然指向那名操作设备的特工:"此人身上有股邪气,恐怕来历不正。"
楚云飞何等机敏,立刻抓住机会发难:"张站长,你的手下是否可靠?那台设备又是什么来路?"
张明远一时语塞。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发日军炮弹突然在附近爆炸,震得观察所簌簌落土。
"团座!日军开始反扑了!"孙铭适时冲进来报告,"一营请求支援!"
楚云飞当机立断:"我马上回指挥部!张站长,你是留下继续你的'测试',还是跟我回去打鬼子?"
张明远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道:"先回指挥部!"
一行人匆匆离开观察所。楚云飞故意落后几步,向慧明大师低声道谢。大师只是微微一笑,将一张纸条塞入他手中,然后飘然而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回指挥部的路上,楚云飞悄悄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铜钱护身,子时寺见。"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日军失去炮兵支援后,改为步兵波浪式冲锋,企图用人海战术突破防线。楚云飞沉着指挥,将预备队适时投入关键地段,一次次打退日军进攻。
中午时分,通讯兵传来捷报:李云龙部成功切断日军后勤线,缴获大批物资;特种部队则在敌后继续袭扰,击毙了日军一名联队长。
"好!"楚云飞一拳砸在沙盘上,"命令各部转入反攻,把鬼子赶出黑石岭!"
就在这时,张明远突然带着那名特工不辞而别。沈教授匆匆来报:"团座,张明远离开前,派人搜查了您的住处和办公室,带走了几份文件。"
"让他拿。"楚云飞冷笑,"那些都是经过处理的假文件。对了,'迷雾'计划执行得如何?"
沈教授推了推眼镜:"一切顺利。我们的人已经成功在军统的电台上做了手脚,他们发回重庆的报告会经过'润色'。"
原来,楚云飞早已料到军统会趁机搜查,事先准备了大量经过"消毒"的文件。这些文件看似真实,实则暗藏误导信息。更妙的是,沈教授带领技术小组秘密改装了军统的电台,使他们发出的情报会被自动"加工"。
"干得好。"楚云飞赞许地点头,"现在,让我们专心对付小鬼子!"
下午的战斗更加惨烈。日军在指挥官亲自督战下,发起决死冲锋。楚云飞亲临一线,指挥部队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刺刀见红的厮杀持续到黄昏,山坡上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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