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爹娘有何妨,师父还不是将你养大了吗?”
此刻,秦红棉比木婉清更显焦虑。
她骗女儿自己是师父,说她没有父亲。
一旦真相被揭露,她真的不知如何面对女儿的质问。
木婉清看向秦红棉,轻轻摇头:“师父,婉儿怎会不想知道父母是谁呢?”
随后转向顾天,低声唤道:“公子。”
顾天皱眉:“声音太轻,毫无诚意。”
木婉清指尖用力,几乎想要掏出袖箭射向顾天。
无奈对方实力强大,她只得压抑内心的愤怒与一丝委屈,柔声再次说道:“公子。”
顾天满意地鼓掌:“很好。”
秦红棉听后,心头一紧,朝顾天望去,面色苍白。
木婉清全神贯注于顾天身上,等待他的回应,否则定会察觉到她的异样。
“木姑娘的娘亲便是你的师父,至于父亲,不妨直接询问她。”顾天平淡地道出,全然不顾秦红棉投来的目光。
秦红棉闻言,顿时觉得全身乏力,脸色煞白。
木婉清僵硬地转头,仿佛颈部关节发出声响:“师父,这是真的吗?”
还未等秦红棉开口,木婉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秦红棉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木婉清虽不谙世事,却并不愚钝,反而心思敏锐。
此刻,她仿佛感受到天崩地裂。
过去的十多年,真的是这样吗?
儿时对亲情的渴望,对被遗弃的怨恨,难道只是玩笑?
月下独思时的万千情愫,在母亲眼中是否荒诞至极?
没有人天生冷漠,木婉清亦如此。
只是年幼遭弃,阅尽人情冷暖,将满腔热情深埋心底,只余表面的冷酷与决绝。
泪如断线珍珠,滑过她白皙的脸庞,坠落在肩头破碎无声。
“婉儿。”秦红棉见状大惊,“我……”
木婉清冷眼相对,静待回应。
秦红棉欲言又止,终究无语。
她怎能坦言自己只是将女儿当作报复段正淳的棋子?
“母亲的话我不想听了。”木婉清打断道,“公子曾答应告诉我父亲是谁。”
顾天直言:“大理段氏段正淳,你还是个不大的小公主。”
公主?
于顾天而言,无关紧要。
在射雕世界时,西域公主、赵氏公主、金国公主皆试图入宫,均被他婉拒。
并非他转性,而是诸天世界女子众多,名字繁杂,何必纳些普通公主?
这是他的收集癖作祟。
木婉清恍然:“难怪公子曾言不惧大理段氏。”
随即又问,“莫非曼陀山庄的王姑娘也是段王爷之女?”
目光转向秦红棉。
多年以来,几次试图刺杀王夫人,难道仅仅因为师父你吃醋了吗?想到这里,实在令人发笑。
木婉清内心满是苦楚。
刺杀并非易事,曼陀山庄藏龙卧虎,每一次行动都如履薄冰。
揭开真相后,她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母亲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只有她自己清楚。
“婉儿,我……”秦红棉想要解释,但木婉清不愿再听,她移近了些,坐在顾天身旁。
尽管眼前的人令人讨厌,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感情,按理该疏远,但她却感受到一种难得的真实。
被欺骗了这么多年,木婉清对虚伪深恶痛绝,甚至走向了另一极端——追求真实。
因此,她对顾天竟生出几分好感。
“公子,我替你斟酒。”木婉清端起酒壶,向顾天的杯中倒酒,动作笨拙,酒洒了一桌。
从未服侍过人的她,做事难免生疏,加上心情紧张,自然出了岔子。
秦红棉看着女儿赌气的模样,只能叹息。
顾天并未在意,挥手间蒸发了溢出的酒水,举杯道:“不错,婉儿继续努力。”
参合庄内。
“阿朱姐,先前那位公子究竟是谁?不仅人长得俊朗,武功还如此了得,是不是来寻公子比武的?”阿朱和阿碧安排完下人卸货,闲暇时坐在凉亭喝茶点。
虽然是丫鬟,阿朱和阿碧地位较高,能管理燕子坞一些琐事,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普通丫鬟也不会有听香水榭这样的独立住所。
“唉,两人气质都不俗,或许能成为朋友,到时公子也会多份助力,减少不少麻烦。”阿朱用洁白的手指夹起糕点,轻轻摇头。
她竟没察觉阿碧也有花痴的时候?
仅仅一眼,就把公子抛诸脑后。
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纤纤玉手轻拍桌面,带着笑意喊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谁?”阿碧愣住,“你认出了那位公子的身份?”
“公子公子,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阿朱无奈地摇头。
阿碧咯咯笑:“难得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为何不想?阿朱姐姐不也心动了吗?刚才我还瞧见你脸红了呢!”
...
“阿碧。”阿朱窘迫地咳嗽一声,“咱们说正经事,是那两位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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