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严世蕃一系的官员立即出列。礼部侍郎赵明诚拱手道:"启禀陛下,韩少将军因强行收招导致经脉受损,如今伤势未愈,此时比武恐有失公允。"
锦衣卫指挥使魏无忌冷笑一声,玄色飞鱼服在殿中格外醒目:"赵大人此言差矣!比武招亲本就是刀剑无眼之事,若人人都以伤势为由拖延,这选婿大比岂不成了儿戏?" 他环视群臣,"更何况,韩少将军当日强行收招,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吏部侍郎周延儒缓步出列,温言道:"魏指挥使此言未免苛刻。韩少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番强行收招更是为免伤及无辜,此等仁义之举,朝廷理当体恤。"
"体恤?" 魏无忌虎目圆睁,"当日擂台上,若非国师出手,那记 ' 大悲灭世 ' 怕是要将半个校场夷为平地!说什么为免伤及无辜,分明是修为不精,控制不住招式!"
户部侍郎钱谦益见状,立即上前帮腔:"魏大人,公主选婿事关国体,岂能草率行事?韩少将军乃朝廷栋梁,若因带伤比武留下隐疾,岂非朝廷损失?"
魏无忌闻言大笑,声震殿宇:"钱大人好大的帽子!陛下早已将选婿事宜全权交由礼部主办,如今诸位大人横加干涉,莫非是觉得礼部办事不力?还是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严世蕃,"有人别有用心?"
这时候礼部的人瞬间就不高兴了,二把手礼部侍郎赵明诚怒发冲冠,手中象牙笏板 "啪" 地一声拍在掌心:"荒谬!我礼部行事,上遵国法,下守纲常,何时轮到户部来指手画脚?"
户部侍郎刘墉气得山羊胡直颤,手中账簿 "哗啦" 抖开:"赵大人好大的官威!去年祭祀大典,礼部超支白银三十万两,连个像样的账目都……"
"够了!" 刑部尚书突然厉声喝断,"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皇帝倚在龙椅上,指尖轻叩鎏金扶手,目光却飘向殿外 —— 透过朱漆大门,仿佛能看到校场上那个黑衣劲装的挺拔身影。
"李沉舟……" 皇帝心中暗叹。这个年轻人太过耀眼,耀眼到让他这个九五之尊都感到刺目。韩琛虽是将门虎子,但在李沉舟面前,确实……
"陛下!" 严世蕃突然出列,打断了皇帝的思绪,"臣以为,比武招亲乃国之大事,当以公平为上。韩少将军若带伤出战,恐有损朝廷颜面。"
皇帝眯起眼睛,目光在严世蕃圆润的脸上逡巡。这位严阁老向来与军方交好,今日这般维护韩家,倒也在意料之中。
"陛下明鉴!" 魏无忌突然单膝跪地,"李沉舟连战连捷,已显冠军之相。若因对手伤势拖延,恐寒了天下武人之心!"
皇帝指尖一顿,忽然笑了:"魏爱卿此言差矣。" 他缓缓起身,九龙袍角无风自动,"朕的公主,岂是寻常武夫可配?"
殿中众臣心头一凛。这句话,已然表明了皇帝的态度。
"传旨。" 皇帝负手而立,"三日后,于太和殿前设擂。韩琛若能出战便战,若不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严世蕃,"便视作弃权。"
严世蕃脸色骤变,正要开口,却见皇帝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退朝。"
就在皇帝即将离殿之际,户部侍郎刘墉突然快步出列,高声道:"陛下且慢!臣有本奏!"
皇帝脚步一顿,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刘爱卿还有何事?"
刘墉手持奏本,朗声道:"臣要弹劾李沉舟当街殴打西夏使臣赫连铁树,重伤北莽王庭侍卫统领,破坏邦交,有损国体!"
礼部给事中王焕立即附和:"臣附议!李沉舟恃宠而骄,目无法纪。若让此等狂徒尚公主,恐贻笑邻邦!"
殿中顿时哗然。魏无忌脸色阴沉,正要反驳,却见严世蕃一派官员已纷纷出列:
"臣等附议!"
"李沉舟狂妄无状,不堪驸马之选!"
"请陛下明察!"
这时候皇帝心里这个恨呐:心想早就说让这小兔崽子擦好屁股,如今这皮球又踢到自己这里。
"那就传李沉舟上前当面对质。"
"宣李沉舟觐见!"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传遍大殿,李沉舟一袭玄衣,腰悬纯钧剑,龙行虎步踏入金銮殿。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两侧文武百官,在御阶前单膝跪地:"臣李沉舟,参见陛下。"
皇帝眯起眼睛:"李爱卿,有人弹劾你殴打外邦使节,破坏邦交,你可有话说?"
李沉舟嘴角微扬,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回陛下,臣这里有西夏使臣赫连铁树强抢民女、北莽侍卫统领当街行凶的罪证,还有……" 他目光扫过方才出列的几位官员:"... 某些大人收受外邦贿赂,里通外国的铁证。"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刘墉面如土色,厉声喝道:"李沉舟!你血口喷人!"
李沉舟不慌不忙抽出一封密信:"刘大人去年收受西夏黄金千两,可有此事?" 又取出一本账册,"王大人与北莽私下贸易,走私盐铁,又当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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