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团长,久仰。老K"的声音低沉沙哑,"慧明让我带句话:'铜钱不可离身,寺约仍需履行。'"
楚云飞会意,取出那枚古铜钱放在桌上。"老K"仔细检查后,微微点头:"确实是真品。那么,我们可以开诚布公了。"
接下来的谈话彻底颠覆了楚云飞的认知。"老K"透露,"守望者"是一个存在数百年的秘密组织,专门应对"时空异常"事件。其成员遍布社会各界,甚至渗透到国共两党和日军高层。
"你并非唯一的'异客'。老K"语出惊人,"根据我们的记录,近十年来至少有七个确认案例。其中最危险的,是两年前潜入日军高层的一个'异常者'。"
楚云飞心头巨震:"你是说,日军那边也有...像我这样的人?"
"不错。而且此人极端危险,他试图利用对历史的了解,加速日军的胜利。老K"神色凝重,"更糟的是,他可能与军统的陈博士有秘密联系。"
这解释了为何军统会突然对"时空异常"产生兴趣。楚云飞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日军中的"异客"与陈博士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为什么帮你?老K"自问自答,"因为你的行为模式显示,你在努力减少平民伤亡,改变一些局部悲剧,而不是妄图扭转历史大势。这是'守望者'认可的做法。"
楚云飞恍然大悟。难怪慧明大师会说"改变历史如同走钢丝"。原来这个组织在暗中维护着某种时空平衡。
"那个林霞医生...她也是你们的人?"
"老K"露出神秘的微笑:"林小姐的情况特殊。她属于'感应者',天生能感知时空异常。但她自己并不完全清楚这种能力。她的身世...很复杂,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谈话持续到深夜。"老K"留下了更多关于"守望者"组织的信息和联络方式,并警告楚云飞近期要特别警惕日军的情报人员。
"108师团败退后,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已经将你列为头号目标。老K"临走前说,"他们派出了'樱机关'的王牌间谍,专门针对你。"
送走"老K",楚云飞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斗,思绪万千。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而他的穿越也绝非偶然。但现在不是深思的时候,日军随时可能进攻,内部的间谍也需要尽快清除。
第二天清晨,楚云飞刚起床,孙铭就匆匆来报:"团座,出事了!昨夜有人潜入机密档案室,偷看了特种部队的训练手册!"
楚云飞心头一凛:"丢失什么文件没有?"
"奇怪的是,什么都没丢。但值班士兵报告,看到一个人影从档案室窗户翻出,身手非常矫健。"
"通知警卫连,秘密排查所有新近调入人员,特别是会武功的。"楚云飞下令,"另外,加强特种部队驻地的警戒,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训练区域。"
早饭后,军官培训班正式开始。楚云飞亲自讲授第一课,介绍"任务式指挥"的基本原则。正当他讲解"委托式领导"时,一名通讯兵匆忙跑进教室:"团长,紧急军情!日军第108师团得到增援,正兵分三路向我防区推进!先头部队已与我前沿哨所交火!"
楚云飞立刻宣布停课,召集作战会议。根据侦察兵报告,日军此次不仅补充了兵员,还调来了一个战车大队和一个重炮联队,显然是要报一箭之仇。
"诸位,"楚云飞指着沙盘部署道,"这次日军来势汹汹,我们不能再硬拼。按新战术,主力部队依托地形节节抵抗,特种小分队穿插敌后,专打指挥部和后勤线。"
军官们迅速领会意图,各自领命而去。楚云飞留下几名心腹,布置了一项秘密任务——利用这次战斗,引出内部的间谍。
"沈教授,你那套'钓鱼'方案准备好了吗?"
沈教授点点头,从公文包中取出几份假作战计划:"按团座吩咐,这三份计划只有细节不同,分别存放在团部、参谋处和您的住处。无论间谍偷看哪一份,都会落入我们的圈套。"
楚云飞满意地拍拍沈教授的肩膀。这套反间谍手法源自现代情报战理论,在这个时代堪称降维打击。
战云密布之际,楚云飞抽空去野战医院看望伤员。林霞仍在手术台前忙碌,见他来了,只是匆匆点头示意。但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流,已胜过千言万语。
走出医院时,楚云飞遇见了李云龙派来的联络员——竟是和尚打扮的魏大勇。
"楚团长!"魏大勇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俺们团长让俺告诉你,八路军已按计划在日军侧翼展开,随时可以配合行动。另外..."他压低声音,"团长说,'钓鱼'的时候别忘了下重饵,小鬼子精着呢!"
楚云飞会心一笑。李云龙这家伙,虽然没明说,但显然猜到了他清除内奸的计划。这种默契,只有在血与火中淬炼过的战友才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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